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

姒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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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7章 无畏擒龙(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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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之在静远堂住到第九十天的时候,腊梅苗已经长到了一尺多高,枝桠上抽出了七片叶子,最顶端的那片新叶卷着,像只攥紧的小拳头。她用老人给的竹尺量苗高时,发现土壤表面多了些细密的裂纹,像谁用指尖在土里画了张网。“这是根在往下扎,”老人端着个陶瓮从井边回来,瓮里的水晃出细碎的光,“得浇点淘米水,去年的葡萄就是这么喂壮的。”

砚之接过陶瓮,手腕的红绳浸了水,颜色深得像块玛瑙。她往花架前蹲时,看见青石板上有串小小的脚印,是村里的孩子留下的,脚印尽头有片被踩扁的桂花,黄色的碎瓣粘在石缝里,像谁不小心打翻了颜料盘。“他们总爱来看苗,”老人用竹片把桂花扫到树根下,“昨天小石头说要给苗唱童谣,说‘唱歌能长得快’。”

那天上午,县里的文化馆来人了,扛着摄像机在院里转来转去,镜头从腊梅苗扫到葡萄架,从老人的银发扫到砚之的书稿,最后停在东厢房的书架上。“我们要做个‘乡村记忆’系列纪录片,”戴眼镜的年轻人递过来杯绿茶,茶杯上的图案是株腊梅,和阿婉绣品上的如出一辙,“李婶说静远堂藏着半个村子的故事,得好好拍拍。”

老人坐在竹椅上接受采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补丁,那是用阿婉留下的蓝布补的,针脚细密得像蛛网。“没什么好说的,”他看着镜头时,眼尾的皱纹像被风吹过的水纹,“就是些种树、看书的日子,跟院里的草木一样,枯了又荣,荣了又枯。”

砚之蹲在花架前整理书稿,摄像机的嗡鸣声里,突然听见老人提到祖父:“他写东西时爱啃笔头,钢笔帽上总有牙印,我说‘文人的斯文呢’,他说‘这样思路才顺,像给笔喂了食’。”砚之摸着自己的钢笔帽,果然有圈浅浅的凹痕,是这些天写稿时不知不觉啃出来的,原来有些习惯,真的会隔着时光遗传。

中午吃饭时,李婶带来笼蟹黄汤包,褶子捏得像朵盛开的菊花。“我娘说这包得趁热吃,”李婶用竹筷夹起个汤包,汤汁在薄皮里晃悠,像装了整个秋天的鲜,“当年张老先生(指砚之的祖父)最爱这口,每次来都要吃两笼,说‘南方的精致,全在这一口鲜里’。”

老人往砚之碗里放了个汤包,醋碟里的姜丝切得极细,像撒了把碎金。“你祖父吃汤包总烫嘴,”老人的筷子碰了碰醋碟,发出清脆的响,“我说‘慢点吃没人抢’,他说‘好滋味就得趁热,凉了就失了魂’。”

砚之咬开汤包的一角,鲜美的汤汁在舌尖炸开,混着姜丝的辣,像把整个江南的秋天都含在了嘴里。她突然注意到醋碟的边缘有个小小的缺口,和西厢房那只缺角的砚台形状吻合,原来这院里的物件,连残缺处都藏着呼应,像首未完的歌,每个音符都在等对应的回响。

下午,砚之继续续写祖父的书稿,写到“漠河的雪落在腊梅上,像给花披了件白狐裘”时,笔尖突然顿住了。她起身去看腊梅苗,发现最顶端的新叶已经展开,叶面上的纹路像幅微型地图,脉络的走向竟和祖父日记里画的漠河地形图一模一样。“你看,”砚之把日记举到老人面前,阳光透过纸页时,地图的线条和叶脉重合在一起,“它记得自己的根在哪里。”

老人用手指描着重合的线条,动作轻得像在抚摸蝴蝶的翅膀:“万物都有记忆,土记得种子的形状,风记得花的香气,就像人,心里总有个地方,记着最珍贵的事。”他从东厢房拿来个木盒,里面装着些泛黄的信纸,最上面的那封写着:“静远堂的腊梅开了,我数了数,共三十七朵,想来你那边的雪,也该化了。”

