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

姒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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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3章 无畏擒龙(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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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之在静远堂住到第四百五十天的时候,小满刚过,新苗已经长到两尺高,枝桠间抽出了十二片深绿的叶子,叶片边缘带着细小的锯齿,像把把微型的小扇子,在风中轻轻摆动。她蹲在花架前给叶片喷水时,发现最顶端的叶腋间冒出个米粒大的芽苞,嫩绿的,裹着层细密的绒毛,像谁在枝桠上藏了颗绿珍珠。“这是要分枝了,”老人提着竹篮从菜地里回来,篮子里装着刚摘的黄瓜,碧绿色的瓜身上还带着小黄花,“比去年的枸杞早了五天,看来是攒足了劲。”

砚之把喷水壶往石桌上一放,水珠从壶嘴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细碎的响,像给新苗的成长鼓掌。她想起祖父《植物志》里的话:“植物的分枝是场郑重的告别,老枝托着新枝,像把牵挂递给更远的地方。”正出神时,老人把黄瓜往竹篮里一码,黄花上的花粉簌簌落下,在新苗的叶片上粘了层金粉,像给绿色的小扇子撒了把碎金。

那天上午,参与“种子计划”的读者寄来了照片,信封上贴着各地的邮票,有的印着雪山,有的印着湖泊,还有的印着城市的高楼。“你看这张,”编辑指着张来自漠河的照片——雪地里的腊梅籽发了芽,嫩白的芽尖顶着冰碴,像个倔强的童话,“收件人说这是他祖父当年种腊梅的地方,现在又长出新苗了。”

老人坐在竹椅上翻着照片,手指在漠河的芽尖上停顿,指腹的温度仿佛能融化纸页上的冰碴。“这就是种子的意思,”老人的声音里带着黄瓜的清,“不管到了哪儿,只要心里有牵挂,就能扎下根。”他转身从东厢房拿来个铁皮盒,里面装着各地寄来的泥土,有的带着沙砾,有的混着草籽,“我想把这些土掺在一起,给咱们的新苗换次盆,让它也尝尝各地的味道。”

砚之把各地的泥土倒在陶盆里,漠河的黑土、海南的红土、新疆的沙土在阳光下融成一团,像幅微型的中国地图。她突然发现海南的红土里裹着片贝壳,边缘被磨得光滑,像个小小的月亮,“这是大海给新苗的礼物,”老人用竹片把贝壳埋在盆沿,“让它知道,远方不仅有雪,还有海浪。”

中午吃饭时,李婶带来了刚烙的菜饼,饼里卷着新摘的苋菜,紫红色的菜汁把面皮染成了晚霞的颜色。“我娘说苋菜饼得就着绿豆汤吃,”李婶往碗里盛着汤,绿豆在汤里浮浮沉沉,像些会游泳的绿珍珠,“败火,配着新苗的劲儿正好。”

老人往砚之碗里夹着菜饼,饼边的焦脆混着苋菜的软滑在舌尖散开,“你祖父夏天最爱这口,”他的筷子在饼上轻轻敲着,“说‘南方的绿得带点红,才热闹,不像北方的菜,青就是青,白就是白’。”

砚之咬饼时,突然发现饼里嵌着颗小小的腊梅籽,是去年的果核剥出来的,想必是李婶特意放的,“这是‘籽归饼’,”李婶指着籽笑,眼角的皱纹里盛着阳光,“阿婉姑娘当年总爱往饼里藏籽,说‘吃到的人能沾点草木气’。”

下午,砚之帮着老人翻晒各地寄来的泥土,在漠河的黑土里发现根细如发丝的红绳,想必是哪位读者特意缠在籽上的,在土里泡得发红,像条穿越千里的思念。“这是人心跟着种子在走,”老人用镊子把红绳夹出来,晾在新苗的枝桠上,“红绳牵着籽,籽牵着土,土牵着咱们的新苗,就像把天下的牵挂都缠在了一起。”

砚之把红绳系在新苗的芽苞旁,风过时,红绳在绿色的枝桠间轻轻跳动,像个跳动的音符。她突然想起昨天给新苗浇水时,发现陶盆的排水孔里钻出根新须,缠着片从海南红土里掉出来的贝壳,在阳光下闪着七彩的光,像给植物系了个会发光的信物。

