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圣殿里布尔木提交了自己的会前备案，相当于报名决定自己将会参加大会。
随后他离开了教廷圣殿，一句神明语言回到了学院，那边两个孩子正在使用纸张本子记录下来从邪神之书中收获的想法。
布尔木很有趣的看到了其他两本邪神之书。
他的学生们似乎还不是很彻底的神语使用者，在凭借神语收货物品这件事上并不彻底。
不过他这个当老师的倒是直接看着两本一本书籍，陪着他们在学院的长椅旁一直看到了深夜。
那时候他的学生完成了厚达小半本书的邪神之书读后感。
而布尔木粗略的对于四本邪神之书有了一个了解。
邪神之书与《神学》一样都是在讲述神明的理念。
而且开宗明义世界是由于神明的思想而被创造的。
但是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个神？
五本书五个神，五个世界的创造者。
这就是一个让人觉得奇怪的问题。
而且在书本中，五位神明还有着不同的理念，不同的方式安排这个世界的运行。
五个神明的理念在现实世界也全部都是正确的。
这个事情让布尔木一时间想到了教廷一直以来备受争论的魔鬼魔化理论。
会不会那个一直隐身的魔鬼，其本质就是四本邪神之书中所谓的邪神？
那样的话，神明与魔鬼本身一体，而同时邪神与神明本身是一个神。
一时间布尔木感觉到一种不可思议的世界正在自己面前打开来。
真若如此，那么神究竟是什么值得龙类为之忠诚？
这个问题近乎没有标准的答案。
夜色里布尔木和学生们离开了教廷学院。
在外面的圣城宾馆他们住了下来。
当布尔木问及教廷学院里如何的时候。
两个孩子都是说：“学院的女孩子好好看啊。而且还有那么多的拍卖品以及有趣的书籍。真希望以后可以在学院里学习一门科学知识。”
布尔木听了觉得还不错。
他说：“那么你们以后可以来这里上学啊。老师可以为你们做推荐呢。”
“真的？”
“嗯。”
两个学生就那么愉快的答应了下来。
西田津和东方木都在思索着，以后在学院里生活的样子。
第二天他们一大早醒来，吃过了早餐就是去教廷学院的图书馆里看起了书。
而布尔木也是好久以来第一次走进了自己毕业的学院。
看到学院花园地带，一座座站立的雕塑。
这些雕塑或是站在花园中观察花草，或是坐在长亭下与朋友聊天，或是如同学者在看书。
而自己的模样，那个研究纹路的中年人的模样，赫然出现。
原来他也已经成为了学院里的偶像。
原来他也已经成了学院里新的传说。
布尔木想起了老师弃光。
年轻的时候陪着老师一起走入教廷圣殿的时候看到的那些先辈们的雕塑。
如今似乎自己也做到了。
在圣城等待了些许时日，参加大会的各路代表人物纷纷来到了圣城。
布尔木在那一天准时走进了教廷圣殿，走去了会场，坐在了与会席位上，面对着前方教皇，教廷元老，以及教廷的其他高层。
他的身后，身旁，数万龙类坐落于此。
他的前方首席就是教皇冕下。
而他自己身为学术代表，带领着一群学术精英，代表着上一个时代神明语言学的最高成就，而在这个时代，仍然领导着神明语言学的骨干力量。
大会上布尔木听闻了其他代表人物的想法。
对于邪神的存在，很多代表人物都认为这是一个问题。
神明不可能和邪神生活在同一个天空下，而邪神又为祸深重，教廷自然应该代表神明，代表龙类清理这些不讲礼数，杀人犯法，滋养罪恶的强盗。
布尔木听了直摇头。
当轮到他发言的时候，很多代表都是支着耳朵听说的。
而布尔木说出来的话着实是让他们吃了一惊。
比如说神明和邪神的一体同身，比如说消灭邪神意味着消灭神明，比如说唯一的方法就是容纳邪神的存在，重新修订教廷的《神学》，创造一个邪神与神明同时存在的世界。
他的这些话语引起了台下极大地不满。
而且极大多数龙类都认为他说的简直都是疯子的话。
就像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听到真话。
尤其是让人苦涩的，绝望的，恐惧的真话。
当全体与会嘉宾完成发言的时候。
教皇询问布尔木：“那么你认为的那个五神同在的世界，将会如何存在？这么宏大的架构你觉得应该如何建立？”
布尔木只是说：“请理解，我完全不知道这种事情应该如何去做。我们是站在教廷新时代的起点上，邪神绝不能用多抗的方法处理。因为对抗邪神，就是和散布在世界各地的龙类对抗。”
他这句话说的稍微恐怖了些。
当听到的时候大会上的与会嘉宾都感觉得到那种恐怖。
教皇发布了一些讲话，随后大会也就算结束了。
布尔木离开教廷圣殿的时候，感觉到了面临着一个新时代的压力。
在这个时代，在这个时候，教廷里的大家都没有做好准备，都没有想好该如何迎接这个全新的历史时刻。
邪神进入教廷，让邪神信徒得到承认在他看来就是下一个时代。
而这个时代敢于承担如此重任的人才又将在哪里寻找？
这是个问题。
布尔木离开教廷圣殿的时候看到了老师弃光的雕塑。
已经是看不清面孔吧，看不到身材，似乎被时光从石壁上抹去了。
而人们也已经似乎遗忘了白小光这个名字。
而他当年对于教廷的背叛，在如今也将成为教廷无力去做到的。
走在了路上，变化的力量，敢于求新的力量恰恰是如此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而如今才被人们所需要。
走在教廷学院的图书馆里，布尔木才找到了自己的学生们。
他们此刻还在看着各自兴趣所在的书籍。
东方木喜欢上了材料科学，而西田津喜欢上了魔法元素理论的容相理论。
两头龙似乎都对知识有着不是一丁半点的喜欢。
布尔木就没有去打扰他们，而是自己找了本书，坐在那里开始读了起来。
这一读，一个老头子就是陪着两个小孩读到了晚上。
将近深夜的时候两个小孩还在做笔记，还在留下来自己阅读中想到的问题。
布尔木就陪着他们又坐到了下半夜，这才离开了图书馆。
走在圣城的夜晚街道上。
布尔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起来：“明天你们去教廷学院上学吧。”
两个学生听到这话还不知道该如何接着。
布尔木说：“你们不是很喜欢那里的知识吗？”
两个孩子说：“可是我们付不起那个钱。”
“这问题交给我。你们只管去学习吧。”
两个孩子就那么开心的高兴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布尔木就去给学生们办理入学手续。
不过半天时间就搞定了。
当天下午，西田津，东方木就走入了学院里。
开始了他们的第二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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