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铭旭眼略微低了低头：“哦？在下不懂了，不过是一个法器而已，天玄宗连这个都要管吗？”
“若是普通的法器我自然是不管的，只是这种锁链，我上一次见到是在三年前越州惨剧的主谋身上，这让我很难放着不管啊。”
泸州本地的权力争夺她确实不便插手，但是涉及到了系统，她总得把系统这种影响公平的东西给去了。
这一点，不管系统是在段凌身上还是在朱铭旭身上，她的想法都不会变。
听顾清这么说，朱铭旭心中有些慌张，灰色锁链是在他的前世记忆觉醒时出现的，他知道其中肯定有蹊跷，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来源。
此刻看顾清的眼神，倒不像是作假。然而这东西实在太好用了，就算跟邪修扯上关系，那也只是一个工具而已，端看是谁在用。
不一会儿，他心中就有了见较：这个锁链是不能直接交出去的，不如与顾清试探一番，看能不能让顾清不要管这边的事儿。
只是，该如何去做才能达成这个目的呢？
朱铭旭思考间看到了在顾清身后已经化为了人形的虞孟。
他的观察力还算敏锐，不止看出了虞孟的实力应当很强，还从他看向顾清和段凌不同的眼神中读出来了一些三人的纠葛。
他顿时心中有了想法：“呵，顾清仙子是想为了他给我扣帽子吗？之前听说你们二人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现在看来好像并不如此啊？”
顾清冷脸：这人要玩挑拨这一套吗？
她回头看向虞孟，见他只是皱了皱眉，心中舒心了一些。
她转过头来继续面对朱铭旭：“这与感情之事无关，我再问一遍，你这个灰色锁链怎么来的？”
“若我不说，你要如何呢？强抢吗？”朱铭旭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也不是不行。”顾清已经唤出了补魂笔，大笔一挥，金色的精神力笔痕缠上灰色的锁链，将它限制了起来。
朱铭旭大骇，想要收回锁链，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操控灰色锁链了。
“你真要强抢吗？天玄宗这般行事不怕天下人诟病？”他质问道。
“笑话，都说了这东西跟邪修有关，我收了又如何？”补魂笔笔痕的力量进入锁链当中，将它隐隐同化为了顾清自己的力量。
两息时间，同化就完成了，顾清虚空一握，锁链就到了她的手上。
叶孤这时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束缚消失，又见顾清过来了，就没有继续献祭自己的残魂力量了。
开始直接往段凌所在的保护罩里面去，可没想到，顾清这个保护罩他身为魂体居然无法进去。
顾清观察到了这边的情况，拿出一个白玉珠子，稍微注入了一些聚魂珠的力量。
“叶孤前辈，你先到这儿来吧。”
“多谢。”叶孤听顾清这么说，直接钻了进来。
进去以后，他发现这珠子看上去普普通通，里面却很适合它这样的残魂休养。
这小姑娘，身上肯定有了不得的传承。
朱铭旭咬牙，这个灰色锁链是他目前最大的底牌，竟然就这么轻飘飘地被顾清收走了。
可恶，自己现在的实力还是不够吗？现在该当怎么处理？难道又要看着段凌坐上那个位置害得泸州生灵涂炭吗？
顾清看着应该是在盘算着什么的朱铭旭，叹了口气，看来得用点强制手段了。
虽然不知道那什么剧情能量是怎么跑到朱铭旭身上的，但既然自己来了，怎么着都要处理一下。
顾清隐隐放出自己的精神压制：“朱道友，你现在还是乖乖听话的好。我不想多生事端，也暂时没有伤你的意思。
让你的人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你要是不听，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朱铭旭无奈，只得示意众人退下：“你们先回泸州城，将这边的事告知几位长老。”
“是！”朱铭旭如此下令，其他人也只能遵从。
他带来的护卫有序地往泸州城退去，一边退一边看着这边，生怕顾清二人会突然发难。
然而顾清只是看着他们退下，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也默认了他们可以回去喊人。
“既然他们都走了，那我们好好谈谈吧。”顾清见其他人走了，缓缓开口道。
“谈？你确定是谈不是审吗？”朱铭旭现在受制于顾清，不敢明着对抗，只能暗戳戳阴阳怪气。
“你觉得是啥都行，我只要答案。我问你，你是系统还是重生？”顾清金眸微亮，盯着他道。
“什么系统什么重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朱铭旭心中一惊，故作镇定。
顾清自然是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语气又冷了几分，精神力直接强行进入他的识海：“实话实说，别逼我搜魂。我能这样问你，自然是知道了些东西的。”
她这并不是跟之前一样虚张声势的威胁，虞孟就在边上，她是敢强行搜魂的，大不了躺上几天就好，这次来了总要把事情解决。
朱铭旭的识海中突然有一股冰凉的气息进入，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顾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危险。
顾清见他不为所动，皱眉催促道：“我数十个数，十个数结束你不说我就开始搜魂了。十、九……”
顾清的语气中没有特别针对的意思，但平淡中总让朱铭旭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就像高高在上的神明俯瞰地上的蝼蚁一般，让他额头没来由的冒冷汗。
“好，我说。”在顾清数到“五”的时候，朱铭旭总算是受不住那股压力了，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开始说了起来。
“我那天做了一个梦，梦里告诉我，这个世界是一本书，段凌就是那个“男主”。
泸州会因为他招惹到得罪不起的势力，最后因此全城人死于非命，我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他最后会为泸州人报仇，但死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梦中的事情真实得过分，就像我真的经历了那样的人生一般。
当我把一切体验过后，梦里有个声音问我：你想不想改变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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