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

姒洛天

首页 >> 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 >> 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九零:捡回来的养女竟是烈士孙女离婚你提的,夫人走了哭什么柳无邪徐凌雪仙界第一赘婿最新章节在线阅读逃荒路上收了金矿,回乡当大佬结婚两年未见面,军医老公回来了农家种田:我有一座物资回收空间领证当天,我和闪婚老公同居了离婚后,被豪门大小姐倒贴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顶替短命哥哥娶郡主成权臣
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 姒洛天 - 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全文阅读 - 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txt下载 - 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最新章节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

第1636章 无畏擒龙(41)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砚之在静远堂住到第三十七天的时候,陶盆里的腊梅籽终于顶破了土层。那天清晨她去浇花,发现湿润的土壤上拱起个小小的绿尖,像谁用翡翠刻了枚指甲盖大小的月牙。她刚要喊老人来看,就见他端着个青瓷盘从厨房出来,盘里摆着四枚桂花糕,菱形的糕体上印着浅淡的梅纹,是用去年的桂花模子压的。

“比预想的早了三天。”老人把青瓷盘放在石桌上,指尖在绿尖上方悬了悬,像怕呼吸太重会吹断那点嫩苗。他从竹篮里拿出个玻璃罩,罩口缠着圈棉布,“得防着鸟雀,去年的葡萄苗刚冒头就被啄了去。”

砚之盯着玻璃罩里的绿尖,看它在晨光里微微颤动,突然想起祖父书稿里的话:“万物生长皆有其时,早一天是躁,晚一天是滞,唯有恰逢其时,方能见其真。”她伸手去摸玻璃罩,指尖的温度在冰凉的玻璃上洇出片白雾,像给嫩苗蒙上了层轻纱。

那天上午,村里的老木匠送来个新做的花架,樟木的香气混着桂花香漫了满院。花架的横梁上刻着行小字:“静远堂春生”,笔画里还带着新漆的亮泽。“我爹说这花架得朝南放,”老木匠擦着额头的汗,他的手背上有块月牙形的疤,和老人虎口的疤几乎一样,“当年他给阿婉姑娘做梳妆台,也是这个朝向,说‘太阳照得多,木头不容易朽’。”

砚之帮着把花架搬到窗下,发现架腿的榫卯处嵌着些细小的铜片,阳光照过时,在青石板上投出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金。“这是防蛀的,”老人用手指敲了敲铜片,发出清脆的响,“你祖父说北方的木匠爱用这法子,南方潮湿,更得讲究些。”

中午吃饭时,李婶带来坛新酿的米酒,坛口封着的红布上绣着朵腊梅,针脚和阿婉的红绳如出一辙。“我娘说这酒得埋在桂花树下,”李婶解开红布时,酒香混着花香漫出来,呛得砚之打了个喷嚏,“等腊梅结果了再挖出来,说是‘花酒配花果,才算圆满’。”

老人往两个粗瓷碗里倒酒,琥珀色的酒液里浮着细小的桂花,像把整个秋天的香都泡在了里面。“你祖父喝不得烈酒,”他把其中一碗往砚之面前推了推,“但每次写稿到深夜,总要来这么半碗,说‘微醺时思路最活,能听见草木说话’。”

砚之抿了口酒,甜里带着点酸,像未成熟的葡萄。她突然注意到碗底的纹路,是朵半开的腊梅,和那个装种子的铁皮盒底的图案一模一样。原来祖父的生活里,藏着这么多看不见的呼应,像株巨大的葡萄藤,枝枝蔓蔓都缠着静远堂的影子。

下午,两人去整理阿婉的绣品。老人从西厢房的樟木箱里翻出个蓝布包,里面裹着几十块绣片,有的是未完成的腊梅,有的是刚起针的桂花,最上面的一块绣着两个小人,坐在银杏树下分食桂花糕,衣襟上的盘扣是用银线绣的,闪着温润的光。

“这是阿婉最后绣的东西,”老人的指尖拂过小人的眉眼,那里的丝线已经有些褪色,“她病着的时候说,要把咱们仨的样子绣下来,等冬天没事做了,就拿出来看看,像又在一起过日子。”

砚之的手指碰到绣片边缘的流苏,是用许多细股丝线拧成的,和竹篮提手上的红绳如出一辙。她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祖父总爱用红绳给她扎辫子,说“女孩子的头发得用点颜色衬着,才显得精神”,那时她不懂,现在看着这满箱的绣品,才明白有些牵挂会变成习惯,藏在最寻常的日子里。