那天傍晚,砚之在“种子计划”的回信里写下:“植物的根须会顺着牵挂生长,红绳牵着贝壳,贝壳缠着新须,新须扎进混着各地泥土的盆里,像把所有的思念都织成了网。”她写这句话时,新苗的芽苞突然鼓了鼓,像在为文字加油。

夜里下了场夜雨,雨点打在葡萄架上,沙沙的响像谁在院里读诗。砚之躺在床上睡不着,听见老人在东厢房整理照片,时而有纸张翻动的轻响,时而有铅笔标注的沙沙声,像首温柔的夜曲,在雨声里轻轻流淌。

天快亮时,砚之被鸟叫声惊醒,是画眉鸟在新苗的枝桠上唱歌,声音婉转得像支山歌。她跑到院里,看见新苗的芽苞已经绽开,抽出三根嫩绿的新枝,像个小小的“Y”字,托着晨露在阳光下闪着光。老人正往陶盆里撒着草木灰,灰白色的粉末落在各地的泥土上,像给地图撒了把星星,“这是给新枝的见面礼,”老人用竹片把灰抹匀,“得让它知道,不管来自哪里,到了静远堂就是自家人。”

砚之蹲下去看新枝,枝节处的绒毛上沾着夜雨,在晨光里凝成细小的珠,像给新生的枝桠戴了串珍珠项链。她突然发现中间的新枝上缠着根银线,想必是从阿婉的绣品碎布里脱落的,在土里泡了这么久,依然亮得像根月光纺的线。

那天上午,村里的孩子们来给新枝“挂祝福”,每人手里都攥着张画着腊梅的纸片,用红绳系在新枝上,五颜六色的纸片在风里轻轻摇晃,像串会飞的心愿。“我画的是会结果的腊梅,”梳羊角辫的小姑娘踮着脚把画挂在最高的枝桠上,纸角的红绳和砚之系的红绳缠在了一起,“我娘说画得像,就能长得像。”

老人笑着把孩子们的画摆得更匀些,让每张画都能晒到太阳,“这叫‘心想事成’,”老人的手指在画纸上轻轻点着,“你心里想着它结果,它就真的会结,植物听得懂人话。”

砚之看着那些摇曳的画纸,看着新枝在画纸间伸展,突然想起祖父日记里的话:“最好的培育不是施肥浇水,是让植物在满是祝福的地方生长,像孩子在笑声里长大,根须都会带着甜。”她回到东厢房,在再版样书的空白页上画了株多枝的腊梅,每个枝桠上都挂着张小小的画,旁边写着:“静远堂的新枝,托着各地的祝福在长。”

中午,老银匠送来个新打的银铃,铃身是片腊梅叶的形状,里面的撞珠是用去年的果核磨的,摇起来叮当作响,像串会唱歌的阳光。“我照着漠河照片里的芽尖打的,”老银匠把银铃系在新枝上,红绳与银铃缠在一起,“说‘让新枝听着响长大,就像有人在旁边唱歌’。”

砚之给银铃拍照时,发现镜头里的红绳、银铃、画纸和新枝在阳光下融成团温暖的光,像把所有的美好都揉在了一起。她突然注意到银铃的挂钩处刻着个极小的“远”字,和祖父钢笔帽上的一模一样,原来这些看似散落的标记,从来都在彼此呼应,像场跨越时空的接力。

下午,县报的记者又来了,扛着台摄像机,镜头上缠着圈红绳,和新枝上的红绳如出一辙。“我们要做个‘种子计划’追踪报道,”记者对着新枝录像时,银铃在镜头里闪着光,“标题就叫‘一根红绳连南北’,配着你这株新苗做封面。”

老人坐在竹椅上接受采访,手里摩挲着各地的泥土,指甲缝里还沾着漠河的黑土和海南的红土,像捧着个微型的中国。“没什么好说的,”老人看着镜头时,眼尾的皱纹像被风吹过的水纹,“就是些种树、看信的日子,跟这新苗一样,抽枝了就往前长,不分南北。”

砚之给记者续茶时,发现茶杯的把手断了半只,是用各地寄来的红绳缠着的,绳结里还沾着些草籽,像个会发芽的补丁。“这是李婶的手艺,”老人指着绳结笑,“她把读者寄来的红绳都攒着,说‘断了的地方用牵挂补上,比原来还结实’。”

