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昭实在无语。
“你到底想怎么样？”
程厉野特别固执，“亲一下。”
黎舒昭很鄙视他。这男人大老远从体育馆那边的篮球场跑出来，就为了让她亲一口？
“程厉野，我跟你讲你不要得寸进尺。”
男人咧嘴，“这是男朋友的合理要求。当然，你觉得害羞的话，我们找个没人的角落。”
见他这么没脸没皮理直气壮，黎舒昭忍不住抬脚踢了他小腿。
她往他身后看了眼。
好在，没人注意过来。
黎舒昭眉毛动了动，踮起脚尖只快速亲了亲他的下巴，便把人推开，“老师吹哨了，你也快回自己课上。”
程厉野望着她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唇角愉悦扬了起来。
最终，将双手插在兜，男人心情显然不错，扭头往体育馆那边返回去。
两人刚才那一幕，被洗手台那边的沐曦嫦看了个正着。
她用水猛地洗了把脸，也不顾天气冷，刺骨的寒意在脸颊上侵袭，沐曦嫦丝毫不在意。
片刻，她用力关了水龙头。
沐曦嫦鼻子有些发酸，眼睛逐渐模糊了一片。
从上次在郊区聚餐那晚，被程厉野彻彻底底拒绝后，沐曦嫦就知道，她已经没了希望。
程厉野根本不喜欢她。
不管多久，她永远无法走进他的心。以前她以为，只要再多坚持，他迟早会接受自己，可终究是她妄想了。
沐曦嫦不甘心的是，即便不是她，也绝不可能是黎舒昭！她以前，一直是这么想的。
但现在，程厉野满心满眼喜欢的人，偏偏就是黎舒昭！
她拳头微微攥紧。
到了最后，终究无力松了开来。沐曦嫦不敢去找黎舒昭麻烦，即便再怎么不甘心，也不敢做出那些伤害她的事，她清楚得很，黎舒昭家境好，敢动她，她一定会被黎家报复。
更何况，程厉野也不会放过她。
她见过程厉野跟人打架的样子，像个疯子，人人惧怕，她也怕过。
可就是这样的人，一旦在意了一个人，几乎拿命护着。沐曦嫦曾经妄想过得到他的专宠，哪怕有一点的偏爱，对她而言，足够了。
可没有。
现在的程厉野，在意的人，除了他那个病恹恹的母亲，恐怕也就只有黎舒昭一个人吧。
沐曦嫦深吸口气，垂眸沉默良久，任由冷风侵袭。
直到一个声音响起——
“沐学妹？”
沐曦嫦猛地回过神，转头看去时，望见戚思婕正朝她走来。
“上体育课？”戚思婕站在她面前，轻笑着问。
沐曦嫦很快整理好情绪，见是学生会的戚学姐，也笑着打了声招呼，“学姐。”
戚思婕点头，继续问她，“上体育课？”
“不是。”沐曦嫦表情平静，“刚在舞蹈室练完舞离开，经过这里，等会就回教室了。”
戚思婕歪头，“这样啊。听说沐学妹跳舞很厉害呢。”
“学姐过奖了。”
戚思婕眼珠子动了动，不知是想起什么，笑着问她，“对了，我听人说，你跟程厉野，顾闫隽，还有黎舒昭，是同一个高中毕业的吧。”
沐曦嫦一愣，望着她，“学姐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戚思婕耸肩，脸上依旧挂着笑，“没，最近我去学生会科技部部门时，好像没再见过他们三人了。”
沐曦嫦敛眸，“他们都不在部门了。”
“嗯？”
“第二轮学生会面试的时候，已经被刷下去了。”沐曦嫦语气平淡。
其实她很清楚，是黎舒昭不想待在学生会，所以程厉野也跟着走了，就连顾闫隽不知为什么，同样没留下来。
说到顾闫隽……
沐曦嫦心气也高，自从上次顾闫隽性情大变对她表现出格外不耐烦后，她也没再找过他。
她以为过不了几天，顾闫隽会去找她道歉，跟她恢复以往的样子，但是并没有。
从那天开始，顾闫隽没再找过她。
沐曦嫦心情有点烦躁。
程厉野不喜欢她，她一直都知道。可顾闫隽以前明明对她很好，最近关系却忽然淡了下来。
他到底怎么回事？
“学妹……沐学妹，没事吧？”
戚思婕的声音很快拉回她思绪。
沐曦嫦回过神，压了压心头不悦，这会望向对面女人，敷衍说道，“那个，学姐，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不聊了拜！”
说完，已经转身。
戚思婕双手抱胸，嘴角不屑扯了下，脸上哪里还有刚才的友好温和？
“学姐好！”
片刻，两个大二的同专业学妹经过，看见戚思婕，上前打了声招呼。
戚思婕只抬了抬下巴。
两个女生打过招呼，便挽着手臂离开，嘴里还在聊着天。
“你不久前也看见了吧？程厉野跟黎舒昭两人站在一起真的养眼，而且他们之间的氛围好甜啊。”
“啧，之前还有点郁闷，咱新任校草被那个黎舒昭抢走很可惜，但后来偶然看见他俩相处的状态，卧槽甜爆了！感觉就好像是当面看了场偶像剧似的！”
“对对对，两人颜值是真的般配！我决定以后磕他们俩的cp了！”
“你这变化得也太快了吧？我记得你以前说过要当黎舒昭黑粉来着，你不是挺喜欢那个校草学弟嘛？”
“啧，我改变主意了行不行？人家校草也看不上我啊，话说黎舒昭真的好漂亮啊，越看越美，现在我真的，啊，我觉得整个学校也就只有黎舒昭能配得上校草！”
“嘿嘿嘿我也这么觉得！”
“对吧对吧。说实话，如果校花重新再选的话，我觉得黎舒昭会当任。她真的太漂亮了，之前有一次我在路上碰到她，抬眼时正巧跟她视线对上，我的妈呀，她眼睛也好美，像是有磁力似的，直接把我给吸进去了。她看着我的时候，我脸都红了那时候你知道不！”
“有这么夸张？”
“有！”
“行吧行吧，我相信。”
“不过有些话我也要说下，现在的校花赵筱栩其实一点儿也不差啊，她的美也是客观的，实实在在摆那儿呢！而且，赵学姐人也好优秀，她参加过很多大型比赛都获奖了哦！”
这时，女生又压低声音，“我们经济系这边的，大家都说戚思婕学姐是高颜值学霸，整个系的风云人物，但跟她同个专业同班的赵筱栩学姐，才是绩点第一的高材生，比她优秀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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