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在那里装深沉，只可惜，程昱他们理都不带理的，真的是无话可说。
客厅里的气氛又一次降到了冰点，这次没有人过来救场了。
老张自己自顾自的说话，就是没有人接话茬，还是硬着头皮打哈哈，说道：“半分利润，是有些不起眼哈，不过，钱这个东西就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积少成多嘛，看起来也会是很客观的。”
程大哥看着说这话的老张，这人真的是不愧他周扒皮的名声，怪不得从老张手里经过的生意，都让对方恨得牙痒痒。
就这样的话，谁听，谁不得气的半死，这还是老张没有道德绑架的情况下，不然，那他更得说的对方一把鼻涕一把泪，最后还是和他们合作。
程大哥没有参与过生意合作，可也知道，以往大多数都会开出个两三成的价格，而半分利润。那简直就是不把人家的钱当作钱。
合作肯定是自己这一方出钱出的最少，才是最完美的，就是这扒皮的对象换成了自己家，那就很难让人接受了。
老张只自己说话，也还怪尴尬的，用手肘捣了一下邱天。
邱天这个铁憨憨，还以为领导是不小心碰到的，还特地又往旁边坐了坐，可把老张给气坏了。
他怎么带了这么一个愚笨的木头，看不懂眼色，还不知道给他个台阶下。
老张说完话后，一直在仔仔细细的试探着对面三个人的反应。
老程那老狐狸的意见，可以忽略不看，毕竟，他们都是一个军区的，程大哥都修炼成精的人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其他的情绪。
程昱则是看都不看他一眼，用手抚了抚他媳妇儿的手，黎漾还依旧是看不出到底是如何想的。
老张突然拍了一下大腿，一脸肉疼的说道：“哎呀，弟妹儿，你是不知道，我们军区的条件有多么苦。
接着他又伸出了三根手指头，咬着牙说道：”三成，最多就三成，多了的话，就只能放弃了。“
没办法，老张要是再不揭开自己的底，说不定等会儿程昱上来就把他的桌子给掀了，戏就唱不下去了。”
黎漾的情绪看起来是没有丝毫的波动，实际上，在她听到半分利的时候，也觉得，对方军区杀价也杀的太狠了，比那两千块钱的买断费还要气人。
只是黎漾还没有表达她的意见，程昱就开始替她说了起来。
加上刚刚老张说的三成利，黎漾只觉得对方谈合作的诚意并不足，她不知道以前，他们是怎么谈论的，可现在，明明有三分利的空间，却偏偏要压缩成半分利，这不是明摆的在欺负人嘛。
要是老张直接就说三分利，黎漾二话不说，甚至是主动只要一分利润，在她看来，和军区合作，不管赚不赚钱的事儿，总过是个好事。
可人心不诚，就别怪黎漾不客气了。
程昱听到三成的时候，觉得三成算是不少了，毕竟他媳妇儿只出了方子，不过，要是一开始那样说的话，按着他对他媳妇儿的了解，一定不会要那么多的。
现在，就真的说不准了，谁让他媳妇儿最讨厌人和她玩心眼儿了。
“三成？”黎漾确认似的问了一遍。
老张咬咬牙，肯定的点头道：“对，没错，就是三成。”
三成是真的不少了，他们这冻疮膏主要是给战士们的福利，还不知道成本是多少呐，万一要是成本高，三分利，说不定以后他们就要亏了。
亏了自己的钱包不要紧，要是亏了他们军区的钱袋子，那就是大罪人了。
所以，这也是老张的打算，能用最少的钱，换取最大的利益，成就成，不成就不成。
老张也自然想到了他说这话的时候，众人的表情该是怎么样的，不过，程昱这小媳妇儿也确实是令人刮目相看。
淡定，真是个好苗子，就是不好忽悠。
“行吧，那就三成吧。”黎漾轻松的就答应了。
老张疑惑，“三成？不能少点了吗？”
程昱翻了翻白眼，没有好气的说：“没错，就是三成，爱谈谈，不谈拉到，回去我给我们这边打报告，也来搞冻疮膏，就不劳您们大驾了。”
老张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好吧，就三成。”
“你看咱们什么时候把这个流程给走下来？”老张问道。
果然，没有看到那些白眼，还有沉默的寂静，以及讥笑，老张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得好了起来。
“随时都可以。”黎漾回道。
老张的眼睛一亮，随时可以好啊，签了合约，他们这件事儿就办完了，也可以早早的打道回府了。
程大哥可不知道老张的想法，不然，一定会给他两个大大的白眼，老张倒是想回去了，自己可在这里还没有过够呐。
一下子要回去，他还舍不得呐。
“邱天。”老张大声喊道，“把包里的合同还有笔给拿出来。”
邱天仔细的把身后一直背着的那个包给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两份合同，笔也掏了出来，然后放在老张的手上。
全程邱天就当一个老老实实的工具人，一个字都没有说。
老张拿出到手的合同，给程昱一份，“弟妹儿，你们两口子看看，这合同。”
程昱接过了合同，快速的扫了两眼，没有发现问题，然后交给他媳妇儿，“媳妇儿，你也看一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咱们就不签了。”
黎漾接过之后，就跟随心俗语似的，看了看，没有发现不好的地方。
和军区合作，自然是不会坑了老百姓的，当然，谈判的时候，该鸡贼还是要鸡贼，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嘛。
黎漾合同看完之后，放在了桌子上。
老张见状，这是看完了，于是开口问道：“弟妹儿，你们看看，考考虑考虑，签到话，笔就在这里。”
上面的合同，只剩下黎漾他们需要签的这一栏，另一栏，他们早早都签过了。
等合同上清晰的出现了黎漾两个大字的时候，老张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果然，坏人是真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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