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一下子逼得极近。
万叶身上总有种清淡的枫叶气味，少年的身体很软，就像是雨后风间的枫叶林，清新、温和，令人身心都放得舒畅。
绪小鱼则与之不同，肩膀的轮廓单薄，撞击之下能清晰地感到骨骼，薄荷混合着茶香的味道在鼻尖漫开，从他偏爱的薄荷糖和喝茶的习惯就能猜到一二。
两人原本是相对而立，一个猛然间上前阻拦，一个冷不丁前踏闪避，从奥赛尔的角度来看，更像是故意冲进对方的怀里……
奥赛尔：？
万叶和绪小鱼也是吓了一跳。
“啊…”
“诶……？”
失神几秒，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绪小鱼连忙后退一步，心虚地移开视线，喉结动了一下，近在咫尺的俏脸却一直勾引着他把视线挪回来……
万叶眨了下眼睛，轻笑一声温声道：“谢谢。”
“没事没事。”
绪小鱼咳咳咳地清了下嗓子，再次窜到万叶前面，幽幽的视线落到了好像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奥赛尔身上：“这位先生，你刚才想做什么？”
他，漩涡之魔神奥赛尔，竟然被两个人类看穿了小动作。
奥赛尔双手环胸地冷哼一声，脸上写满了不爽：“怎么，还不让蛇…不让人碰了啊？”
“这倒也不是。”
绪小鱼笑眯眯道，“只是先生你没洗手——我很介意罢了。”
“什么？你嫌我脏！？”奥赛尔闻言暴跳如雷，临近发作却还是拼命忍住了，为了自己潜入社会的大计，这两个人类还能利用——真是愚昧，自己在海里跑了两千年怎么可能还脏！？
不对，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你介意我脏干嘛不让我碰他？”
好像重点也不对？
但那不重要。
因为他被自家老婆拖走了。
就在刚刚自家老公梗着脖子和绪小鱼斗嘴的时候，跋掣站在奥赛尔后面，看了看表情还是很异样的绪小鱼，又看了看握拳放在嘴边淡笑着的万叶，突然露出了一副‘竟然是这样’的表情，随后揪着奥赛尔的后领躲到了一边。
“老公你看不出来他们的关系吗？”
“什么？”
见奥赛尔依旧一脸懵逼，跋掣叉腰露出冷酷的笑容，趴上他的耳朵不知道在嘀嘀咕咕着什么。
奥赛尔：？！
现在的璃月和璃月的小孩都怎么回事！
震惊魔神三百年.jpg
……不过这一点可以好好利用啊。
不走心地带着奥赛尔和跋掣晃悠了一会儿，夜色变得深了，路边的小摊开始零星收摊，灯火三三两两地熄灭，璃月港的夜风也越来越阴冷，绪小鱼两手插兜，突然停下步伐，回头瞅着依旧跟着自己和万叶丝毫没有离开意思的俩蛇。
不爽两个大字几乎已经写在了脸上：“两位还没逛够？”
“那当然了，还有那么大片地方没去过呢。”
奥赛尔和跋掣一脸莫名其妙。
身为魔神，曾经的他们连出门的导游都有小蛇抢着干呢。
绪小鱼的头顶蹦出了十字，弯起嘴角，脸上露出了完美的笑容。
“我们要休息了，两位要是还没尽兴，可以手牵手压马路约会去。”
“？压马路是什么？你不继续讲解了？”
“压马路，特别是三更半夜压马路是一项非常专业的技术，这起源于哲学，归根于科学，能做到这件事的人会被尊称为‘精神小伙’，对人类社会而言是一项至高的荣誉，两位不去试试？”
奥赛尔阿巴阿巴：“真的吗？”
绪小鱼：“真的真的！”
“我们该怎么做？”
“顺着这条路走，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天荒地老，走到海枯石烂，走向精神小伙的高傲与豪气，走出惊天地泣鬼神的里程碑壮举！”
涉世不深的跋掣终究被唬住了。
“你们为什么不去试？”
“我们吗？我和小鱼不太喜欢争夺这些名誉。”
万叶的笑很温柔，站在绪小鱼身边，“况且，我们只是普通人，没有过多的信心达成这项壮举，还是等更厉害的人物去完成吧。”
跋掣信了。
如果是态度恶劣的绪小鱼这么说，她尚会报以怀疑，但一直乖乖地跟着他们的万叶也说出这样的话，那肯定就是真的！
很好，精神小伙，她跋掣女王来了！
于是，万叶和绪小鱼目送着俩蛇气势汹汹地渐行渐远。
“噗…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万叶你、你也太腹黑了吧哈哈哈。”
当奥赛尔和跋掣的身影一消失在街头，绪小鱼就开始前仰后合地笑了起来，边笑边擦着眼泪。
“你装的好像啊，连我都要信了，噗哈哈哈哈哈——”
万叶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不过从神态看倒是没觉得自己干了亏心事。
“他们两位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言行也不似普通人，只是一路下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语气顿了一下，他看向四周的环境。
“璃月港的水雾，越来越大了……”
肩膀突地一沉，万叶愣了一下转过头去，瞳孔却猛地一缩。
……
“老婆老婆，别走了，那两个可恶的人类是在骗我们！”
瞅着跋掣在前面雄赳赳气昂昂地走着，奥赛尔连忙叫停，却收效甚微。
“哼，你怎么知道这是假的？我看那两个人类小哥哥比你靠谱多了！”
“小哥哥？？你这又是从哪里学的词儿？”
“废话，当然是刚才从绪小鱼那里学来的。”
“嘤…好吧，虽然他们带我们融入了社会，但说的话不可全信啊，我可从来没听过精神小伙这个词！”
“那你以前会说嘤吗？”
“这……这样吧老婆，我们偷偷跟着那两个人类，他们要是敢骗我们，就一定能发现不对的地方，而且我们一定要搞清楚他身上那东西从哪儿来的！”
“嗯，你说的有道理…可那两个人类呢？”
“嗯？人呢？……”
奥赛尔正茫茫然地转头，心脏的位置却猛地一寒，巨大的痛苦撕扯着破碎的思绪，几乎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断了线般砸向地面。
“…老、婆……”
水雾在璃月港爆炸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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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
主笔：青绪
编剧：青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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