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礼哥，你待会可千万别跟他说我的事情啊。”
在去揽海的车上，赵浅正在提前跟宋知礼对一些细节，免得自己得身份暴露。
“那他要是问呢？”
“你就说我们是在宾大的时候认识的，只是校友，了解不多。”
这倒是个好理由，都是华夏的留子，上学的时候认识的，再正常不过。
但宋知礼却感觉不是很靠谱，理由很简单，他又不是普通人，而且，想和季小波做生意，普通人的身份肯定是不行的。如果季小波都知道了他的身份，那么 身为他的朋友，赵浅的身份还能藏得住吗？
“你为什么不能 让他知道你的身份呢？”
“哎呀，这不是怕他知道了想走我的后门吗，那多没有意思。”赵浅随口说道。
“......行吧。”
季小波还需要走后门吗，宋 知礼是真没看出来。
“对了，他这个人脾气臭的很，你们谈的成就谈，谈不成就算了，你可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放心吧，你想太多了。”
s680直接开到了 俱乐部的门口，然后停了下来，赵浅拨通了季小波的电话。
“喂喂喂，在哪呢，我说的朋友来了。”
“南边的球场。”
南边的球场，原本是块高尔夫球场，只不过现在是他的马场兼遛狗的地方。
果然，赵浅两人走到那边的时候 ，一个小小的斜坡上，季小波正牵着两条狗和一只猫在散步，手里还拿着一个垃圾袋，应该是铲屎用的。
“这怎么有一坨马粪？”宋知礼看着眼前地上的一坨块状物，没注意差点踩了上去。
“他养有几匹马，应该还没来的及收拾。”
赵浅见怪不怪了，那几匹马她都骑过。
“这么好的球场他用来遛马啊？”
他在帝都也有马场，地方还不小，不过比起用高尔夫球场来养马，他那就显得节俭多了。
“人傻钱多，不用管这些。”
“.........”
“我在宾大的校友，宋知礼，帝都人 。”
带着宋知礼走到季小波的身边，赵浅随意的介绍了一下。
“季少，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宋知礼主动上前半步，向季小波伸出了右手。
就算是帝都，也没几个人能让他称少，一般都是别人称呼他，比他年纪大的基本都是从政了，这个称呼不太合适，比他年纪小的他也不会这么叫。这么说来，他也是好久没有这么叫过同龄人了。
“宋先生.....”
季小波看着这位赵浅所谓的朋友， 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袖口露出的手表是低调的百达翡丽，举手投足间带着权贵子弟特有的沉稳和骄傲，笑容却又让人感觉谦和。
在他看到宋知礼的脸时，他就 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又是一位和丁延差不多身份的三代，真是让人羡慕啊。
“早就听说季少的大名了，今天见到，才觉得赵浅说的都是实话，真是年轻的令人羡慕。”
宋 知礼既然能被 赵浅叫做哥，年龄自然也不小了，跟陈峻川差不多大。不过他们这一代人 还算年轻，不管是从商还是从政，都是处于黄金年龄。
但是，尽管已经知道了季小波的年龄，他真的是很难相信自己 今天居然是来见一位比自己更加 年轻的人。
“呵呵....宋先生才是令我羡慕.....”季小波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一边，“我们过去单独谈谈？”
“求之不得。”
“干嘛呀，我不能听吗？”赵浅有些不满意。
不能亲自在场听他们两个人说话，她怎么掌握局势？
“另有任务给你。”季小波将几根牵引绳连同垃圾袋都交给了赵浅，“帮我遛一下，顺便铲屎。”
”......“
留下赵浅暂时当一下铲屎官，两个男人朝一旁缓缓走去。
..........