砚之把信纸夹进书稿,纸页的边缘和书稿的切口严丝合缝,像早就为彼此预留了位置。她突然明白,祖父的书稿为什么缺了最后一章——他是在等,等时光把散落的记忆串成线,等某个像她这样的后人,带着北地的风,回到南方的雨里,把那些未说尽的话,慢慢补进岁月的空白处。

傍晚时,天阴了下来,远处的山头像被蒙了层灰纱。老人开始往廊下搬盆栽,绿萝、茉莉、兰草,一盆盆排得整整齐齐,像支等待检阅的队伍。“怕是要下暴雨,”他把最大的那盆龟背竹搬到花架旁,叶片刚好能遮住腊梅苗,“这苗经不得猛淋,得护着点。”

砚之帮着搬盆时,手指被兰草的叶子割了道小口,血珠渗出来时,老人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些褐色的粉末,撒在伤口上凉丝丝的。“这是腊梅的花粉做的,”老人用布条缠着她的手指,动作比年轻姑娘还细,“你祖父在漠河考察时被树枝划伤,就用这法子止血,说‘草木的伤,还得草木自己治’。”

血止住的时候,雨点刚好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砚之看着老人包扎的布条,发现上面绣着极小的腊梅花,针脚和阿婉的红绳如出一辙,原来连止血的药粉,都藏着这样的温柔,像句没说出口的牵挂,藏在时光的褶皱里。

夜里的暴雨下得又急又猛,葡萄藤的叶子被打得噼啪响,像谁在院里放着串鞭炮。砚之躺在床上睡不着,听见老人在院里走动的声音,时而有竹片敲击花架的脆响,时而有塑料布摩擦的沙沙声,像首守护的歌谣,在风雨里轻轻哼唱。

天快亮时,雨终于停了。砚之跑到院里,看见花架被吹得歪向一边,老人正用竹竿把它顶直,他的蓝布衫已经湿透,贴在背上显出嶙峋的骨感,却像株老松,在晨光里挺得笔直。“苗没事,”老人往花架下垫着石块,声音里带着些微的喘,“就是土被冲掉了些,得补上。”

砚之蹲下去扶苗时,发现根部的土壤里露出个小小的东西,是枚银质的梅花扣,想必是阿婉的绣品散落的,被雨水冲了出来。她把梅花扣埋回土里,刚好在根须的上方,像给种子系了个小小的信物,让它知道,有人在土里守着它的过往。

那天上午,砚之在书稿里写下:“风雨中的守护,是最沉默的承诺,不必说出口,却比任何誓言都坚定。”她写这句话时,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纸上,把字迹镀上了层金边,像祖父在为她的文字盖章。

中午,村里的老中医来了,背着个蓝布药箱,药箱的提手上缠着圈红绳,是李婶新换的。“我来给张老先生把把脉,”老中医的手指搭在老人的手腕上,眼睛却盯着花架上的腊梅苗,“这苗长得精神,比去年的枸杞旺多了。”

老人笑着递过杯桂花茶:“托你的福,去年的枸杞泡酒,现在还香着呢。”

“那是你用了心,”老中医的指尖在老人的脉门上轻轻点着,“养植物跟养人一样,得顺着性子来,急不得。你看这苗,知道往有光的地方长,多聪明。”

砚之看着两人说话,突然发现老中医的药箱里露出半截书稿,是她前几天借给李婶看的,上面还贴着片桂花做的书签。原来这院里的故事,早就走出了静远堂的墙,像株蔓延的葡萄藤,枝枝蔓蔓都缠着村里人的生活,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串成了珍珠。

下午,砚之帮着老人翻晒藏书,在《北地草木记》的夹层里发现张火车票,是四十多年前从漠河到杭州的,座位号是“13”,和砚之来静远堂时的座位号一模一样。“他总说这号码吉利,”老人把火车票夹进砚台的盒子里,“说‘13’像棵长歪的树,看着不直,却有韧劲,能扛住风雨。”

砚之摸着泛黄的火车票,想象着祖父当年坐在火车上的样子,窗外的风雪呼啸而过,他的怀里却揣着包腊梅籽,像揣着整个春天的希望。原来有些旅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归宿,就像这张车票,兜兜转转,终究要回到静远堂的土里。

傍晚时,老人开始酿桂花酒,新采的桂花铺在竹匾里,金得晃眼。他往酒坛里放着冰糖,动作慢得像在数星星,每颗冰糖落下时,都在酒液里荡开圈涟漪,像时光的年轮。“你祖父说,”老人往坛里撒着桂花,“酿酒得放三层糖,底层的甜,中层的醇,顶层的香,这样酿出来的酒才够味。”