傍晚的风带着凉意,砚之坐在东厢房续写书稿。她写阿婉的绣针如何在布上跳舞,写老人的竹篮如何盛着新采的桂花,写祖父的钢笔如何在稿纸上流淌,写这三样东西如何在时光里交织,像三条缠绕的藤,最终长成一棵茂盛的树。

写到一半时,她听见院里传来轻微的响动,探头出去,看见老人正往玻璃罩里喷水。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和花架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幅被拉长的水墨画。水珠落在嫩苗上,折射出七彩的光,像谁在绿尖上挂了串小小的彩虹。

“你祖父说,”老人见她探头,转身时带起的风拂动了檐角的铜铃,“植物和人一样,得常看常护,不能等出了问题才着急。就像写故事,得每天都琢磨着,不然思路会生。”

砚之回到书桌前,发现稿纸上落了片桂花,是从窗外飘进来的。她把花瓣夹进书稿,突然想起祖父夹在《北地草木记》里的银杏叶,原来这些不经意的收藏,都是时光留下的书签,标记着那些值得记住的瞬间。

夜里,砚之被雷声惊醒。她跑到院里时,看见老人正用塑料布遮盖花架,雨珠顺着他的银发往下淌,在下巴尖汇成细流。“别怕,”老人见她站在廊下发抖,把身上的蓑衣披在她肩上,“这雨来得急,去得也快,正好给嫩苗冲冲土。”

砚之披着蓑衣站在雨里,闻到蓑衣上淡淡的桐油味,混着雨水的腥气,像回到了祖父的书斋。她突然想起书斋里的那盆文竹,总是摆在朝南的窗台上,祖父说“植物得跟着太阳走,人也一样,得朝着亮处活”。

雨停时,天边泛起鱼肚白。砚之帮着把塑料布收起来,发现玻璃罩被风吹倒了,嫩苗却没断,只是歪向了南边,像个努力够着阳光的孩子。“你看,”老人扶正玻璃罩时,晨光刚好落在苗尖上,“它自己会找方向,不用咱们多操心。”

那天上午,砚之在书稿里写下:“植物的向光性,是刻在基因里的执念,就像有些人,无论走多远,心总会朝着牵挂的方向。”她写这句话时,笔尖的墨水突然断了,像是祖父在提醒她,有些情感不必写得太满,留白处的余韵,或许更动人。

中午,村里的孩子们来院里玩,他们的手腕上都系着红绳,是李婶照着阿婉的样子编的。最小的那个孩子举着朵野菊跑过来,非要插进砚之的书稿里,说“姐姐写故事,得有花陪着才香”。

老人笑着把孩子抱到石桌上,让他看玻璃罩里的嫩苗。“这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种子,”老人的手指在孩子的手心画着圈,“等它长大了,会开出很香的花。”

孩子的眼睛亮得像两颗黑葡萄:“比桂花还香吗?”

“不一样的香,”砚之摸着孩子的头,他的发梢还沾着草叶,“就像你娘做的馒头,和我祖父做的不一样,但都好吃。”

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指着东厢房的方向喊:“那是什么在飞?”众人抬头时,看见群白鹭从屋顶掠过,翅膀掠过檐角的铜铃,铃音混着孩子们的笑声,像支轻快的歌。

下午,砚之继续整理祖父的信笺,在最底下发现张泛黄的药方,上面的字迹是阿婉的,写着“腊梅三钱,桂花五钱,冰糖少许,治相思”。药方的边缘画着个小小的笑脸,嘴角的梨涡和照片里的老人一模一样。

她把药方递给老人时,发现他正对着竹篮里的桂花发呆。竹篮已经编好了,提手上的红绳系成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像件准备送出的礼物。“这篮送你,”老人把竹篮推过来,里面铺着层蓝布,是阿婉织的,“装书稿用,比出版社的纸箱透气。”

砚之摸着竹篮的纹路,突然明白为什么老人编得那么用心。那些交错的竹条里,藏着他对祖父的思念,对阿婉的牵挂,对她的期许,像这满院的草木,沉默着,却把所有的情感都融进了年轮里。

傍晚,砚之坐在银杏树下,看着夕阳把玻璃罩里的嫩苗染成金色。她想起刚到静远堂的那天,老人说“有些故事,从来就没写完过”,现在她懂了,未完成不是遗憾,是留给后来人的空间,让他们用新的时光,新的感悟,继续编织那些未完的牵挂。

她从帆布包里拿出那枚银锁,轻轻放在竹篮里。银锁上的“平安”二字在夕阳下闪着光,像在说,无论故事怎么续写,平安二字,永远是最好的注脚。老人坐在对面的竹椅上,手里摩挲着那封未拆的信,信封上的火漆印在余晖里泛着红,像颗跳动的心脏,在静远堂的暮色里,轻轻搏动着。