季小波和宋知礼沿着草坪边缘走，脚下的碎草发出轻微的声响。夕阳把海面染成金红色，远处的山影轮廓模糊，宋知礼忍不住感叹：“季少这里确实是块宝地，背山面海，清净又敞亮 —— 在帝都想找这么块地方，难如登天。”
“是吗，顺义，西山，大兴，除了海，什么样的地方找不到？”
这些地方都是帝都的低密度别墅区所在，也是一些高端会所的聚集地，高尔夫球场遍布，南水北调就是给 这些球场调的。
“有倒是有，就是太贵了，帝都大，居不易啊。”
“如果连宋少都居不易的话，恐怕也就没几个人能居易了，宋少这是在自比白居易吗？”
“哈哈，季少你也太抬举我了。”
“我这个人不喜欢浪费时间，宋少这次来找我什么事，请直说吧。”
没时间和他互相吹嘘，他待会还要锻炼呢。
“刚好，我也喜欢效率。”宋知礼点了点头，“我知道季少在做火箭回收的工程，所以我想跟季少做点生意。”
“什么生意？”
“用订单在季少这换 一些股份。”
“订单？什么订单？”
“当然是卫星的订单 ，不然火箭还能 用来做什么？”
卫星订单？季小波来了兴趣。要知道 ，musk的spacex前期就是靠着NASA起来的，NASA不仅为其提供了技术，还为其提供了价值数亿美元的订单，还有其他的一些补贴等等的东西，这才使得spacex在前期经受住了发射一颗爆炸一颗的压力，从而发展为今天全球估值第一的独角兽。
他思量 了一会，然后问道，“中航集团的订单？”
中航集团是华夏航天事业的领军企业，占据了运载火箭绝大部分的份额，还是国企，以宋知礼的身份，肯定就是从这里拿订单了。
“没错，就是中航，我想拿出10%的订单跟季少来做生意。”
”中航集团去年一共发射了68次运载火箭，257颗卫星，10%也就是七次和25颗，他们的发射均价大概是4.6亿rmb每次，这订单也就是32亿，不知道宋少想换些什么？”
有订单也不错，他虽然不图赚钱，但也可以拿来练练手啊，熟练工都是练出来的。
”季少果然厉害！看来你早就打上中航的主意了。”宋知礼拍了拍手，他也没想到季小波居然 对这些门清。
“我想换一些Jxb投资公司的股份，不知道季少 愿意吗？”
Jxb的股份，这人是真敢想，虽然他的投资公司的经营情况并不对外公开，但全球的金融机构毫无分歧的都认为它是世界上最赚钱的公司，当然，这是除去了烟草。
这人竟然想要它的股份，真是心挺大。
“Jxb的股份？可以啊，想要多少？”季小波笑着点了点头。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宋知礼喜出望外，没想到竟然会这么顺利，他还以为季小波会不愿意 呢。
“季少说这份订单能值多少就多少，我不还价。”
全球最赚钱的公司，赚的还是美元，只要能拿到 ，不管多少都值啊。
“唔......如果就按三十二亿的订单算，我可以给宋少两成的回扣，就算七亿，再给你 算个整，0.001%，再扣去两成的溢价，0.008%，你可以拿到这个股份。”
海风裹着暮色的凉意掠过，宋知礼脸上的笑意还没完全绽开，就被季小波报出的 “0.008%” 钉在了原地。他下意识地攥了攥手心，连呼吸都顿了半秒 —— 不是没料到 Jxb 股份难拿，却没想到会难到这个程度。三十二亿的卫星订单，最后只换得来这么微末的占比，甚至连 “零头” 都算不上。
”看宋少的样子，好像对我公司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但事实上，我给你的价格已经很优惠了。”
“季少，这……” 宋知礼张了张嘴，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0.004%？就算 Jxb 估值再高，三十二亿的订单，也不至于只换这么点吧？” 他不是没接触过顶级投资公司的股份，哪怕是华尔街那些闭着眼赚钱的巨头，也没苛刻到这个地步。
季小波靠在旁边的树干上，看着宋知礼错愕的表情，眼底没什么波澜，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宋少觉得少？那是没算过 Jxb 的盘子。”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摘下了一块树叶：“Jxb现在的资产大概在一万两千亿美元左右，注意，是资产，不是托管资产，至于年收益，呵呵....”
