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0章 拒绝跪舔教宗鞋面
阿德里安很着急,又说道:“那他们还有参议院啊,他们可以选出新的执政官。”
他去联络的主教苦着脸说:“参议院也被帝国军队指挥官强令解散了,不允许他们再召开任何会议。”
这下阿德里安傻眼了,于是他去找阿诺德,在监牢里见到了阿诺德。
阿德里安很是无奈,说道:“你为什么要回来?我不是已经让你离开罗马了吗?”
阿诺德却一脸无所谓的摇头说道:“民主之花需要鲜血浇灌,我愿意用我的血来维护罗马公社的民主,让神职人员警醒,让教宗和你们这些主教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基督精神。
耶稣基督能够为拯救世人而从容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以身殉道,我为什么不能追随耶稣基督,为了理想而走上火刑台殉道呢?
你不用犹豫了,不管你们用什么罪名把我杀掉,请公开进行,我要让罗马市民看着我死去,我要用我的死来唤醒他们,用我的死,让所有修士反省。
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再看看他们做的事,或许会有所感悟,那我就没有白白牺牲。”
面对如此冥顽不灵的阿诺德,阿德里安教宗无可奈何。
于是他下令将阿诺德移交宗教裁判所进行审判。
同时他要求前执政官马克姆以及两派政党的主要成员参加宗教裁判所的审判,实际上组成了一个神权与世俗权力混合在一起的联合审判组织来审判阿诺德。
随后他们进行了秘密商谈,最终确认阿诺德的罪名为叛乱,而没有认定他为异端。
因为那样他们必须要列举出阿诺德有哪些行为属于异端,可是他们没有找到足以说服基督信徒的证据来。
反倒是在作为罗马公社的实际掌权人期间,罗马陷于混乱和各种暴力犯罪频发的罪恶泥潭之中,对此身为实际掌权人的阿诺德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阿诺德本人也予认可,以此为由将他处死更能站得住脚。
最终阿诺德被送上了绞刑架,在无数的罗马市民面前被绞死了。
由于担心他的尸体被他的追随者和信奉他思想的人拿去作为圣物供奉,尸体必须焚烧,同时埋葬的方式也被否定了。
因为埋葬地也可能被这些人作为圣地而供奉尊崇,于是联合审判团下令将他的尸体在火刑架上焚烧成骨灰,然后将骨灰撒入了台佰河。
阿诺德作为宗教改革的先驱,就这么死了。
但是他带来的影响却源远流长,他的“贫穷使徒”的思想在很多神职人员中流传,并很快形成了一个阿诺德派。
这些人信奉他的思想,按照他的主张去传道,得到了瓦勒度派和属灵方济各会的接纳。
过了七百年,在教宗的权力崩溃之后,在阿诺德的家乡布雷西亚市,当地人为这位中世纪宗教改革中以身殉道的英雄树立了一座宏伟高大的人物塑像,还用他的名字为当地的一条河命名。
在罗马公社,阿诺德的死掀起了波澜,爱戴阿诺德的很多罗马市民以及信奉他的神职人员痛哭流涕。
他们举行了大规模游行示威和静坐,不顾帝国军队的镇压起来反抗,并痛斥罗马教廷。
阿德里安急忙出来辟谣,他再三解释对阿诺德的死刑判决和执行,不是罗马教廷做出的,而是联合审判团,其中以罗马参议院的前执政官和主要参议员的意见为主。
因为最后是以叛乱罪,而不是以异端的罪名,阿诺德的罪名不符合宗教裁判所审判范围,而是世俗法院的审判内容。
所以,决定判处阿诺德死刑的决策人是罗马议会和罗马的前执政官贾科莫。
对于阿德里安教宗的甩锅,贾科莫当然不干,他跟一众参加了审判的罗马参议员坚决反对,并声称起到主导作用的是宗教裁判所的那些主教们。
而他们是得到了阿德里安教宗的授意,才做出这样的判决的。
一时间双方吵得不可开交,谁也说服不了谁,由于是秘密合议的,到底谁说的有道理,罗马市民和支持阿诺德的神职人员根本没办法掌握。
不过他们的游行示威和暴力对抗很快就被腓特烈的到来的粉碎了,在腓特烈入城之前,当他得知罗马城里依旧有暴乱及示威游行之后很生气。
他将先锋官狠狠训斥了一通,并派出自己的卫队直接实施了抓捕和屠杀行为,杀了数百起来闹事的罗马市民和低级神职人员,使得这些聚会游行被迅速平定,罗马城因此恢复了秩序。
腓特烈率领大军主力与摄政王赵桓一起出现在了开罗城外,罗马教廷教宗阿德里安带领所有的大主教等高级神职人员,以及城中的大贵族、大富商和被解散了的参议会主要参议员出城迎接。
这是一个非常讲规矩的时代。
双方在城外见面之后,按照规矩双方下马面对面交谈,在交谈之前,按照规则,神罗帝国的君王腓特烈必须亲吻教宗的脚面,在寒暄完毕后,还要为教宗牵马扶蹬,以示对教宗的崇敬。等进入罗马城,来到圣彼得堡大教堂前,双方下马后,教宗将会给腓特烈一个教宗的圣吻。
这是传统上皇帝接受教宗加冕的约定俗成的礼仪,可是骄傲的腓特烈不愿意履行这一套手续,因为在他看来,这是对他这位世俗皇帝的蔑视。
更何况腓特烈对罗马教宗心有怨气,双方都已经达成协议,教宗给他这位君王加冕,让他成为皇帝,而他则给罗马教廷以安全,护卫他们,帮他们夺回罗马城的掌控权并抵御外敌。
双方如此协助,可他要跟妻子阿德莱德离婚,因为对方都已经失踪四五年了,这么一个小的要求,罗马教廷居然还推三阻四,还非要让妻子的家人点头同意,解除婚姻关系才行。
搞得他灰头土脸,最后不得不公开道歉,名誉扫地,这一切都是教宗搞出来的鬼,现在还想让他跪舔他的鞋面,要像马夫一样替他牵缰绳扶马蹬,把他当仆从来看,这让他如何忍受?
来之前他就一肚子火,原本只是想跟对方好好商量,看看如何调整一下程序,不要搞得这么损害他的威望和名誉。
可到了现场,他这一肚子火已经转化成了恼羞成怒。
跪舔教宗鞋面,帮教皇扶蹬上马,这些他都不准备做,而是径直上前对教宗阿德里安说道:“现在就去圣彼得大教堂,马上举行加冕典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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