葡萄藤的卷须悄悄爬上花架,尖端打着小小的旋,像在为明天的生长积蓄力量。砚之知道,故事还长着呢——嫩苗会抽出新枝,书稿会添上新页,竹篮会装满新采的桂花,那坛埋在树下的米酒,会在某个飘着腊梅香的日子,被轻轻挖出来,倒在青瓷碗里,映着满院的月光,和那些永远在生长的思念。

砚之在静远堂住到第六十三天的时候,腊梅苗已经抽出了第三片新叶,叶尖带着点淡淡的紫,像被晨光染过的玉。她每天清晨都会蹲在花架前,用老人教的法子测量苗高,铅笔在竹片上划出的刻痕已经排了整整三行,最末一道刻痕旁写着“谷雨,三寸七分”,字迹被露水洇得有些模糊。

那天早饭时,老人端来盘青团,艾草的清香混着豆沙的甜漫了满桌。青团的边缘捏着细密的褶,像朵半开的莲花,是用阿婉留下的木模压的,模子上的花纹已经被岁月磨得浅淡,却依然能看出是缠枝莲纹。“你祖父总说,”老人往青团上撒着松花粉,粉粒落在青瓷盘里,像撒了把碎雪,“南方的春天得吃点带青气的东西,不然写出来的字都少了点生机。”

砚之咬了口青团,艾草的微苦裹着豆沙的甜在舌尖散开,突然想起祖父日记里的话:“人生如食青团,苦甜相济方得真味,若一味求甜,反失了本味。”她看着花架上的腊梅苗,看阳光顺着新叶的脉络流淌,突然明白那些看似平淡的日子,其实都藏着这样的平衡——老人的沉静与祖父的热烈,南方的温润与北方的凛冽,都在这院里慢慢融成了最适口的滋味。

上午,邮局送来个包裹,是漠河的老场长寄的,里面装着件深蓝色的老棉袄,领口的盘扣是腊梅形状的,铜扣上的绿锈里还沾着些雪粒,像刚从雪地里挖出来的。“这是你祖父留在林场的,”老人抚摸着棉袄的针脚,那是手工纳的,每寸布面都排着整齐的线迹,“他说在漠河考察时,全靠这件棉袄挡雪,里面的棉花是阿婉亲手弹的,说‘北方的雪硬,得用最软的棉才抵得住’。”

砚之把棉袄铺在东厢房的竹榻上,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布面上,灰尘在光柱里跳舞,像无数个细碎的时光精灵。她突然发现棉袄的内袋里缝着张纸条,是用铅笔写的:“静远堂的腊梅该打花苞了,阿婉的绣绷上,想必又添了新花样。”字迹被汗水洇过,有些地方已经模糊,却依然能看出书写时的急切,像怕思念来不及抵达。

那天下午,村里的绣娘们来院里学做香囊,她们手里的丝线五颜六色,却都带着抹银白,是李婶特意准备的,说“照着阿婉姑娘的样子,银线衬得花色更活”。最年长的周婆婆戴着老花镜,颤巍巍地把腊梅花瓣塞进素布袋里,她的手指关节已经变形,捏针时却稳得惊人,针脚在布面上游走,像条银色的小鱼。

“当年阿婉姑娘教我绣腊梅,”周婆婆的线穿过布面时,带起片细小的棉絮,“说花瓣得留三分白,才显得有灵气,就像做人,太满了反而失了韵味。”她把绣好的香囊递给砚之,袋口的流苏缠着圈红绳,和老人竹篮上的红绳一模一样。

砚之把香囊放进书稿里,艾草的清香混着墨香漫出来,像把春天的味道都锁进了纸页。她突然注意到周婆婆的袖口别着支钢笔,笔帽上的麒麟纹被摩挲得发亮,和祖父书桌上的那支一模一样——原来村里藏着这么多和静远堂相关的物件,像张看不见的网,把所有人的记忆都连在了一起。

傍晚时,老人开始修补葡萄架,去年冬天的雪把几根竹条压弯了,得换些新的。他踩着竹梯往上爬时,砚之在下边扶着梯子,看见他的裤脚沾着些泥,像刚从后院的菜地里回来的。“你祖父以前总说,”老人用麻绳捆着新竹条,绳结打得又快又稳,是北方木匠常用的法子,“修架子得趁晴天,雨天的竹条发脆,不顶用。”