傍晚时,夕阳把院子染成金红色,新枝上的银铃在暮色里轻轻摇晃,叮当作响,像在为即将到来的黄昏唱赞歌。老人往陶盆里埋着腐熟的豆饼,用厚土盖严实了,“这是给新枝的营养餐,”老人拍着手上的泥土,“得让它知道,有人在盼着它长得更壮。”

砚之看着那三根新枝在风中舒展,看着银铃在枝桠间舞蹈,看着孩子们的画纸在暮色里轻轻摆动,突然明白,静远堂的腊梅从来不是一株普通的植物——它是个容器,装着漠河的雪、海南的浪、城市的风、乡村的雨;它是条线索,牵着各地的泥土、读者的红绳、孩子们的画纸;它更是个象征,证明美好的牵挂从来不会被距离阻隔,像红绳缠着新枝,贝壳缠着根须,各地的泥土融成一团,在时光里慢慢长成最动人的模样。

夜里,砚之躺在床上,听见银铃在风里轻轻作响,像祖父在远处说“好孩子”。她知道,故事还在继续——新枝会抽出更多的桠,银铃会摇响更远的牵挂,“种子计划”的腊梅会在全国各地扎根开花,而她和老人,会守着这院里的草木,守着这株托着各地祝福的新苗,看腊梅如何从三根新枝,长成枝繁叶茂的树,看那些看似散落的时光碎片,如何在思念里拼出越来越大的圆,温暖每个平凡的清晨与黄昏。

葡萄藤的新叶已经爬满了花架,在月光里轻轻摇曳,像在为新枝的生长打着节拍。砚之知道,这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就像那三根伸向天空的新枝,看似柔弱,却在满是各地泥土的盆里扎着深根,等着在某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把所有的牵挂都长成触手可及的风景。她的钢笔在纸上轻轻跳动,写下:“静远堂的红绳,一头系着过去的故事,一头牵着未来的期待。”写完这句话,砚之抬头望向窗外,看见新枝上的银铃在月光里轻轻点头,像在说“是的,我们都在长”。

砚之在静远堂住到第四百八十天的时候,芒种刚过,新苗的三根新枝已经长到半尺长,枝桠间又抽出了七片新叶,深绿的叶片在阳光下泛着油光,像涂了层蜡。她蹲在花架前测量枝长时,发现最粗壮的那根枝桠上冒出个绿豆大的凸起,褐色的,裹着层薄皮,像谁在枝桠上粘了颗小石子。“这是要长花苞了,”老人背着竹篓从后山回来,篓里装着刚采的金银花,白色的花瓣上还沾着晨露,“比去年的桂花早了整整十天,看来是被各地的好消息催的。”

砚之把软尺往石桌上一放,金属的刻度在阳光下闪着光,像给新苗的成长刻了道记号。她想起祖父日记里的话:“植物的花苞是场沉默的宣言,它们在枝桠上积蓄力量,像把要说的话都憋成了圆鼓鼓的期待。”正出神时,老人把金银花往竹篮里一倒,花瓣上的露珠滚落,在凸起的花苞旁晕出圈水痕,像给褐色的小石子镶了圈银边。

那天上午,“种子计划”的读者寄来了第二批照片,有的新苗已经长到一尺高,有的刚顶破土层,还有的结了小小的花苞——和静远堂的新苗像孪生兄弟。“你看这张来自新疆的,”编辑指着照片里的腊梅苗,叶片边缘带着锯齿,像把小小的弯刀,“种植者说这苗带着股韧劲,风沙里也能挺直腰杆,像极了静远堂的性子。”

老人坐在竹椅上翻着照片,手指在新疆的花苞上停顿,指甲缝里还沾着后山的泥土,“这就是种子的厉害,”老人的声音里带着金银花的香,“不管到了哪儿,总能把根扎进土里,把性子留着。”他转身从东厢房拿来个青瓷瓶,把各地的花瓣都装进去,漠河的雪梅瓣、海南的凤凰花瓣、新疆的沙枣花瓣在瓶里融成一团,像个浓缩的春天。