砚之蹲在旁边帮忙,看桂花在酒液里慢慢沉淀,突然想起祖父书稿里的话:“人生如酿酒,年轻时的烈,中年时的醇,老年时的甘,少了哪层都不完整。”她突然明白,为什么老人总爱说“慢慢来”,原来时光的滋味,从来都急不得,得像这坛酒,在岁月里慢慢发酵,才能酿出最动人的余韵。

夜色渐浓时,砚之坐在东厢房的书桌前,看着窗外的月光淌进院里,把葡萄架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通往过去的路。她拿起钢笔,继续续写祖父的故事,写两个老人如何隔着千里的风雪,用书信浇灌一株想象中的腊梅;写阿婉的绣针如何在布面上游走,把思念绣成永不凋谢的花;写那些散落的物件如何在时光里重逢,把平凡的日子串成温暖的项链。

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里,仿佛能听见祖父在说“就这样写”,看见老人在桂花树下点头,感觉阿婉的红绳在手腕上轻轻颤动。砚之知道,故事还长着呢——腊梅苗会抽出更多的枝桠,书稿会添上更厚的页码,那坛桂花酒会在土里慢慢酝酿,那些藏在角落里的记忆,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像被风吹落的桂花,铺满整个院子,香得让人心安。

葡萄藤的卷须已经缠上了花架的横梁,在月光里轻轻摇曳,像在为明天的生长打着节拍。砚之看着那些卷须,突然想起老人说的“藤缠树”,原来有些羁绊,从来不是束缚,是彼此的支撑,是让根扎得更深的力量,是让故事永远延续的密码。她低下头,继续在纸上书写,笔尖的墨水流畅地晕开,像条永远不会干涸的河,载着那些未说尽的话,那些未完成的约定,向着时光的深处,缓缓流淌。

砚之在静远堂住到第一百二十天的时候,腊梅苗已经蹿到了两尺高,枝桠间冒出了几个小小的绿芽,像被春风吻过的翡翠。她蹲在花架前测量新芽的间距,指尖的钢笔突然滚落在青石板上,笔帽磕出个小坑,露出里面的铜芯,和祖父那支旧钢笔的铜芯一模一样。“别捡,”老人端着个粗瓷碗从厨房出来,碗里盛着刚熬的绿豆汤,“让它自己躺着,钢笔也需要歇脚。”

砚之看着钢笔在石板上反光,突然发现旁边的裂缝里卡着片银杏叶,是去年秋天的,叶脉已经发黑,却依然保持着完整的扇形。她想起祖父日记里的话:“落叶不是终结,是大地的书签,标记着下一季的等待。”正出神时,老人把绿豆汤往石桌上一放,瓷碗与石板碰撞的脆响,像把时光敲出了道缝。

那天上午,县报社的记者来了,背着个帆布包,包上别着枚银质的梅花别针,说是从旧货市场淘的,针脚和阿婉的绣品如出一辙。“我们要做个‘老物件里的乡愁’专题,”记者翻开笔记本时,砚之看见扉页上贴着片腊梅花瓣,干硬的花瓣下藏着行小字,“静远堂的春天,比字典里的‘故乡’更具体。”

老人坐在竹椅上翻着旧相册,指尖在张泛黄的合影上停顿——那是祖父和他在漠河的雪地里拍的,两人都戴着狗皮帽,帽檐上的雪已经结成了冰,却笑得露出牙齿,像两株在寒风里绽放的腊梅。“他总说漠河的雪是甜的,”老人的指腹拂过照片上的雪,“我不信,他就装了瓶雪回来,说‘化了给你泡茶’,结果路上化了半瓶,剩下的半瓶泡了腊梅,涩得人皱眉。”

砚之给记者续茶时,发现茶杯的把手断了半只,是用红绳缠着的,绳结和竹篮上的蝴蝶结一模一样。“这是阿婉姑娘的手艺,”李婶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挎着篮新摘的豆角,“当年我娘的陪嫁碗摔了,就是阿婉用红绳缠的,现在还摆在堂屋里呢。”

记者的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镜头从红绳缠的茶杯扫到竹篮里的书稿,从老人的银发扫到砚之的钢笔,最后停在花架上的腊梅苗上。“这苗长得真精神,”记者的镜头盖没关紧,在阳光下晃出个光斑,刚好落在苗尖上,“像有双眼睛在看着咱们。”

