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你看，我们也合作了那么长时间了，这事能不能商量一下。”
“聂总，我知道，这次是我的问题，但这件事我真的没办法......”
中海的一处房间内，陈遥半倚在床上半和以前的老东家通着电话。还有一人正躺在她的身边，手放在她的腰上，看起来还在睡梦当中。
“那天的事情导演也和我说了，是我考虑不周，这样，我们不要吻戏了，剧本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我们后面的戏重拍就是了。”聂飞的语气相当真诚。
“这.....”
“帮帮忙吧瑶瑶，你也知道，公司现在很难，这部戏要是再黄了，真过不下去了。”
“可我做不了主啊......”
陈遥也很为难，她在中视的时候聂飞待她确实不错，再加上这次的事情确实是因为她，她也不太好拒绝。
“我知道，我知道，你帮我找季总说说.....”
“我.....\"
‘谁要找我说说啊。”
一只手从陈遥的手中将手机拿过，季小波睁开了眼睛。
虽然不是免提，但通话的声音也不小，他已经被吵醒了。
“欧——，你谁啊，要找我说什么啊？”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季总，季总，我是中视传媒的聂飞，这次这部戏是我考虑不周，您能不能给个.....”
听到他的声音，聂飞连忙就要说出自己的请求，只不过“机会”二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对面的声音打断了。
“中视传媒？怎么，没人给你打招呼？”
“打了打了，但是季总您看我们公司以前跟瑶瑶合作的都很愉快，这次的事情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公司真的很不容易。”
招呼当然打了，投资商和广告商的撤资就是最好的招呼。
“你不容易？我上次买陈遥的合同的时候没少给你钱吧，现在给我扯什么不容易？”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实在不容易的话我就帮你们把那破公司早点弄黄了算了。”
最后撂下一句话后，季小波直接挂掉了电话。
“有必要这样吗，聂总以前对我挺好的。”陈瑶觉得他这种做法有些太粗暴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能给他挣钱，不然他会对你好？”
这想法真是有些天真，这些个传媒公司的老板哪有一个好东西。
“终归是因为我的缘故。”
“呦呦，你还在这自责上了，他上次卖你的时候可没半点舍不得哦。”他手在她的心口逗弄着。
“那还不是都因为你！”
“怪我怪我，来，我再补偿一下你。”
...........
在他们两人还在床上胡闹的时候，帝都中视传媒的总经理办公室可就没那么高兴了。
“怎么样，老板？”全伊论见聂飞放下电话，连忙询问了起来。
他就是这部戏的男主角，而且还是他第一次搭配陈遥这种还算大的咖位。
说实话，自从玫瑰的故事和春晚后，陈遥的咖位就提升了不少，勉强也算大咖了。
这要是黄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接到男主戏，就算接到了也不一定还能搭档陈遥这种咖位的女明星。
“没戏。”
“这怎么能行呢，老板，你再找找关系想想办法啊。”
“我们都快拍完了，怎么就能黄了呢，这损失得多大啊......”
本来就心烦得聂飞听到他这话，直接将手机递给了他，“来，你来。”
“啊，我？我来什么？”
“你来亲自给季小波说，让他不要搞我们的戏，让陈遥回来陪你拍吻戏，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啊......老板？你说真的啊？”全伊论眼睛一亮，他就知道嘛，自己公司肯定是有实力的。
“.......”见他这副样子，聂飞就知道这人是个傻逼，懒得再和他多说什么，“出去！”
“老板我.....”
“滚！”
这种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
.........
“你说，他愿意让我融资？他不是不缺钱吗?”