砚之把青瓷瓶摆在新苗旁,让花苞也“闻闻”各地的香,褐色的凸起在阳光下泛着油光,像颗被香气喂饱的珍珠。她突然发现瓶底的裂缝里卡着根红绳,是从新疆的信封里掉出来的,纤维里还沾着细沙,像条穿越沙漠的思念。

中午吃饭时,李婶带来了刚包的粽子,苇叶的清香混着糯米的甜漫了满院。粽子的形状有三角的、长条形的,还有个圆鼓鼓的,像新苗的花苞,“我娘说这叫‘花苞粽’,”李婶用棉线把粽子捆成串,绳结打得又快又稳,“阿婉姑娘当年教她的,说‘端午的粽子得有个盼头,像花苞等着开花’。”

老人往砚之碗里放了个“花苞粽”,苇叶上的水珠滴在青瓷盘里,像颗小小的泪。“你祖父吃粽子总爱留个角,”老人的筷子在粽绳上轻轻划着,“说‘给明天留口甜’,结果第二天准忘了,粽子在碗里结了层白霜,像撒了把碎雪。”

砚之剥开苇叶时,糯米的黏裹着豆沙的甜在舌尖炸开,突然发现粽心藏着颗腊梅籽——是去年的果核剥的,想必是李婶特意放的,“这是‘籽抱粽’,”李婶指着籽笑,眼角的皱纹里盛着阳光,“阿婉姑娘说‘种子抱着粽子,就像把春天裹进了夏天’。”

下午,砚之帮着老人给新苗施肥,用的是各地寄来的草木灰混合而成的“百家肥”,漠河的灰带着松烟味,海南的灰混着椰香,新疆的灰裹着沙砾,在陶盆里融成一团,像给新苗的花苞撒了把各地的祝福。“这是让花苞尝尝天下的味道,”老人用竹片把肥抹匀,“将来开出的花,才带着四海的香。”

砚之把肥往花苞旁的土里埋时,发现新疆的草木灰里裹着片干枯的沙枣花,花瓣已经发脆,却依然保持着完整的形状,像个小小的星星。“这是沙漠给花苞的礼物,”老人用手指把沙枣花埋在花苞正下方,“让它知道,远方不仅有风沙,还有甜得发稠的香。”

那天傍晚,砚之在给读者的回信里写下:“植物的花苞会记住所有的味道,松烟的苦、椰香的甜、沙砾的涩都藏在褐色的皮里,像把各地的牵挂都酿成了开花的力量。”她写这句话时,新苗的花苞突然抖了抖,像在为文字加油。

夜里起了风,葡萄藤的新叶被吹得哗哗响,像谁在院里翻着本写满风的书。砚之躺在床上睡不着,听见老人在东厢房用笛子吹《茉莉花》,笛声混着风声漫进来,像把所有的牵挂都吹成了绕梁的旋律。

天快亮时,砚之被露水打湿的窗纸惊醒,推窗时看见新苗的花苞又鼓了些,褐色的皮上裂开道细小的缝,露出里面淡淡的绿,像个害羞的姑娘悄悄撩开了面纱。老人正往陶盆里浇着井水,水瓢在晨光里晃出细碎的光,“这是给花苞的晨露,”老人用瓢沿轻轻碰了碰花苞,“得让它知道,每天都有人盼着它睁眼。”

砚之蹲下去看裂缝,绿色的花瓣尖顶着点褐色的皮,像个刚睡醒的婴儿顶着胎发。她突然发现裂缝里缠着根极细的铜丝,想必是从阿婉的绣绷上脱落的,在土里泡得发绿,像给花苞系了个小小的铜锁,要把所有的期待都锁到开花那天。

那天上午,村里的孩子们来给花苞“讲故事”,每人手里都拿着本样书,在新苗旁念着里面的段落,稚嫩的声音混着风声漫出来,像给花苞听了场流动的书展。“我念的是开花那段,”梳羊角辫的小姑娘踮着脚把书举到花苞旁,书页的影子在褐色的皮上晃来晃去,“我娘说多听听开花的故事,花苞长得才快。”

老人笑着把孩子们的书摆成圈,让花苞被文字包围,“这叫‘书香催花’,”老人的手指在书页上轻轻点着,“你祖父说‘文字里的营养比肥料还管用,能让花苞开出带墨香的花’。”

