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烽火铸铁

姒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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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 三一同归(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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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极宫重现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传遍了异人界。

三日内,辰州符派的石掌门带着镇魂符来了,浣剑派的长老捧着新炼的“净水丹”来了,连一向深居简出的蜀山剑派都派了弟子,说要见识下能让周圣魂归的圣地。演武场上挤满了各路人马,沈星河忙着安排住处,竹笛都当成了指挥棒,倒是冯宝宝最清闲,蹲在桃树下数蚂蚁,偶尔抬头看看乱糟糟的人群,眼神里带着点茫然。

“李掌门,这是西极宫的最新画像。”一个西域来的画师递上卷轴,展开后,只见夜色中的宫殿浮在半空,符文组成的光柱直冲云霄,中央的虚影果然与周圣手札里的画像一般无二。

李维辰指尖抚过画卷上的虚影,突然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暖意——与断炁崖上感受到的“意”如出一辙。他抬头望向西方:“看来师父是想让我们去西极宫。”

沈星河凑过来看了半天:“画像里的虚影在结印,好像是……逆生三重的起手式?”

众人仔细一看,果然,虚影的手势正是“共生”境界的印诀。石掌门捋着胡须:“老周这是在传功啊!看来西极宫藏着逆生三重的完整心法。”

再次踏入西极宫时,宫殿里的符文已经亮起,不再是冰冷的黑曜石,而是泛着温润的金光。上次看到的枯骨不见了,石台上多了个玉盒,里面铺着丝绸,放着三卷竹简——正是完整的《逆生三重》心法,比周圣手札里的内容详细百倍,最后一卷专门记载着“断炁见性”的修炼法门。

“原来归真之后,还有‘见性’境界。”沈星河翻看着竹简,啧啧称奇,“能以意御物,不借炁而通天地,这才是逆生的真谛啊!”

李维辰却盯着竹简末尾的批注,那是行极淡的字迹:“西极宫非圣地,乃囚笼。守此宫者,终生不得出。”

“囚笼?”陈朵皱起眉,特调组的探测器突然发出警报,“不好,宫殿在收缩!”

众人抬头,只见四周的墙壁正在缓缓合拢,符文的光芒变得刺眼,之前还温和的金光此刻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石掌门祭出镇魂符想挡住墙壁,符纸却瞬间化为灰烬:“这不是普通的结界,是‘困龙阵’!”

虚影在石台上缓缓转身,脸上的轮廓渐渐清晰,果然是周圣。他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指向玉盒——那里除了竹简,还有枚青铜钥匙,形状与宫殿大门的锁孔正好吻合。

“钥匙能打开大门,但只能走一个人。”周圣的声音在宫殿里回荡,带着千年的疲惫,“这是守宫人的宿命,每隔百年,必须有人留下镇守困龙阵,否则被封印在地下的‘噬意虫’就会出来,吞噬天下异人的意识。”

众人脸色骤变,沈星河指着地面:“难怪这里的炁会消散,是被那些虫子吃了!”

周圣的虚影点了点头:“我守了百年,时限已到。你们之中,必须有人留下。”

石掌门往前走了一步:“老夫年纪大了,留下吧。”

“不行。”李维辰拦住他,“符派离不开您。”他看向沈星河,“沈兄,你带着大家走,我留下。”

“你疯了?”沈星河抓住他的胳膊,“三一门还等着你回去呢!阿念还在桃花树下等你教他识字呢!”

“正因为有三一门,有阿念,我才必须留下。”李维辰掰开他的手,拿起青铜钥匙,“逆生三重的真谛是守护,不是吗?”他看向周圣的虚影,“师父,百年前您也是这么选的吧?”

