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地点定在市中心一家环境清幽的韩式料理店。
柯煜城这人大部分时间也是东飞西跑的，难得能在公司碰上面，谁曾想一回来就搞这一出。
包厢里聚集的都是公司里的中上层，基本都是西装革履瞧着有几分人模狗样的中年男人，也就是所谓的社会精英人士。
女的也就三两个，趁着柯煜城还没来已经暗地里补了好几次妆。
许念是去年刚被柯煜城给提上来的，素装淡颜的，夹在这堆人里，显得有些突兀。
隔壁桌是人事部的部长，状似亲昵的拍拍许念，笑眯眯的问她怎么化的素颜妆，瞧着跟真的似的。
许念：……
天知道她刚进来前甚至已经在车里把唇膏都给擦掉了。
面对女人微笑的脸庞，许念心中琢磨着她要是说她没化妆会不会被白眼白死。
不过好在她cpu还没干烧前，始作俑者柯煜城推门进来了。
要真论社会精英的话，柯煜城算是称得上的。
不，准确来说，柯煜城妥妥的就是钻石王老五级别。
今年三十五岁的柯煜城有着一米八六的身高，宽肩长腿包裹在西装制服之下，一看就很有力量，鼻梁上常年架着副金丝边眼镜，五官英俊又不失儒雅，斯文败类这词用在他身上一点都不夸张。
眼瞧着包厢里仅有的几个女性眼睛泛星星的望着他，许念拿起筷子低头猛夹菜。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没等这祈祷在脑中念够，许念听到桌那头传来柯煜城清朗的声音。
“今晚上聚餐一个是慰问感谢一下诸位今年以来的辛苦，二个就是庆贺许念拿下N公司合作项目这件事情。”
来了来了。
柯煜城话音一落，许念就感受到了四面八方迎来的目光，吃到嘴里的菜差点把自己给呛着，艰难咽下后才端起酒杯起身，朝着四周同事露出一抹尴尬且不失礼貌的笑容。
“还是要感谢各位前辈们在工作上的指导，我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需要向你们学习。”
纵使是不移动目光许念也感受到了几道白眼，她不卑不亢的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柯煜城坐上位拍手鼓掌，“好，很好。”
许念敛下眸微颔首致意，坐下继续埋头吃菜。
然而这菜是吃不了几口的，因为紧接着庆贺敬酒的人便轮番过来，许念心中苦不堪言，僵笑着端起酒杯一口又一口。
后面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许念直奔厕所而去，伏在卫生间里好一阵吐。
等她好不容易吐完擦擦嘴角准备出来，就听见外面传来几道熟悉的女声。
“也不知道神气什么东西，给点颜色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就是，一天到晚端那副模样给谁看。”
“呵，给谁看？除了给咱们柯总看还能给谁，不然你以为就凭她一个初出茅庐屁点背景都没有的怎么爬那么快的。”
……
来了来了。
每次聚餐总少不了这经典的剧情，许念默默叹息一声，径自开门出去。
谈论的三个人看到她表情一惊，刚跟她桌上搭过讪的人事部部长跟她笑道，“许念，你在卫生间呢。”
这声音，显然就是说最后一句的那个人。
许念懒得搭理她们，直接越过三人去洗手台伏腰洗脸。
水声哗哗的，女人讥讽的话语响在耳旁，“总有些人傍上大腿就觉得自己无敌了。”
许念漱完口侧目瞥向说话的人，那人被她没什么情绪的目光盯着莫名觉得背后毛毛的，不由恼道，“你看什么看！”
无语。
许念没搭理她们转身直接走出卫生间。
还没等离开就被对面斜靠在墙上的人叫住，“许念，我送你回去。”
许念抬眼瞥向他，眼底隐现恼意，又很快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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