没错，这就是Jxb现在的资产规模，而其中季小波的资产差不多占八千亿，只比musk的身价高个四千亿。当然，这些只是股份占比，不算他其他的固定资产。
而且，他的资产已经停在这里很久了，不再增长。这倒不是因为小统赚不到钱了，而是因为他花钱太慢了，按照小统的说法，真弄个几万亿到他手里反而是个麻烦，还不如就先这样，缺钱的时候再弄就是了。
“这......”宋知礼哽住了喉咙。
直觉告诉他，季小波说的都是真的，但这着实是让他有点难以相信。一万两千亿，还是美元，这特么的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知道季小波有钱，但没想到这么有钱啊！他们家也有生意，但算在一起也不过才千亿多，再换成现金，再换成美元，缩水缩的恐怕都没有两百亿，连人家的零头都比不上。
当然，这些都是来路光明的钱，其他的钱是不能见光的。但那些也没有多少，毕竟他们的家庭不需要太多的钱。
网上的消息毕竟都是捕风捉影，要是随便一个澳洲天龙润人就有几千亿的话，那大家就都别活了，等死就行了。
“当然，如果宋少想要多些的话也可以，你再加个五百亿美元，我可以给你2%的股份。”
“.......季少说笑了，我没有季少的财力。”
到底谁特么的是天龙人啊，宋知礼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他哪里来的五百亿美元，真以为所有的企业都是他家的钱袋子吗？就算是，那得多少家一起分？
一万多亿美元，真是令人眼馋啊，可惜，这钱不在国内。
宋知礼按住了心里的想法。
”那就很可惜了，那0.004%还要不要？事先声明，Jxb没有上市的计划。”
“这.......”宋知礼有些犹豫，这么点股份还不上市，那就只能吃分红，他觉得分红太慢了。
“不知道我能不能换一家公司的股份？”他改变了主意，“我想换一点季少火箭公司的股份，不知道可以吗？“
“你想用这钱来对探路者融资？它可是一直在亏钱啊，而且我也没打算它能挣什么钱，只是试试而已。”
“这个没有关系，只要能上市就行。”宋知礼摆了摆手，分红才几个钱，他要挣的是上市的钱。
“宋少想的可真远，我现在可还一个火箭都没发射呢，你就想到上市了？难道不怕这钱打了水漂。”季小波看着他，眼里带着一丝玩味。
“我相信季少。”宋知礼看起来很有信心。
如果说他以前还只是怀疑的话，今天得知了季小波的真实情况，他变得无比坚信。没有其他原因，他就是相信金钱的力量。
“哈哈哈......宋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季小波捧腹大笑，居然被一个二代这么相信，真是有够搞笑的。
“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我就答应了，等到我第一次发射结束后，订单到，探路者的第一次融资就会开启。”
上市就上市吧，虽然这公司每天都在赔钱，但A股的那些个高科技不都在赔钱吗，国产芯片之光一年才赚几个亿都敢有几千亿市值，他这总该比那些好多了吧，至少他这到时候成功回收所有人都能看见。
“季少这话是答应了？”宋知礼确定了一下，他要是能拿到原始股的话，那可就挣大了，只要首飞成功，上市后的估值翻个几倍都有可能。
”当然，我说话从不反悔。”
“哈哈，那我就提前在这谢谢季少了。”
心里安定之余，宋知礼拿出了烟盒，“季少介意吗？”
“请便。”
金属打火机清脆的声音响起，烟雾飘渺之间，宋知礼问出了他刚才就想问的一个问题。
“季少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我以前应该没和你见过面。”
季小波既然都能知道他说的订单来自中航集团，那肯定是对自己的身份有所了解，不然两个人还谈个什么，身份都不对等。
“我不知道啊，反正有订单，生意就成，没订单，就当随便聊聊，我也不吃亏。”季小波笑着否认。
“额.....哈哈，有道理，你说的有道理.....”
..........
“富二代啊富二代，你说他们在说什么呢，宋知礼不会把我卖了吧？或者，他那么精，不会猜到了吧？”
另一边的草地上，赵浅正抱着黑白奶油猫在自言自语。
可是小猫咪又能知道什么呢，它在她的怀里挣扎着只想下地去玩。
“这他要是知道了我是谁，我们以后还怎么相处，那多尴尬啊。”
“或者，他要是想攀附我，去我家做上门女婿该怎么办呢？那我可就瞧不起他了。”
“那是肯定不行的，他那么花心，除非他和所有的女人分手，那样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一个人的时候，果然容易胡思乱想，她这越想越离谱了。
“哎呀，公子你这个臭狗！谁让你尿我旁边的...”
就在她拎着柯基猛拍桃心屁股的时候，季小波两人也走了回来。
“让你遛狗，谁让你欺负它了，给我儿子屁股拍扁了怎么办？”
“谁让你的狗儿子到处乱尿的，跟你一样的臭毛病。”赵浅回怼道。
“.......”
什么叫跟他一样的臭毛病，他什么时候到处乱尿了。
“你们谈的怎么样？”
“很好，我对宋先生说的生意很感兴趣。”
“嗯？”
这倒是赵浅有些意外了，这么顺利吗？
“季少，那我就先告辞了，等你好消息。”
事情已经谈妥，宋知礼也该回去安排订单了。
“慢走。”
“等一下，我送你，我送你。”
赵浅连忙追了上去。
关上车门，驶离了俱乐部的大门口后，她才急匆匆的问了起来，“怎么样，知礼哥，你没说漏嘴吧？”
“没有。”
“那就好，那你怎么回答他的？”
“额，他没问。”
“嗯？他没问我！” 赵浅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你们谈了那么久，他就没好奇我们怎么认识的？没问我家里是做什么的？” 她明明提前编好了 “宾大校友” 的借口，甚至想好了应对追问的话术，结果季小波居然一句都没问？
“真没问，我们只是聊了聊后面融资的事情。”
“啊？这样啊.....”