砚之看着那些晃动的书页,看着花苞在文字的影子里悄悄鼓胀,突然想起昨天整理祖父的《植物志》时,发现“腊梅”条目下贴着张泛黄的药方,是阿婉的笔迹:“花苞初绽时,需用晨露混着松烟墨的水擦拭,花色更艳,香气更久。”药方的边缘粘着片干枯的花苞皮,像给文字盖了个褐色的印章。

中午,老银匠送来个新做的银托,托身是朵半开的腊梅,刚好能托住花苞,“我照着新疆照片里的花苞打的,”老银匠用镊子调整着银托的弧度,“说‘好花得有好托,就像好故事得有好结尾’。”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银器的凉,“我爹说当年阿婉姑娘的银扣,就是他照着初绽的腊梅花苞打的,说‘花开有时,银托永恒’。”

砚之帮着老人把银托固定在花苞下,发现陶盆的土壤里冒出些白色的菌丝,像给根须盖了层薄薄的棉絮,“这是土壤在给花苞送礼,”老人用竹片拨开菌丝,“菌丝会把各地的营养都送给花苞,像把所有的牵挂都汇成股劲儿。”

下午,砚之在“种子计划”的记录册上写下:“植物的菌丝是张隐形的网,把漠河的黑土、海南的红土、新疆的沙土都连在一起,像给所有的腊梅苗系了根看不见的红绳。”她写这句话时,新苗的花苞突然轻轻颤动,褐色的皮又裂开些,露出更多的绿,像在为文字鼓掌。

傍晚时,天空突然烧起了晚霞,把整个院子染成金红色,花苞在霞光里泛着暖光,褐色的皮上那道裂缝像被镀了层金,像个即将打开的宝藏。老人往陶盆旁的土里埋着鱼肠,用厚土盖严实了,“这是最后一次喂肥,”老人拍着手上的泥土,“再喂就过了,花苞会贪长不结实,就像话别说太满,留三分才有余味。”

砚之看着花苞在晚霞里静静等待,看着老人眼角的皱纹被霞光染成金红色,看着远处的炊烟在暮色里轻轻摇曳,突然明白为什么这株腊梅能在异乡结出花苞——那些藏在银托里的郑重,那些落在菌丝里的联结,那些渗进鱼肠里的克制,其实都是时光教会的智慧:恰到好处的期待,才是最动人的守候。

夜里,砚之躺在床上,听见花苞在风中轻轻晃动的声音,像颗心跳在枝桠上跳动。她想起祖父《植物志》里的话:“最好的开花不是一蹴而就的绽放,是花苞在枝桠上慢慢鼓胀的过程,像把所有的牵挂都熬成了甜,把所有的等待都酿成了香。”

第二天清晨,砚之被第一缕阳光叫醒,推窗时看见老人已经站在新苗旁,手里拿着那把银剪刀,剪刃上刻着的“静远堂”三个字在晨光里闪着光。花苞的裂缝已经开到半指宽,绿色的花瓣舒展着,像只展翅的翡翠蝴蝶,香气漫了满院,清得发幽,混着金银花的香,像把两个季节的芬芳都揉在了一起。

“辰时开的,”老人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手里捏着片刚脱落的褐色花苞皮,“我起来添柴,就听见‘咔’的一声轻响,像谁把憋了好久的话说了出来。”

砚之蹲下去闻花香,清苦里带着甜,像把整个静远堂的时光都装进了这朵半开的花里——有漠河的雪、海南的浪、新疆的沙,有祖父的笔、阿婉的线、老人的竹篮,还有孩子们的歌谣,都在这缕清苦的甜里,慢慢沉淀成最动人的滋味。

那天上午,全村的人都来看花开,青石板上摆满了各家带来的礼物:老木匠做的小花盆、李婶蒸的花苞粽、孩子们画的开花图,连漠河的读者都托人捎来了包雪水——说是去年的雪融的,要给开花的新苗浇上,让它尝尝故乡的味道。

老人把那瓶各地的花瓣倒进陶盆,清水混着花瓣在土里渗开,像给新苗的根浇了杯百花酿。“该给各地的读者回信了,”老人往青瓷碗里倒着金银花茶,茶水里浮着整朵的腊梅花,“让他们知道,静远堂的花开了,带着他们的泥土香,开得正好。”