虚影没有回答,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化作点点金光融入符文。

“李兄!”沈星河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陈朵拉住。

“让他走吧。”陈朵眼眶发红,“这是他的道。”

李维辰笑着挥了挥手,将钥匙塞进沈星河手里:“告诉阿念,三一门的桃花开了,记得替我多浇点水。”

大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周圣的虚影站在石台上,对着他拱手。墙壁合拢的瞬间,李维辰盘膝坐下,运转“断炁见性”的心法——他没有被困住,而是主动选择了守护。

三一门的秋天,桃花树结出了红艳艳的果实。

阿念踩着梯子摘桃,沈星河在下面接着,竹笛挂在腰间,早就不吹了,说是怕想起某人。陈朵带来了新铸的镇魂钟图纸,说要在西极宫外围再建一圈,帮着李维辰分担压力。

“沈道长,你看天上!”阿念突然指着西方,那里的晚霞格外绚烂,组成了个熟悉的身影,正对着三一门的方向拱手。

沈星河抬头,眼眶瞬间红了。他知道,那是李维辰的“意”,就算被困在西极宫,也能跨越千山万水,看到这里的桃花。

“李兄,桃子熟了。”沈星河对着晚霞喊道,声音在山谷里回荡,“阿念把药圃打理得很好,特调组的人常来帮忙,武当的弟子下个月就来教拳了……”

晚霞里的身影笑了,渐渐融入云层。阿念摘下最大的一个桃子,放在石桌上:“这是给李叔叔留的。”

沈星河摸了摸他的头,转身走向祖师堂。那里的牌位又多了一个,上面写着“三一门掌门李维辰”,旁边放着枚青铜令牌,正是从西极宫带回来的那枚,此刻正泛着淡淡的金光。

十年后,三一门的桃花开得比往年更盛。

阿念已经长成了挺拔的少年,穿着新制的道袍,在演武场教孩子们练逆生三重的基础拳。他的炁很弱,却能打出“见性”境界的意,沈星河说这是李维辰在西极宫用意念教他的。

这日,西域突然传来消息,说西极宫的光芒熄灭了,困龙阵消失了。沈星河带着阿念赶到时,只看到片空荡荡的山谷,石台上放着枚玉佩,正是当年李维辰从枯骨手里拿的那枚,背面刻着新的字迹:

“守得云开,归真见性。”

阿念握紧玉佩,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暖意,仿佛有人在摸他的头。他抬头望向天空,一只雄鹰正盘旋着飞向东方,翅膀上的羽毛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像极了李维辰当年的归真气浪。

“沈道长,我们回家。”

归途的船上,阿念做了个梦,梦见李维辰坐在桃树下,手里拿着片断炁莲花瓣,笑着对他说:“逆生三重的最后一重,是‘自在’。”

三一门的桃花开了又谢,转眼又是五年。

阿念已能独当一面,不仅将逆生三重练至“见性”境界,更将三一门打理得井井有条。这日清晨,他正在演武场指点弟子们练拳,沈星河突然拄着拐杖走来——这些年为了维持西极宫外的镇魂钟,老道耗损了太多炁,鬓角早已斑白。

“阿念,过来。”沈星河招手,竹笛上系着的红绳在晨风中飘动,那是当年李维辰留下的。

两人走进祖师堂,沈星河从供桌下取出个铁盒,里面是枚锈迹斑斑的铜钱,边缘刻着“自在”二字。“这是前日在西极宫遗址捡到的,你看这纹路。”

铜钱的背面刻着幅微型地图,标注着东海某处的岛屿。阿念指尖抚过纹路,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暖意,与梦中李维辰的“意”如出一辙:“是李叔叔留下的!”

沈星河点头,眼里闪着光:“看来‘自在’境界,是能打破空间束缚的。”

东海的岛屿不大,却长满了三一门特有的梧桐树。岛中央的巨石上刻着逆生三重的符文,石缝里嵌着块玉简,上面是李维辰的字迹:

“噬意虫已化莲,困龙阵成桃源。吾于昆仑墟种桃三千,待君来摘。”

玉简旁压着片干枯的桃花瓣,阿念将其放在掌心,归真之力刚注入,花瓣突然化作一道金光,在半空凝成影像——李维辰站在昆仑墟的桃林中,身边围着几个熟悉的身影:张之维天师捋着胡须笑,陈朵在清点桃花瓣,冯宝宝蹲在树下,手里捏着颗红桃,眼神比当年柔和了百倍。