砚之扶着梯子的手突然被什么硌了下,低头看时,发现梯脚的裂缝里卡着片银杏叶,已经枯成了褐色,叶脉却依然清晰,像幅精致的网。她想起去年秋天在祖父书箱里找到的那片,原来时光的碎片,总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在不经意的角落,提醒着那些从未远去的牵挂。

夜里下起了小雨,雨点打在葡萄叶上,沙沙的响像谁在低声读书。砚之坐在书桌前续写书稿,写祖父如何在林场的煤油灯下记录腊梅的生长,写阿婉如何在静远堂的月光下绣着远方的雪,写老人如何在每个春分,把南地的泥土装进陶罐,寄给北地的故人。

写累了,她就去花架前看腊梅苗,玻璃罩上凝着细小的水珠,把苗影映得摇摇晃晃,像在水里跳舞。“它在长呢,”老人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手里端着两碗桂花茶,茶汤里的桂花浮浮沉沉,“夜里长得比白天快,就像有些思念,总在暗处疯长。”

砚之接过茶碗,指尖的温度在微凉的瓷面上洇出片雾,像给这静谧的夜蒙上了层轻纱。她突然想起祖父书稿的最后一页空白,原来那不是未完成,是在等她用这些日夜的观察,用这院里的风雨,用老人的话语,慢慢填满——有些故事,本就该由几代人共同书写。

第二天清晨,砚之发现腊梅苗的根部冒出了新芽,小小的像颗绿色的珍珠,紧紧挨着主茎,像个不愿分离的伙伴。“这叫分蘖,”老人用竹片小心翼翼地拨开周围的土,“说明它的根扎稳了,开始往宽处长了。”

砚之蹲在花架前,看那两颗绿苗在晨光里相依相偎,突然明白祖父说的“南枝北移”从来不是指单一的移植,而是指两种生命的相遇与共生——就像她现在,带着北地的记忆来到南方的宅院,在老人的讲述里,慢慢长成了新的模样。

上午,李婶的儿子送来台老式唱片机,是他在老宅的阁楼上找到的,漆皮已经剥落,喇叭上却缠着圈红绳,和阿婉的红绳如出一辙。“我娘说这是当年张老先生(指砚之的祖父)带来的,”年轻人转动着唱臂,黑胶唱片上落着层薄灰,“里面有张唱片,是阿婉姑娘唱的《梅花三弄》。”

唱针落下时,咿咿呀呀的琴声混着女声漫出来,声音里带着点江南的软糯,却在转音处透着北方的清亮,像腊梅的香,甜里藏着清冽。老人坐在竹椅上,手指跟着旋律轻轻敲击着石桌,眼尾的皱纹里闪着光,像有星光落在里面。

砚之看着老人的侧脸,看他随着旋律微微颔首,突然想起祖父书稿里的话:“最好的思念,不是泪水,是记得——记得她的歌声,记得他的字迹,记得那些一起度过的清晨黄昏,让记忆在时光里发着光,就像从未离开。”

中午的太阳把院子晒得暖洋洋的,唱片机还在循环播放着《梅花三弄》,琴声混着孩子们的笑声漫出墙外,引得路过的村民都驻足倾听。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拄着拐杖进来,说年轻时听过阿婉唱歌,“和唱片里的一模一样,只是现场听更动人,像有朵花在心里慢慢开”。

老人给老婆婆倒了杯桂花茶,茶碗里的桂花浮浮沉沉,像把整个秋天的香都泡在了里面。“您还记得她绣的腊梅吗?”老人的声音里带着些微的颤抖,“她说要绣满一百幅,给村里的每户人家都送一幅。”

老婆婆的眼睛亮了,像被点燃的灯:“记得记得!我家那幅还挂在堂屋里呢,虽然布面已经发黄,可那花看着还像刚绣的,有回下大雨,我家老头子说‘好像闻见花香了’,我说‘那是阿婉姑娘的念想还在呢’。”

砚之突然明白,为什么这院里的草木能长得这么好,为什么村里的人都记着阿婉和祖父——那些看似平凡的人,那些看似琐碎的事,其实都在时光里慢慢酿成了酒,藏在每个角落,等着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散发出醉人的香。

下午,砚之在书稿里写下:“记忆是会生长的植物,你以为它早已枯萎,却不知在某个角落,它正借着思念的雨露,悄悄抽出新枝。”她写这句话时,窗外的腊梅苗突然抖了抖,片新叶在风中轻轻摇曳,像在回应她的文字。

