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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似乎并没有过于眷顾德文。
当前方突然冲出无数嘶嚎飞舞的亡灵大军时，他再次感觉到自己的双眼开始向上翻，意识也跟着发黑。
他猛的抽了自己一耳光，动静大到连比利都忍不住看向他，幽红色鹿目带着明显的不理解。
“你？”祝宝贝脚下微顿，“这是做什么？”
“壮胆，大人。”德文一脸认真的站在祂身前，“我帮大人抓一只带路的，亡灵...”
“好吧。”
“别碍事。”比利挡在祝宝贝身前没动，他可不相信这个弱小的魔卫能为吾王分忧，语气不善道，“否则我撕了你。”
德文欲哭无泪，双腿都有些哆嗦。
明明是鹿为什么这么可怕！？
亡灵群扑面而来，比利仰头发出震耳欲聋的鹿鸣，连通道都开始震颤。
“呃嗷——！！”亡灵们被这股声音攻击受伤，叫声凄厉恐怖，身体更加飘忽诡魅，却不肯停下，从祝宝贝一行头顶快速掠过，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着。
祝宝贝转头看向通道尽头，是一片柔亮的紫光，并没有出现死灵使者。
比利显然被激怒，纵身一跃追了上去，冲着逃跑的亡灵张开嘴巴，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大部分亡灵吸了回来，比利吞了大半，只留下其中几只，利用鹿角迸发出来的魔息死死捆住拖了回来。
即便如此，还是有半数亡灵逃了出去，应该是冲出结界去了人域。
“吾王饶恕我的失职，并没有留下全部亡灵。”比利走近，低下鹿首沉声道。
“...”德文看着被他扯回来的几只亡灵，抽出自己的魔法杖正打算释放个锁链魔法之类的，一只亡灵突然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将杖头咬断。
“嗷！！”德文吓得一退，痛心疾首的看着自己的魔法杖，“我就只剩下这一根魔法杖了...”
“...”祝宝贝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俯身观察着几只挣动不休的亡灵。
看上去有些奇怪，已经没有智慧的模样，理智似乎被杀戮和混乱占据着。
“吃了吧。”祝宝贝直起身，“没有理智，连魔物都不如。”
“吾王...”比利尝试着小心建议道，“您可以魔化它们为己所用。”
“没关系，我有你，和德文就够了。”
闻言，德文露出莫名欣慰的神色。
比利睨了德文一眼，没再说话，张口将抓来的亡灵吸进肚子里。
“吸收亡灵可以增强你的力量吗？”祝宝贝询问。
“可以。”比利认真回答，“我保留了哈约勒的力量。”
“不过不能一次性吸入太多，会失去理智，虽然我有信心不攻击您，但破坏起来也不好停下，更容易暴露弱点。”
“哇...”德文感叹了一声，连忙询问，“我可以吸收死灵化为自己的力量吗？”
“这是大魔族以上特有的能力。”比利看向他，“你前身是高等魔族吗？”
“不是...”
比利有些不善的嗤鼻，祝宝贝则轻笑着一蹦坐在他背上，“别闹了，走吧。”
懒得搭理沮丧中的德文，比利有些骄傲的昂着鹿首平稳向前走，内心暗想。
我一定是吾王麾下最强的魔卫之一。
“普通魔族没办法吸收死灵吗？”祝宝贝有些好奇的询问。
“不能，低等魔族只能依靠诱骗的方式令人类自愿奉献出灵魂。”比利语气里多了些傲慢，“属下前身是魔神，可以直接抽取弱小种族的灵魂。”
“哦？那你提升力量岂不是很方便？”
“...”比利摇摇头，“能被轻易抽取出灵魂的种族过于弱小，就像滴进干涸土地的一滴雨水，吸收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意义并不大。”
闻言，祝宝贝点头，“也是，否则也不用花费两年的时间杀光整个国家的平民，虽然是小国，平民数量也足够多。”
“没错，哈约勒和死灵使者害死的人类大多带着深重的怨气，这类亡灵力量也比较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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