中午吃饭时,老人蒸了锅荠菜团子,翠绿的面团上印着个小小的“稳”字,是用祖父留下的木模压的。“你祖父说北方的团子得用玉米面,”老人往砚之碗里放着醋碟,“南方的得用糯米面,说‘一方水土养一方团子,就像人,离了根就失了味’。”

砚之咬开团子的瞬间,菜汁溅在书稿上,晕开了“北地腊梅”四个字。她慌忙去擦时,却发现墨迹晕染的形状像朵半开的花,和阿婉绣品上的腊梅惊人地相似。“别擦,”老人用筷子指着那朵“花”,“这是你祖父在跟你打招呼呢。”

下午,砚之帮着老人修补葡萄架,竹条的断口处露出些细小的纤维,像无数根银色的线。“得用麻绳捆紧,”老人把麻绳在掌心搓了搓,“你祖父说北方的木匠捆东西讲究‘三紧两松’,紧的是力,松的是气,这样才牢。”

砚之的手指被竹条划破时,血珠滴在麻绳上,晕开个小小的红点,像朵微型的腊梅。老人从口袋里掏出片晒干的腊梅叶,嚼碎了敷在她的伤口上,清凉的苦涩混着血的温热,像把时光的味道揉进了皮肉里。“这是你祖父教的,”老人用布条缠着她的手指,“说草木的伤,得用草木自己治,就像心里的结,得自己慢慢解。”

那天傍晚,砚之在书稿里写下:“伤口是时光的印章,盖在皮肤上,也盖在记忆里,提醒我们曾经的疼痛与愈合。”她写这句话时,窗外的葡萄藤突然晃动起来,卷须扫过玻璃罩,在苗尖上留下道浅浅的痕,像在为她的文字画押。

夜里起了风,把东厢房的窗纸吹得哗哗响。砚之爬起来关窗时,看见老人的房间还亮着灯,灯光透过窗纸映出个模糊的影子,正坐在桌前翻着什么。她轻轻推开门,看见老人在整理祖父的信笺,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信纸上淌成条银色的河,河面上漂浮着片腊梅书签,是阿婉绣的,针脚已经磨得发白。

“他写每封信都要画个小太阳,”老人把信笺按日期排好,最上面的那封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太阳,旁边写着“静远堂的桂花该落了,阿婉的香囊里,该添新花了”,“说怕我忘了南方的暖。”

砚之坐在老人身边,闻着信笺上的霉味混着桂花香,突然觉得祖父从未离开。他的思念藏在每个画歪的太阳里,藏在每滴晕开的墨水里,藏在那些被岁月磨得发亮的字迹里,像这满院的草木,沉默着,却把所有的牵挂都长成了触手可及的模样。

第二天清晨,砚之发现腊梅苗的枝桠上多了个小小的鸟窝,是用细草和棉絮搭的,里面还铺着片阿婉绣品的碎布,蓝底白花的,像片缩小的天空。“是绣眼鸟搭的,”老人往窝边撒着小米,动作轻得像怕惊动了空气,“它们知道这苗安全,才敢把家安在这儿。”

砚之蹲在花架前看鸟窝,突然想起祖父书稿里的话:“万物皆有灵,你待它以诚,它便以心相托。”她伸手去摸鸟窝的边缘,指腹碰到片柔软的羽毛,想必是鸟妈妈落下的,带着阳光的温度,像给苗尖盖了层小小的棉被。

那天上午,村里的孩子们来给鸟窝添棉絮,他们的口袋里都装着从家里带来的碎布,有红的、绿的、蓝的,拼在一起像幅小小的百家被。“我娘说这叫‘添福’,”梳羊角辫的小姑娘把块绣着腊梅的碎布放进窝里,布面上的金线在阳光下闪着光,“给小鸟盖,也给小苗盖。”

老人笑着把孩子们的碎布收在一起,用红绳捆成束,挂在葡萄架上,风过时哗啦啦地响,像串会唱歌的风铃。“等腊梅结果了,”老人的目光落在摇曳的碎布上,“就用这些布做个锦囊,把果子装进去,算是给你祖父的回信。”