傍晚时,老人开始准备晚饭,灶台上的砂锅咕嘟作响,里面炖着腊梅根和排骨,香气漫了满院。“你祖父说,”老人往砂锅里撒着枸杞,红色的颗粒落在奶白的汤里,像撒了把碎玛瑙,“北方的冬天冷,得用些温补的食材,南方的湿,得用腊梅根去去潮气,这叫‘因地制宜’。”

砚之蹲在灶边添柴,看火苗舔着锅底,把两人的影子映在墙上,像幅晃动的皮影戏。她突然发现灶膛的角落里藏着根炭笔,是祖父常用的那种,笔杆上刻着个极小的“远”字,和他书稿上的签名一模一样。

“这是他留下的,”老人往灶里添了块栗木炭,火苗腾起时映红了他的脸,“每次来静远堂,他都爱蹲在灶边写东西,说‘烟火气里的文字才活泛,不飘’。”

砚之捡起炭笔,笔杆的温度还带着灶膛的暖,像握着祖父的手。她突然有了种冲动,想在灶边的墙上写下些什么,像祖父当年那样,把此刻的心情留在这烟火气里,让未来的某个瞬间,有人能读懂这份跨越时空的共鸣。

夜色渐浓时,唱片机的旋律渐渐低了下去,最后一声琴音消散在晚风里,像朵花轻轻合上了花瓣。砚之帮着收拾碗筷,看见老人把那台老式唱片机搬到了东厢房,放在祖父的书稿旁边,说“让它们做个伴,都是念想”。

花架上的腊梅苗已经睡着了,玻璃罩上凝着层薄露,在月光下闪着光,像无数个细小的梦。砚之知道,故事还在继续——新叶会片片抽出,书稿会页页增厚,老棉袄会在某个寒冷的日子被重新穿上,唱片机里的歌声会在某个黄昏再次响起,而她和老人,会守着这院里的草木,守着这些慢慢生长的记忆,看腊梅如何从颗种子,长成能抵挡风雨的树,看那些看似散落的时光碎片,如何在思念里慢慢拼出个圆,温暖每个平凡的清晨与黄昏。

葡萄藤的卷须已经爬上了花架的顶端,尖端打着小小的旋,像在为明天的生长积蓄力量。砚之看着那些卷须在月光里轻轻摇曳,突然想起祖父说的“南枝北枝,终会相见”——原来相见的方式有很多种,不必真的跨越山海,有时只是片新叶的抽芽,一声熟悉的旋律,或是某个瞬间突然涌上心头的暖意,就足以让所有的等待都有了归宿。

喜欢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请大家收藏:(m.xunmishuwu.com)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寻觅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我突破的太快了至尊神殿陆鸣契约新欢:王爷的2号宠妃乔绾绾战景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完整版史上最强炼气期(方羽唐小柔)帝少的独宠娇妻嫁恶夫剑神酒祖半精灵游侠婚后霸占娇妻绝世天骄穿越后,我和夫君一起重生了集体穿越:我靠一把弓建立新秩序我有一个装备编辑器穿越之幸福日常农女医妃富甲天下幕后大佬师兄说得对大明第一狂士震世狂龙
经典收藏假千金重生后创飞所有人绑定神豪系统后,假千金凭亿近人我以邪棺镇百鬼穿到逃荒前,全村挨饿我嘎嘎长膘穿书:都退后!她要开始发癫了快穿:掐指一算,因果未断海贼:这个熊猫超正义恰是枯木逢春开局分家,成了神医离婚后她带着俩娃狂撕前夫白月光别误会,我是正经驱魔人怀宁令疯狂彩票奇遇记我雇佣玩家收割信仰清穿:贵妃又怀了召唤军队,我在异世界占山为王我在诡异世界暴揍NPC疯批神修,爱惨了她我在红楼伪装麒麟人设活在多元宇宙
最近更新天崩局,亲个会杀我的弟弟压压惊宝可梦:开局搭档伊布从丰缘开始病娇男主搞强制?她嫌弃,让我来天元大陆之天命1910从岭南走出的军阀头子首席指挥官的自我修养借腹惨死,重生后我抢她圣宠,夺凤位被渣男虐死后,沈小姐重生杀疯了火影:我宇智波,选择做老曹兄长不语,只是一味兼祧两房逃出他掌心精灵宝可梦之登神长街鸣潮:从黑海岸开始攻略老公重生没选我?闪婚消防员爽翻了魔头她干甚去了原神:文明火种筑梦尘歌这个出马仙有点der倒计时下的灵秘她嚣张又疯癫,殿下被钓成翘嘴直播盗墓之最后一个摸金校尉
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 姒洛天 - 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txt下载 - 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最新章节 - 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全文阅读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