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客气了，请坐吧。”
女帝朱唇轻启，声音同样带着些许嘶哑，好似比拓跋香儿还要更为媚惑。
但却也蕴含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是她在北蛮那个龙椅上多年养出来的气息。
虽然雌龙，却也有龙威。
甚至，这份威严，可能是她习惯刻意彰显的缘故，显得比之大楚已经故去的皇帝李天民还要浓烈。
秦昊在车厢内，拓跋香儿的对面坐下。
拓跋香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是冲着秦昊甜甜一笑。
秦昊不开口，等着女帝挑起话题。
些微的沉默，女帝冲秦昊问道：“不知我北蛮那十万将士，可还活着？”
秦昊道：“活又如何？死，又如何？”
女帝似乎是不太习惯有人在自己面前用这么强势的语调说话，神情不禁微滞。
随即道：“若是活着，还请王爷能够念在上苍有好生之德的份上，能够放他们回北蛮。若是死了……那……”
秦昊看着她，“那又如何？”
女帝直瞪着秦昊，她知道，秦昊这是要逼她服软。
而她是个强势至极的女人，是从来不愿意向任何人服软的。
从她登上北蛮皇位的那刻起，她也的确没有再向任何人服过软。
起码明面上没有。
两人就这么针尖对麦芒般的对视着。
拓跋香儿在旁边根本不敢说话。
终究，女帝的脸上还是浮现出几许无奈和挫败，道：“若是死了，朕，也只能为这些北蛮勇士立碑了。”
“他们生前，朕不能许给他们荣华富贵，但总该给他们留个生后名。”
要是可以，她当然早就马踏北凉，再把秦昊挫骨扬灰。
但可惜，她想不到任何这种可能。
她北蛮根本找不到这样的高手。
秦昊挑了挑眉，道：“应该还没有死绝，不过，就看陛下如何将他们带回去了。”
“王爷想要我们北蛮付出什么代价？”
女帝开门见山。
秦昊道：“原本是想屠尽你北蛮大军三十万，不过正因为你刚刚那句上苍有好生之德，我动了恻隐之心。再把这些人都给你放回去，等于你北蛮根基不曾有丝毫动摇，假以时日，若我不在北凉，你们还是能够再度发兵，我不放心。陛下以为，你若是处在秦昊这个位置上，你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
女帝些微沉默，“看样子王爷是非要动我北蛮根基不可？”
秦昊沉默以对。
女帝又道：“我北蛮就此退兵，并承诺就此自此十年内，不再侵犯大楚边疆半步，友好通商，如何？”
秦昊轻笑，“承诺，向来都是弱者才会遵守的。若是哪天陛下有实力拿下北凉了，还会信守承诺？再者，就通商而言，对于北蛮的好处更甚于对大楚吧？陛下这番条件，未面太过没有城意了。”
女帝露出些愠怒之色，“那我北蛮再赔偿你北凉骆驼三万匹，牛羊各五万匹，战马一万匹，这总可以了？”
这样的条件，北蛮的确算得上是大出血了。
单单就万匹战马，在这个年代便是笔不小财富。
北凉军得到这万匹战马，更可以再培养出一支犀利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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