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真的只是一个替身，知道的信息也只有这些而已。”
禁闭室里，A女士瘫坐在冷硬的钢凳上，声音透着虚弱。
莱迪亚坐在她对面，旁听的还有两名隶属克哈之子的特工。
“抱歉女士，关于你所说零号特工的信息，我们无法从泰伦联邦任何一个能够接入的数据库上确认真实性。”
其中一名特工是个身材矮小的黄种人，拥有缺乏立体感的五官和缝隙般的眼睛。
他的声音像禁闭室里的气温一样冰冷：“根据我们能够核查到的资料，任侠的身份背景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战争遗孤。
幼时被宇宙海盗收养，后来从事非法走私交易，直到某次任务失败导致失忆，然后被奥格索伦暗巷区的唐尼医生救治收养。”
“你是说任侠？”
A女士冷笑起来：“一个能够吸收他人基因、拥有强大到匪夷所思的身体素质，甚至能融合纵火者的变异基因，操控着火焰飞起来的‘普通人’？”
“这大概是隐藏在任侠身上的另一个秘密，女士，关于这个秘密我们也在研究，至于具体信息，恕无可奉告。”
黄皮肤的扁平脸特工表现得毫不在乎：“而如果你所说的零号特工信息属实，那么我们需要知道，在哪能获取它的具体细则。”
“关于零号特工的具体信息？”
听到扁平脸特工的问话，A女士直摇头：“找不到的，所有跟零号特工有关的信息都已经被全面销毁，至少阿斯垂德是这么说的。
我能知道这些，也是因为某次无意间听到阿斯垂德跟杜克将军的聊天。”
“那么抱歉，为了验证信息真实性，我们只能利用侵入式仪器读取你的大脑信息，可能引发的后遗症包括：
阿尔兹海默症、癫痫、由大脑功能受损引发的耳聋、失明、味觉丧失、触觉丧失等，
以及潜在的感知功能混乱、意外脑死亡等等后果。”
扁平脸特工摆出一张扑克脸，认认真真陈述着。
A女士着实被吓了一跳，她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不，你们不能这样，我是受到联邦法保护的联邦公民，你们无权......”
“抱歉，我们只遵循克哈法律，而在克哈的法律范围内，我们对非克哈公民的一切举动，仅有告知其后果的责任和义务。”
扁平脸特工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并从桌下取出一个精致的银色手提箱。
他将手提箱放到桌面上打开，逐一展示里面的内容物。
“克哈轻工生产的高精度脑锯，能够在最精确的范围内锯开下您的颅骨，保证不伤到里面的脑组织。”
首先被取出的是一把手持的小巧电动轮锯，它在禁闭室的灯光下反射着银光。
伴随着扁平脸特工的解说，A女士的脸色渐渐从苍白变成了惨白。
然而扁平脸特工却对此视若无睹。
他只是取出另一台更为复杂的仪器，这台仪器由一些外置的、连接着电线的正负电极，以及半球形的银色金属机身构成。
“这是产自塔桑尼斯的窥脑仪，通过弱电流刺激，能够强迫使用者对所有往事进行回忆。
而通过这些与大脑皮层紧密接触的正负电极贴片，您的所有脑电波都将转换为弱电流，并最终被翻译中枢以画面的形式翻译并记录成为视频文件。
而在此之后，我们会有专业人员以高倍速播放并分析您的一生经历。”
“不，你们不能这样......你们是疯子！是恶魔！”
A女士惨白着脸色抗议，但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带上了哭腔。
眼看着扁平脸特工不为所动，她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毅然道：“等等！我想起来了，杜克在跟阿斯垂德那个贱人聊天时提到过，零号特工曾奉命执行与刺杀安格斯·蒙斯克有关的特殊任务......
如果你们能找到安格斯·蒙斯克宅邸里的录像，或许能以此验证他的身份！他很可能就是杀死安格斯·蒙斯克的真正凶手！”
......
禁闭室外，监控室。
瓦伦里安与任侠面面相觑，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瓦伦里安殿下，那仅仅只是她的一面之词。”
任侠试图解释，但脑海中曾浮现过他手持火焰喷射器，大肆烧杀贵族们的画面却令任侠自己都没了底气。
虽然克哈之子的瓦伦里安殿下素来以礼贤下士而着称，但如果把对象换成了杀死他祖父、祖母、姑姑以及其它族人的凶手......
任侠甚至已经想象到，自己将会在遭受克哈所能提供的所有酷刑之后，被扔到外太空由大和炮进行最终处决。
“抱歉，任侠先生，虽然我对您颇有好感，但事关家恨，请原谅我要暂时将您羁押。”
虽然脸色有些难看，但瓦伦里安总算是还保持着一名优雅绅士该有的翩翩风度。
他招呼一声，旁边随行侍候的下属立刻上前，很有礼貌地将任侠‘请’到了另一间禁闭室中。
而在此之后不久，莱迪亚就带着A女士的口供出现在瓦伦里安面前。
“莱迪亚，你跟任侠接触的最久，根据你的观察，任侠有没有可能是零号特工？”
瓦伦里安显然已经调整好了状态，此时已经表现得波澜不惊，谈吐间尽显优雅，但又并不缺乏对莱迪亚的重视。
而莱迪亚则连连摇头：“殿下，您应该很清楚神经再社会化技术的可怕之处，如果任侠曾经真的是零号特工，那么他在接受过神经再社会化改造之后，将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出他的过去。”
说罢声音一顿，迟疑道：“或许......只有一个人可以。”
瓦伦里安显然也想到了什么，因此叹了口气：“是啊，大概只有她才能进行准确判断了。不过如非必要，我实在不想惊动那个人。”
听到瓦伦里安的话，莱迪亚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瓦伦里安口中的‘她’，是数年前被克哈之子俘获并招降的幽灵特工凯瑞甘。
而现在的凯瑞甘，则是仅效忠于阿克图尔斯·蒙斯克的专属特工。
要找到凯瑞甘，瓦伦里安就不得不面对他最想逃避的那个人——阿克图尔斯·蒙斯克。
一个曾经充满了理想和热情，如今却醉心于权力游戏的虚伪政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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