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蒋鸢和程漾聊天的时候，沈清魄并不会过去，他更多的时间都是呆在房间里。但偶尔几次下去，他还是无意间能看到他们两人似乎聊的来的样子。
当一次程漾离开，蒋鸢的目光与沈清魄对视上时，沈清魄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敌意和挑衅。
蒋鸢是想说些什么的，但他看到沈清魄只是轻轻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就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颇有种无处下手的样子。
“什么？你就要走了？”蒋鸢离开后，晚上程家父母和程漾听到沈清魄的话都是愣住了。
“怎么会这么早就离开？”往年沈清魄还会多待几天，可是这次竟然这么快就要走了。
“嗯。”沈清魄一向不喜欢解释，也不习惯解释，但对程家父母，他还是给出了一个说得上来的理由，“趁着过年这段时间，可以提前熟悉一下东岸的资料。”
对于这个理由，程父程母没有怀疑，但程漾却觉得有些不太合理。
就算沈清魄想把东岸的项目办好，但也不会就差这几天。
“好吧。”程父叹了口气，“别累着了，注意身体。”
第二天离开前，沈清魄走出大门时回头看了眼程家的别墅，正想要离开时，他看到了走到身边的程漾。
程漾目光注视着他，问:“为什么要这么快走？爸妈他们总希望你能多留一段时间。”
沈清魄也看着他，只是眼神一如既往的轻淡，脑中回想起蒋鸢在的时候是如何让程父程母开怀的画面。
他们已经很开心了。而这种开心，他没有办法给予。就算再留得久，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想到这，沈清魄没有解释，只是道:“我走了。”
程漾知道没有说服沈清魄，就算不想他离开也只能作罢。
或许，程漾能隐隐察觉到原因。
蒋鸢在的时候，他的确很少注意到沈清魄。
从程家离开后，沈清魄回到了山上。回到之后，看着本来是冷清的地方，沈清魄却觉得松了口气。
在程家的时候，他并不能做到完全放松。
早上季茴醒来，下意识点开消息，然后就觉得不对。
因为这几天的联系，沈清魄也会给他自己的照片作为回应，虽然频率不多。他刚刚看到的，是沈清魄发给他的早餐照片，但就是这早餐照片让他察觉到不对。
沈清魄在程家时的早餐和在山上的有明显的差别。在程家的时候，早餐品种少，是更为清淡的营养餐。
而他之前在山上的时候，发现沈清魄也和他一样更偏向于普通的早点。
“你在山上吗？”季茴突然这样发消息问了句。
看到消息的沈清魄怔了怔，他有些惊讶于季茴的敏锐。过了会儿，他回答了个是。
看到这个回答，季茴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为什么沈清魄那么早就回去？是他在程家那边，待的并不怎么开心吗？
而且关键的是，现在是过年，山上一个人待的话那么冷清，沈清魄怎么可以一个人待在山上呢！
一想到这，季茴的眉头就越皱越紧。
忽然间，他想到沈清魄的那句“早些回去”，如果他现在就回去，是不是也很早？
只是有点太早了，他不知道沈清魄会不会接纳他。
应该会吧。反正在合理的范围之内死缠烂打并不过分？如果是上一世，他可不会顾虑这么多，他会先去了再说。
如果沈清魄不答应，那也是之后的事情。
毕竟他被沈清魄拒绝习惯了。主动可能被拒绝但要是不主动，连拒绝都没有。
想到这一点，季茴忽然就不觉得犹豫了。
可是……如果去了，会不会是一种逼迫？毕竟现在的情况和前世不一样。
季茴一想到这，只觉得头疼。
季母偶然瞥到季茴的反应，感到奇怪就问了问。季茴心里也的确缺少决心，便把想法告诉了季母。
“你们说，突然过去是不是很冒昧啊。”
就算他征求了沈清魄的想法，但要是沈清魄只是出于不想拒绝他的考虑呢？
“如果不是他心甘情愿……”季茴说着，心情十分低沉。
季母和季父对视一眼，他们也清楚季茴就是想过去陪人家因为怕人冷清，但又怕人家就算同意了也是不好意思拒绝。
季父忍不住开口:“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纠结了？这也不像你的性格呀。”
季茴不是一向喜欢什么，就会主动去争取的吗？
如果不争取，那喜欢的事和人也不会主动跑过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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