“李叔叔!”阿念对着影像伸手,金光却突然散去,只留下阵清甜的桃香。

沈星河拍了拍他的肩:“走吧,去昆仑墟。”

昆仑墟的桃花开得比三一门更盛,漫山遍野的粉色望不到边际。阿念跟着桃花香走到山谷深处,看到座新搭的竹屋,门口晒着的道袍上,缝补的针脚与李维辰当年的手法一模一样。

“来了。”竹屋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阿念推门而入,李维辰正坐在竹桌前煮茶,鬓角虽有风霜,眼神却比记忆中更清澈。他身边的石桌上,放着枚铜钱,正是阿念带来的那枚“自在”钱。

“李叔叔!”少年的声音带着哽咽。

李维辰笑着招手:“尝尝今年的桃花茶。”他指着窗外,“这些桃树都是用噬意虫的残骸种的,当年它们吞噬意识,如今却滋养桃花,也算种善因得善果。”

阿念看着他运转炁时,周身没有丝毫金光,却能让茶水自动沸腾——正是“自在”境界的写照。“您怎么做到的?”

“守宫十年,终于明白。”李维辰递过茶杯,“逆生不是对抗,是顺应。就像这桃花,开时尽兴,谢时坦然,这才是‘自在’。”

话音刚落,竹屋的门被推开,沈星河拄着拐杖走进来,身后跟着陈朵和冯宝宝。陈朵的鬓角也有了白发,却依旧拿着账本清点桃花数量;冯宝宝手里捧着个红桃,看到阿念就递过来,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我就说你这老小子没被困住。”沈星河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竹笛在腰间晃悠,“三一门的弟子都等着学‘自在’境界呢!”

李维辰望着窗外的桃花,又看了看身边的人,突然笑了。原来所谓的宿命,从来不是孤单的坚守,是有人等你归来,有人陪你看桃花盛开。

三一门的春天,来了位新的客座长老。

弟子们常看到他坐在桃树下,教阿念练“自在”境界的印诀,偶尔会对着天空吹起竹笛,笛声里没有半分炁,却能让桃花跟着节奏飘落。冯宝宝蹲在他身边,手里总拿着颗红桃,陈朵的账本上,“昆仑墟桃树”一栏永远写着“三千零一株”。

这日,有个穿粗布麻衣的孩子来拜师,跪在山门外不肯走。李维辰走到他面前,看到孩子掌心的胎记,突然笑了——那是夏禾当年留在阿念手背上的印记,如今在这孩子手上重现。

“想学逆生三重?”

孩子用力点头:“我爹说,三一门的桃花最好看。”

李维辰抬头望去,漫山的桃花正开得灿烂,像极了当年他第一次踏入三一门时的景象。归真,见性,自在,原来逆生三重的最终境界,是让传承永远延续,让温暖永远留存。

三一门的桃花落尽时,那位掌心带胎记的孩子正式入了门,阿念给他取了个名字叫“望舒”,取望月舒光之意。小家伙性子跳脱,学拳时总爱偷懒,却对李维辰留在竹屋的那枚“自在”钱格外上心,整日揣在怀里,说能听到桃花开花的声音。

这日清晨,望舒抱着铜钱蹲在桃树下,突然指着东方大喊:“师父,你看!”只见海平面上腾起道金光,直冲天穹,隐约能看到艘船的虚影,船帆上绣着“归真”二字——正是当年东海之战后失踪的炁船。

阿念瞳孔骤缩,想起李维辰曾说过的“炁船藏着八奇技最后的秘密”。他转身冲进祖师堂,从供桌下翻出幅泛黄的海图,图上用朱砂标着条航线,终点正是金光升起的海域。

“看来该去东海看看了。”沈星河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竹笛上的红绳被海风拂得猎猎作响。老道士虽已须发皆白,眼神却依旧清亮,“特调组的船早就备好了,陈朵说那片海域最近总闹‘海市蜃楼’,渔民看到船帆上站着个穿三一门道袍的人影。”

