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叔能通过八字算出是死人还是活人,就像他之前算张哥,他算出来了人还活,如今证明算的很准,张哥当时掉下龙洞没摔死。
我想看查叔排八字,但他不让我看,他说自己必须要全神贯注,不能分心。
过了六七分钟,查叔突然出来了。
“这么快就算完了?”把头问道。
“这组八字不对,根本排不下去。”
把头皱眉说:“不应该,虽说是昨天临时打听到的消息,但我托人再三确认过,排不了什么意思?”
查叔嗓门突然提高了几分。
“就是排不了!”
“甲丙戊庚壬!”
“乙丁己辛癸!”
“日柱不但占全了阳干!还占全了阴干!我干算命干了三十多年!从未见过能排成这样式的八字,这就像是把两个性别不同的八的字合在了一起!”
“所以王把头!你的消息来源肯定有误!对于我们这类人来说,暴露八字就等于暴露了弱点!八字没那么容易被打听到!”
“查叔,你鼻子。”
“什么?!”
“你...你鼻子!流鼻血了。”
查叔立即仰脖。
他单手捂住自己鼻子,但能看到,仍不断有鲜血透过他指间缝隙渗出。
我找来毛巾帮他擦,结果越擦流的血越多。
将查叔扶回船舱,我手沾凉水帮他拍额头,折腾了好一会儿他的鼻血才堪堪止住。
查叔脸色难看,有些发白,他望着把头,眼神中似乎有话要讲。
我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那八字是真的?之前我听小道士和门主说过,这世上有一类人的八字不能算,也不能解,就像马道长。
难道不过六和马道长一样?
可就算是一样,也不至于查叔算了几分钟就流鼻血了吧?
“云峰,你先出去,我和查先生有话聊。”
“把门也带上。”
之前知道千岛湖背后是江家我并不害怕,因为有把头在,但此时此刻,我真害怕了。
我在心中祈祷,把头刚刚的猜测是错的,不过六早死了,东山上的孤坟就是他的坟。因为如果这个人还活着,起码得一百一十岁往上了,那是我师祖王瓶子那个年代的人。
“计把头,你休息了没?”
“进来吧。”
“我刚路过,看你屋里有光亮,还看手机呢?”
“我想打个电话,没信号。”
“咱们现在位于南湖区的边缘,信号时有时无,这么晚了你要打给谁?”
计师傅呵呵一笑,他披上衣裳后扔给我一根烟。
“儿子托给人照顾,总是不放心,睡不着,想打个电话,问问有没有尿床什么的。”
“一岁多了吧?”
“恩,是啊。”
我自己点着烟,又帮他点着后问道:“你是不是平常有什么保养秘方?教教我。”
“狗屁秘方,你小子不要调侃我,我可是你长辈。”
“这两年来你有没有回永州看过她?”
“没有!”
“行行行,我承认,之前去看过一次,就那一次!我留了些钱,有人照顾她,她缺不了吃喝。”
我皱眉道:“虽然你们年龄差距有些大,也没有感情基础,但你不应该恨她,她变成现在这样也是让五丑害的,她老公反正死了,你不如把她接到你那边儿,没准看到孩子她病情能好点,这样将来她还能照顾你。”
计师傅顿时勃然大怒道:“不可能!儿子是老天爷赐给我计联海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话讲的,你脖子以下都埋土里了,老天爷为什么要赐给你一个儿子?你这辈子有做过很多积德行善的事儿吗?”
“没有吧?干咱们这行损阴德,我师祖王瓶子没有一儿半女,把头也没有一儿半女,我现在也没有。
“你干了一辈子炮工,炸坟无数,那你凭什么有?
“你死后是要下地狱的啊计把头。”
“还和她没关系,你自己生一个我看看?你就算去泰国做了手术也生不了!你恨她是因为你迈不过心里那道坎,你怕这事儿在道上传开了有损你这北派第一炮工的威名!”
他被我说的脸黑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拿刀捅死我。
我弹了弹烟灰,接着说道:“你比把头还大几岁,在过十年还能动弹吗?我知道,你这次过来也是想搞些钱好应对将来,但再多的钱也买不来血缘关系,你现在退了,根本不用在意道上的名号了,听我的!把她从永州接来去你那边儿,抽空就去看看她,有助于她病情恢复。”
“小子,你知不知道那晚在小树林我遭遇了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能想象出来。”
“你根本想象不出来!”
“他妈的我计联海跟着田老大出生入死那么些年!就算我点炮失误被炸死了我都不带眨一下眼!但那晚.....那晚我受到了侮辱啊!我遭受了奇耻大辱!我甚至有时做梦会梦到那晚在树林的事儿!你让我怎么原谅她?如果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一定会把想办法把她炸成一百块儿!”
看着他的眼神,我知道,他讲的都是心里话。
我将自己换位思考了一下。
如果那晚换成是我,我不会那么恨她,我应该会被动的享受一晚。
计师傅这种老辈人还是太正经了,就像他对田哥的忠诚一样,他一根筋,脑袋转不过来那个弯儿,把所谓的名声看的太重了。
我敢断定,在过个十年,等到他一身毛病拄上拐杖了,他一定会后悔。
“对了,你给小计把头起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他望着我说:“出生证明那些材料没有,花钱托人上户口还要几个月时间,目前只有个小名,叫斤斤。”
“斤斤?计斤斤?”
“斤斤计较,不好听啊,我给起个大名怎么样?”
“不用你起。”
“没让你用,你可以参考一下!我给他起两个名。”
“计不盗,怎么样?我知道你以后不想让他加入这行,这个名字就是时刻警醒的意思。”
“不怎么样。”
“那就叫....计宝罐,这个好,乍一听有点儿土,但实际上暗有深意。
“匣中藏旧宝,案上置新罐,意思是长大了一定要懂得隐忍小心,切不可自大露财。”
他听后,点了点头说:“恩....不错,这个听着是好,寓意也好。”
“那当然,我最擅长给小孩子起名,我弟妹孩子的名字也是我给起的。”
“行了,别聊我的事儿了。”
“王把头说还要用到我,但没说具体让我干什么,你知不知道?白天没好意思问,我不能在这里待的时间太长,我得尽快帮你们完事儿后好回去看儿子。”
我想了想,回答说:“我不知道,把头一直是这样,每次碰到麻烦事儿他都有完整计划,没人能猜到他是怎么安排的,你耐心些,应该不会太久,就这两天。”
听我说就这两天,计师傅稍微放心了些,他看着我说:‘你那个弟妹,一月份我在正定古玩街见过他一次,他搞了个门面,生意还不错。’
“小影在正定开了个店?我怎么不知道?我表弟亮子在帮他吗?”
“他们两个应该是分开了。”
“分开了?”
计师傅点头:“是啊,他们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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