砚之看着那些彩色的碎布在风中舞蹈,突然明白为什么老人总说“静远堂的故事不是我们的,是大家的”。那些看似散落的片段——阿婉的绣品、祖父的书稿、孩子们的碎布、鸟妈妈的羽毛,其实都在时光里慢慢织成张网,把所有的思念和牵挂都网在里面,长成了最温暖的模样。

中午,老木匠送来个新做的书架,紫檀木的,香气混着桂花香漫了满院。书架的隔板上刻着许多小小的凹槽,每个槽里都嵌着片腊梅花瓣,是用树脂封的,像把整个春天都锁在了木头里。“我爹说这叫‘暗香藏’,”老木匠擦着额头的汗,“当年他给阿婉姑娘做首饰盒,也是这么嵌花瓣的,说‘看不见的香,才最让人念想’。”

砚之帮着把祖父的书稿摆上书架,发现每个凹槽的位置都刚好对着书脊上的书名,《北地草木记》对着片含苞的,《静远堂札记》对着片盛开的,像老人在给书籍配插图,让文字和花朵在时光里相依相伴。

下午,砚之在书稿里写下:“真正的传承,不是把故事锁在箱底,是让它像院里的草木,在风里、雨里、孩子们的笑声里,慢慢生长,长出新的枝桠,开出新的花。”她写这句话时,钢笔突然漏了滴墨水,在纸上晕开个小小的圆,像祖父在为她画句号,又像在为新的故事画起点。

傍晚时,老人开始做桂花糕,石臼里的糯米被捶得发出咚咚的响,混着孩子们的笑声,像支古老的歌谣。他往米粉里撒着桂花,动作均匀得像在播种,每粒桂花落下时,都在粉里留下个小小的印记,像时光的印章。“你祖父说做糕得顺时针揉,”老人的手掌在粉团上打转,“说‘顺着自然的劲,才不费劲’。”

砚之坐在旁边烧火,灶膛里的火苗舔着锅底,把两人的影子映在墙上,像幅晃动的皮影戏。她突然发现灶膛的角落里藏着根炭笔,是祖父的,笔杆上刻着个极小的“远”字,和书稿上的签名一模一样。原来祖父的气息,早就钻进了这院的每个角落,在烟火里,在草木里,在老人的动作里,从未散去。

夜色渐浓时,鸟妈妈飞回来了,嘴里衔着条小小的虫子,落在腊梅苗上,警觉地看了看四周,才跳进窝里。孩子们屏住呼吸,像在观看场神圣的仪式,直到鸟妈妈喂完雏鸟,展翅飞向夜空,才爆发出一阵欢呼,惊得葡萄藤上的露珠簌簌落下,像撒了把碎银。

砚之帮着收拾碗筷时,发现石桌的裂缝里卡着块桂花糕,是刚才孩子们掉的,上面还留着个小小的牙印,像给时光留下了个甜蜜的标记。她想起祖父说的“人间至味是清欢”,此刻才懂,这清欢不是山珍海味,是孩子们的笑声,是老人的手艺,是鸟妈妈的守护,是所有平凡日子里,那些不经意的温暖与牵挂。

老人坐在竹椅上看着鸟窝,月光在他的银发上流淌,像条温柔的河。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那封砚之带来的信,终于拆开了,信纸在月光里泛着白,上面只有一句话,是祖父的笔迹:“静远堂的腊梅该发芽了,替我多浇浇水,就当我还在。”

砚之的眼泪滴在信纸上,晕开了字迹,却让每个笔画都显得更清晰,像祖父的手在牵着她的手,一起写下这未完的故事。她知道,故事还在继续——鸟窝会迎来新的生命,书稿会添上新的篇章,桂花糕的甜会留在每个孩子的记忆里,腊梅苗会在时光里慢慢长成大树,而她和老人,会守着这院里的草木,守着这满院的生机与牵挂,看岁月如何把所有的等待都酿成光阴的甜,藏在每片叶里,每朵花里,每颗正在酝酿的果实里。

葡萄藤的卷须已经爬满了整个花架,在月光里轻轻摇曳,像在为明天的生长打着节拍。砚之看着那些卷须缠绕的样子,突然想起老人说的“藤缠树,树养藤”,原来人与人的牵挂,也像这藤与树,不必刻意,却早已在岁月里长成了彼此的模样,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缠绕成温暖的结,在时光里慢慢沉淀,散发出淡淡的香,像静远堂的桂花,年复一年,从未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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