市委二号院里，谢清菡刚刚摘下围裙，就听到了赵浅对季小波话的转述。
她虽然常年在京城，但没事的时候还是会飞过来给这父女做做饭，这才算得上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嗯，他说要准备上市，送我一点福利。”赵浅边啃着排骨边说道。
“送你一点福利？哼，总算你爸没白帮他，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谢清菡拿起纸巾擦着手，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在华夏做生意怎么可能不跟官员合作，这可是传承至今的潜规则，哪怕你再有钱都得遵守。
“胡说！他做的本就是国家支持的科技领域，我做的也都是应尽的扶持，怎么到你嘴里就成官商勾结了。”
不过，一旁正准备倒一杯酒小酌一下的赵昌平听到这句话却是皱起了眉头。
他给与季小波的一切帮助都是符合程序的扶持，哪怕换一家企业来，只要能达到他的要求，该有的待遇还是一样。
“老顽固，我就随口一说，你急什么？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原则？从处级做到现在，什么时候用过手里的权给人开过后门？”谢清菡一脸无奈，就是因为他这臭毛病，导致自己在娘家关系一直处的不怎么好。
还记得以前他在西部地区当市长的时候，自己的弟弟想在那里建一个工厂，但由于不符合资质，都被他直接拒绝了。
还有贷款，用地，等等各方面的东西，反正只要是他主政的地方，自己家的生意全都被不允许，搞得自己在谢家里外不是人，没少被那些亲戚埋怨。
不过，也许正是因为这样，赵昌平才能走到今天的位置。虽然谢家的人对他的做事风格颇有微词，但现在也只能咽在肚子里，不敢再对她这个诰命夫人多说什么。
赵昌平手里的酒瓶顿了顿，眉头依旧没松：“原则这东西，容不得半点含糊。探路者符合‘民营科技重点扶持项目’的标准，发动机自主研发突破了国外垄断，带动了中海上千个配套岗位，该给的政策、该批的用地，都是按程序走的 —— 这叫‘精准扶持”。”
“行了行了，懒得跟你多说。浅浅，你说说，他准备拿出多少股份融资？”
显然，谢清菡对这件事情很有兴趣。
“不清楚，不过肯定不会过半的。”
以她对季小波的了解，他的控制欲肯定不会允许自己的控制权外流的。
谢清菡也点了点头，没钱的初创企业才会让出大半股份去融资，就比如现在的所有互联网巨头，创始人的股份低的可怜。但以季小波的财力，肯定是不会出现这种事的。
“那估值呢？”
“不清楚，至少几百亿吧。”赵浅随意说道。
“咳咳，几百亿？姑娘，你脑子没烧坏吧？”
听到赵浅那句 “至少几百亿”，老母亲一口汤差点没咽下去，连忙放下筷子，拿纸巾擦了擦嘴角，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几百亿？浅浅，你知道几百亿意味着什么吗？你们那公司才成立几年啊，你就敢说估值几百亿？”
她也投过不少公司了，哪有一家成立一年多的上来就要几百亿估值的，真以为这是在米国啊。
“现在公司的账上就躺着近五十亿的现金，几千个员工，固定资产也有十几亿，我们还有全球最领先的运载火箭发动机以及姿态控制技术，您说值不值？可能我都说少了。”
听到这里，谢清菡突然想起了当时外媒采访musk的话，musk愿意用十几亿美元购买的火箭姿态控制技术也是季小波送他的。
“而且，您也不能用传统制造业的投资理念来对探路者进行估值，那样还值个什么钱。”
“那你们现在有什么业务？”老母亲好奇的问道。
“额......还没有业务。”
“........那你们还想上市？”
“等我们成功就有了，宋知礼已经找他谈了，用中航的订单作为融资的资本。”
“国企的订单，宋家那小子动作还真的快，哼.....”谢清菡不满的轻哼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赵昌平。
“你看我干什么？”
“我看你干什么？要是你点头的话，我和浅浅也可以去谈订单，拿的肯定不比宋家那小子的少。”
没错，她是嫉妒了，别人都在大把大把的捞钱，就她还要到处挣，能平衡就怪了。
“唉，都说了多少遍了，你要多少钱才够，那么多钱你一个人又能花多少。”赵昌平也有些无奈，自己这个妻子哪都好，就是在挣钱这块，好像有一种执念一样。
他自己都已经是正部级的大员了，不管是衣食住行还是其他各个方面，基本都没有花钱的地方，就算她和女儿两人有一些物质需求，但她的钱也足够她们花个几辈子了，不明白为什么还要沉迷于挣钱。
“你现在是在位，但以后退休了呢？还有浅浅，你不给她准备也就算了，难道我也不给她准备了吗？”
“我们就她一个女儿，也没有个哥哥弟弟帮衬的，不给她多留些钱万一她以后受欺负了怎么办？\"
听到妻子这个理由，赵昌平也有些动摇了。
是啊，他们当时由于年龄大了，再加上他的仕途正值关键，所以就没再要孩子。再加上他是从底层一步步起来的，赵家这边也没有什么身居高位的，以后万一他们俩夫妻出了事，自己女儿恐怕就真没亲人了。
至于谢家那边，他是从来都信不过的，毕竟自己早就看出了那哥俩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自己也没帮过他们什么。指望表亲扶持，那还是算了。
“不至于吧妈，说的跟我多没本事似的......”
赵浅看自己父亲不出声，便出声劝解着。
“你懂个屁！女人这一辈子，要么就是要有钱，要么就是找到一个好男人，这样别人才不敢欺负你。你老娘我是找到了你爸，你看看你，到现在连个人影都还没有，我不给你多准备点钱，等你以后喝西北风去啊？”
本就还在因为这事而操心，赵浅自然是得到了老母亲的一顿亲切关心。
“你说，要是你现在能跟陈家的小子确定关系，我就不费这些事了，生意也不做了，就来中海给你们两个做饭。”
“老的老的不让人省心，小的小的也什么都不学，连吃个饭都糊弄，看看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一天吃的都是什么玩意......”
“额.....”赵浅顿时不敢再说话。
好一幅主母发飙图。
“行吧行吧，随你吧，不要太过分了就行。”
喝完手中的酒后，赵昌平也是对妻子的想法不再做阻拦。毕竟这是为了女儿，他也算是破例了一次。
“你说的嗷。”谢清菡心里一喜，“我明天就回帝都，刚好浅浅也在给那个季小波打工，这次我们也必须让她多分一点。”
“必须要提前和我商量。”
“放心，我心里有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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