砚之端着茶碗,看着花瓣在茶里轻轻打转,突然想起样书的再版扉页还空着,此刻终于有了答案。她从东厢房拿来样书,在空白页上按下朵带着茶水的花瓣,印出个淡淡的绿痕,旁边写下:“静远堂的腊梅又开了,带着新疆的沙、海南的浪、漠河的雪,带着所有的牵挂,开得正好。”

老人的手指抚过花瓣印,动作轻得像在抚摸蝴蝶的翅膀。“他们看得见,”老人的眼角有些湿润,“就像当年阿婉说的,‘花开是会传信的,风会把香带到该去的地方’。”

中午的宴席摆在院里的葡萄架下,石桌上摆满了菜,都带着花的影子:金银花炒鸡蛋、腊梅根炖排骨、茉莉蜜饯,连孩子们的糖水碗里都漂着朵半开的腊梅花。老银匠端着酒碗站起来,声音洪亮得像敲钟:“这杯敬所有的种子,敬它们把静远堂的故事带到了天南海北!”

众人的酒碗碰在一起,脆响漫出墙外,惊得葡萄藤上的露珠簌簌落下,像撒了把碎银。砚之看着老人被阳光染红的侧脸,看着孩子们沾着糖霜的笑脸,看着那朵在风中轻轻摇曳的腊梅花,突然明白,为什么这株苗能在异乡的土壤里开出花来。

那些藏在种子里的韧劲,那些缠在红绳上的思念,那些埋在土里的各地泥土,那些散落在书页里的牵挂,其实都在时光里慢慢长成了根,深深扎进每个种植者的心里,扎进每个读者的记忆里,才让这朵花,开得如此动人。

下午,砚之开始给新苗的花授粉,用老人教的毛笔蘸粉法,笔尖的黄色粉末落在纸上,像给记录册撒了把星星。“这样才能结果,”老人帮她扶着花枝,“你祖父说‘花开花落,不为好看,为的是把故事结成果实,代代相传’。”

砚之的笔尖碰到花瓣时,突然发现花芯里刻着个极小的“远”字,想必是祖父当年在种子上做的标记,被岁月带到了花芯里,像个永远的印章。她把这事告诉老人时,老人只是笑,说:“他呀,什么都想留个记号,怕时光忘了,怕我们忘了。”

傍晚时,夕阳把院子染成金红色,半开的腊梅花在暮色里泛着暖光,像颗藏在绿丛里的宝石。村里的孩子们放学来看花,书包往石桌上一扔,就围着新苗蹲成圈,用小手比划着将来的果子会有多大,嘴里念着新编的童谣:“花苞苞,裂开缝,露出绿,香喷喷,结果子,甜津津,寄给朋友尝一尝。”

老人往孩子们手里塞着花苞粽,粽香混着花香漫出来,像把整个夏天的甜都揉在了一起。“等果子熟了,”老人的目光落在摇曳的花瓣上,“就把种子分给大家,让静远堂的故事在村里也扎下根。”

砚之看着那些仰起的小脸,看着老人温柔的侧脸,看着半开的腊梅花在暮色里轻轻摇晃,突然明白,为什么这院里的草木能长得这么好。那些看似平凡的等待,那些不经意的守护,那些藏在花香里的牵挂,其实都在时光里慢慢酿成了酒,藏在每个角落,等着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散发出醉人的香。

葡萄藤的卷须已经缠着新苗的枝桠往上爬,在暮色里轻轻摇曳,像在为即将到来的结果打着节拍。砚之知道,故事还在继续——花瓣会慢慢舒展,果实会悄悄鼓胀,“种子计划”的新苗会在各地开花结果,样书会在更多人的书架上扎根,而她和老人,会守着这院里的草木,守着这些慢慢生长的圆满,看腊梅如何从朵花,长成挂满果子的树,看那些看似散落的时光碎片,如何在思念里慢慢拼出个圆,温暖每个平凡的清晨与黄昏。

她坐在书桌前,笔尖在记录册上轻轻跳动,写下:“静远堂的故事,从来不是孤本,是无数个副本在各地流传,像这株腊梅的种子,落在漠河的雪地里,海南的红土里,新疆的沙砾中,都能开出属于自己的花,结出属于自己的果。”写完这句话,砚之抬头望向窗外,看见半开的腊梅花在风里轻轻点头,像在说“是的,我们都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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