厉千帆眼眶瞬间红了。
如果是以前，厉千帆一定会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房间，将门反锁，让她无处可逃，然后再质问她这些年去了哪里。
然而现在，他是“姜又”，他不仅不能那么做，还要防着她来者不善。
她为什么不去找“厉千帆”，却要来找“姜又”？
“你是谁？”厉千帆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不露端倪。
他还是想知道她这些年去了哪里，当初为什么要不辞而别。这其中是否有隐情？
“哦，忘记自我介绍了。”白梦清很满意自己营造出来的场面，看着“姜又”通红的双眼，以及故作镇定的姿态，那颗沉闷的心终于雀跃了几分。
“我是白梦清，千帆的初恋女友。”她朝厉千帆友好地伸出手。
厉千帆假装自己是一个被未婚夫隐瞒了过去的无辜女人，虽然他不会演戏，但尽量吧。
他的手没伸出去，反而往背后藏了藏，看着白梦清好奇又警惕：“我从没听他说起过你。”
“是吗？”白梦清并不介意，反而笑得越发肆意，“看到我的脸，你会怀疑我说的话吗？”
厉千帆沉默，他最初找上姜又，的确是因为她长了一张酷似白梦清的脸。
厉千帆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比姜又矮了些许，但踩着细细的高跟鞋，又比姜又高上两公分，一头黑卷发拨至一侧，露出修长的脖颈，修身礼裙勾勒出优美曲线，为她添上两分妩媚风情。
和十年前那个清冷高傲、总一副厌世模样的女孩已经截然不同了。
十年……不，他们分开已经不止十年了。厉千帆细一回想，竟已过去了十二年。
人是会变的，她在他不知道、也不曾参与过的世界里，蜕变成如今的模样。
“你们为什么分手？”厉千帆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他想听到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
白梦清勾唇一笑，无奈又怀念：“我们没有分手。”
厉千帆：“？？？”
突然不辞而别，从此杳无音讯，这不是分手是什么？
“因为一些不可抗力的原因，我不得不离开。”白梦清说得隐晦。
但她觉得同为女人，姜又一定能听懂她的言外之意。
不可抗力的原因？是什么？
厉千帆心中的好奇一下子被勾起，但此情此景，并不适合怀旧与追忆，他只得忍住再问下去的念头。
“白小姐去见过千帆了吗？”厉千帆说起自己的名字，依旧有些烫嘴。
“还没有。”白梦清摇摇头，脸上浮现些许怅然之色，“我只是来见证他的幸福，并不想打扰他。你千万别告诉千帆我来过。”
“千帆是个很好的人，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时光。”
“我只是很遗憾，给他幸福的人不是我……”
厉千帆心中的震惊与激动慢慢平复，听着这些话，觉得很讽刺。
怎么不当着“厉千帆”的面说，却要和“姜又”说这些？
“嗯，你放心，我不会和她说的。”厉千帆应道。
白梦清顿时心里一梗。
你怎么这样？
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你不说千帆怎么会主动找我？
难道要我主动找上千帆？那多掉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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