归真号再次驶入东海时,海面平静得不像样。月光洒在甲板上,冯宝宝蹲在船头抛着铜钱,铜钱落水的瞬间,海面突然泛起涟漪,炁船的虚影越来越清晰,船帆上的人影渐渐转过身——竟是年轻时的周圣,手里捧着个青铜匣子,正对着归真号的方向拱手。

“是师父的意。”阿念握紧腰间的“自在”钱,能感觉到铜钱在发烫,“他想让我们上炁船。”

沈星河吹起引路的调子,笛声穿过虚影,炁船的舱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幽深的通道。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布满壁画,画的是八奇技创始人乘炁船远航的场景,最后一幅画着他们在星空下布下结界,与域外邪祟对峙的画面。

“原来八奇技创始人去过域外。”陈朵举着相机拍照,“壁画上说,他们在星空深处找到种‘息壤’,能让邪祟的怨念转化为生机,昆仑墟的桃树就是用这东西种的。”

通道尽头是间圆形船舱,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个青铜匣子,正是周圣虚影捧着的那个。阿念打开匣子,里面没有秘籍,只有块拳头大的土块,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正是息壤。土块上压着张字条,是李维辰的字迹:“息壤需归真意养之,可种于三一门后山,来年花开见故人。”

将息壤埋入三一门后山的那晚,天降甘霖。第二天清晨,埋土的地方冒出株嫩芽,茎秆上长着八片叶子,每片叶子都刻着不同的符文——正是八奇技的印记。

望舒蹲在嫩芽前,小手轻轻碰了碰叶子,嫩芽突然长高半尺,开出朵白色的花,花瓣上浮现出影像:李维辰站在昆仑墟的桃林中,将块息壤埋入土中,身边站着个穿黑袍的人影,虽然看不清脸,身形却与赵玄通有七分相似。

“是赵师伯!”阿念惊讶地看着影像,“他不是被净化了吗?”

影像里的赵玄通突然转身,对着镜头笑了笑,声音透过花瓣传来:“归真非灭,是化。就像这息壤,能让怨念开花,执念亦可结果。”他指了指李维辰脚下的土地,“三一门的后山,埋着我们当年没说完的话。”

花瓣的影像渐渐淡去,嫩芽却突然疯长,枝叶蔓延至演武场,开出满树白花,每朵花里都藏着段往事:有周圣与赵玄通少年时练拳的场景,有无根生在三一门偷喝桃花酒的糗事,还有李维辰守在西极宫时,用意念给阿念讲拳的画面。

“原来他们从未离开。”沈星河望着满树繁花,眼眶湿润,“只是换了种方式陪着我们。”

息壤长成的奇树被称为“忆念树”,消息传开后,异人界的人纷纷来三一门拜访。有人在花里看到了逝去的亲友,有人找到了失传的功法,连流萤阁的弟子都在花瓣上看到了祖师赎罪的画面,哭得泣不成声。

这日,个穿西洋服饰的老者拄着拐杖来拜访,胸前挂着枚十字吊坠,与约翰的炁能刀上的标记相同。他对着忆念树深深鞠躬,从怀里掏出个锦盒:“这是流萤阁祖传的‘星图’,记载着域外邪祟的弱点,当年若不是被执念蒙蔽,也不会犯下大错。”

星图上用金线绣着星空,其中颗星辰被朱砂圈住,旁边写着行小字:“息壤生于此星之核。”阿念看着那颗星辰的位置,突然想起昆仑墟的星空图——正是当年结界最薄弱的地方。

“看来域外邪祟的老家,就是这颗星。”沈星河摸着胡须,“李小子当年种在昆仑墟的桃树,怕是早就扎根到星核里了。”

老者点头:“我孙子约翰临终前说,看到桃树枝条从星核里伸出来,缠住了邪祟的本源。或许……是时候去趟域外了。”

筹备远航的日子里,三一门热闹得像开光大典。辰州符派送来能在星空中燃烧的“引魂符”,浣剑派打造了艘新的炁船,船身镶满了息壤凝结的宝玉,能抵御域外的罡风。望舒整天缠着冯宝宝,学她那套“不讲道理”的拳法,说要在星空中保护大家。

出发前夜,阿念独自坐在忆念树下,花瓣上突然浮现出李维辰的身影。他正坐在昆仑墟的桃树下,给株新栽的桃苗浇水,看到阿念就笑着招手:“息壤在星核里结了果,你们来的时候记得带上望舒,这孩子的掌心胎记,能打开星核的大门。”

“李叔叔,您什么时候回家?”