没来的时候她还害怕季小波问了自己该怎么圆谎，现在不问她反倒是有点失落，觉得他有点不重视自己。女人啊，就是这么纠结。
“行了，你不用送了，我的司机就在外面等我。”
等出了大铁门后，宋知礼便招呼她停了车，“这次谢谢你了浅浅，等哪天我请你吃饭。”
“没事，不用.....”她心不在焉的回道。
她哪有心情关心吃什么饭，她现在比较更想知道季小波为什么不打听自己的事。
在门口简单送别宋知礼后，她便又回去了。
..........
季小波已经带着猫狗回去了，正在健身房里健身。
锻练力量型的器材对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并没有什么作用，所以他只是简单的在地上做着平板支撑，锻炼自己的耐力。
“你们刚才都聊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他想用中航10%的订单换一点公司的股份而已。”
“中航集团的订单？那可是国企，他说你就信啊。”
这人都不带怀疑的啊。
“怎么了，人不是你带来的嘛？”他有些莫名其妙。
“........哎呀，我的意思是，中航执行的都是国家任务，人家有自己的长征和神州火箭，怎么可能会用我们这新公司的。”赵浅模糊起了自己的意图。
“那都是几个月后的事情了，有订单就给他股份，没有就当我没说，又不损失什么。”
“那看来你也挺相信他啊，竟然提前和他达成约定。”
“错，人是你带来的，我相信的是你。”
健身房的落地窗外，暮色已经漫过草坪，室内只有器械区的顶灯亮着暖白的光。他手肘撑在瑜伽垫上，腰背绷得笔直，做平板支撑的动作稳得像块磐石，额角渗出的薄汗顺着下颌线滑落，却没影响他说话的语气，依旧平淡得像在正常聊天。
“你...你为什么相信我啊，你就不怕我把你坑了？”她坐在旁边的健身球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球皮。
“靠不靠谱都无所谓，反正我看你妈挺有钱的，你要是坑了我，我就找你妈赔。”他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语气里掺了点漫不经心的调侃。
“......滚啊！给你赔个毛线！我妈才不会理你呢！”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她就不应该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骂我是吧？本来还想说给你点福利的，现在没了。”
“福利？什么福利？”
说着，她眼睛扫过他赤裸的上半身。
汗水浸得皮肤泛着油光，胸肌线条清晰，腹肌一块接着一块，腰腹的人鱼线隐在低腰运动裤边缘，每一块肌肉都透着力量感。
他说的福利该不会是.........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赵浅的脸颊瞬间烧得发烫，连耳尖都红透了。她慌忙低下头，假装盯着自己的鞋尖，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他该不会是想让自己…… 摸一摸？还是说，要做什么更亲密的事？
“现在没有了，谁让你刚才要骂我。”
“快点！”她用脚尖在他的屁股上轻踢了一下。
“....就没见过你这么理直气壮的。”
二十分钟的平板支撑结束，季小波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拿过一旁的毛巾擦着汗。
“我记得你妈不是做投资的吗，反正我们要融资，看你妈有没有想法，给她也赚点钱。”
”啊，就这啊？我还以为.....”她一脸失望。
“你以为什么？”
“我.....我还以为你要请我吃饭呢。”
“沙雕，送钱给你不比吃饭好？”、
什么神仙脑回路。
“你才沙雕呢。”她不服气的回呛了一句，“你不是不缺钱吗，怎么就要融资了？”
“不缺钱不代表不能融资啊，反正都要给他股份，不如就上个市玩玩。再说了，也给员工一点期权，这年头，手里没把米连鸡都哄不住。”
“我看你是想让他们把命都卖给你。”
那些刚毕业的学生都年薪百万了，比其他公司的同龄人不知道要高多少，还要再给股份，这哪是哄鸡啊，这分明是想让他们往死里干啊。
“说话真难听，我这明明就是带着他们一起发财，天下哪找我这么好的老板去？”他一边反驳这着一边朝浴室走去，“再说了，这股份到时候中航肯定也要分一些，中海国资委肯定也要，肥水不流外人田，先给你们一些。”
“那是，你可没少坑中航，得给人家一些补偿。”
探路者的各个部门技术负责人基本都是从中航下面的各个研究院挖的，为此，那些人可没少上门找麻烦。
“呐，认识孙浩去挖的，跟我可没半毛钱关系。”
他可不背这个锅，他只负责出钱。
“还跟着我干嘛？我去洗澡你也去啊？想帮我搓背啊？”
“谁要给你搓背！自己洗你的吧，一股臭汗味！”
赵浅这才发现自己都跟着他走到了浴室门口，连忙后退了两步。
“又没让你闻....”他撇了撇嘴，然后走了进去。
.......
赵浅还以为他不会融资呢，毕竟又不缺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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