李维辰指了指天上的星星:“等你们摘回星核的果子,三一门的桃花就会开得比昆仑墟还盛。”他的身影渐渐淡去,最后留下句,“记得给忆念树多浇水。”

新的炁船“念归号”驶离东海时,无数异人站在岸边送行。船帆上的“归真”二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息壤宝玉镶嵌的船身泛着温润的光。冯宝宝蹲在船头,手里捧着颗从忆念树上摘下的果子,果皮上的纹路与星图上的星辰轨迹完美重合。

陈朵的账本上,“远航物资”一栏写得密密麻麻,最后一行特意标注着:“桃花酒三十坛,供李掌门接风用。”沈星河坐在船尾,慢悠悠地吹着笛,笛声穿过云层,在星空下划出条金色的路。

阿念站在甲板上,望着越来越远的海岸线,怀里的“自在”钱微微发烫。他知道,此行不是告别,是奔赴一场跨越星空的重逢。望舒趴在船舷边,小手伸出去触碰星光,掌心的胎记亮得像颗小小的太阳。

炁船穿过结界的瞬间,无数桃花瓣从船身飘落,在星空中化作引路的灯。远处的星辰越来越近,能看到颗绿色的星球,表面覆盖着无边无际的桃林,林间隐约能看到个熟悉的身影,正朝着他们挥手。

阿念握紧望舒的手,看着那颗越来越近的星球,突然笑了。他仿佛已经闻到了桃花酒的清香,看到了李维辰站在桃树下,身边围着沈星河、陈朵、冯宝宝,还有那些只在花瓣影像里见过的故人。

船帆鼓满了风,载着新的故事,朝着星辰深处驶去。三一门的桃花还在开,忆念树的花还在落,而属于他们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念归号在星空中航行了三七二十一日,船身镶嵌的息壤宝玉始终散发着温润的光,将域外的罡风隔绝在外。望舒整日趴在船舷边,小手贴着舷窗,掌心的胎记与远处那颗绿色星球遥相呼应,泛起淡淡的暖意。

“师父,你看那星核的光!”望舒突然指着前方,只见绿色星球的核心处,有团柔和的白光在缓缓搏动,像极了人的心跳。阿念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息壤宝玉突然变得滚烫,船帆上的“归真”二字竟自行流转,化作一道金光射向星球——那是李维辰留在息壤中的“意”,正在为他们指引着陆的方向。

沈星河放下竹笛,蓝衫被星光染得泛着银辉:“看来李兄早就在这颗星球上备好了迎接我们的礼物。”他指着星图上的标记,“着陆点是片桃林,距离星核只有三里地。”

陈朵的账本上又添了新内容:“星核外围检测到八奇技符文波动,强度与昆仑墟结界同源。”她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星光,“冯顾问,你的炁体源流能感应到具体情况吗?”

冯宝宝蹲在甲板中央,指尖的铜钱悬浮在空中,随着星核的搏动轻轻震颤:“里面有人,很多人的意。”她顿了顿,补充道,“有周圣,有赵玄通,还有……夏禾。”

望舒的眼睛亮了:“夏禾阿姨也在这里?”他从怀里掏出块玉佩,是阿念给他的,正是夏禾当年留在阿念身边的那半块,“李叔叔说,这玉佩能让故人相见。”

念归号穿过绿色星球的大气层时,漫天的桃花瓣扑面而来,像一场温柔的雨。船身稳稳落在一片桃林中,脚下的土地松软得像三一门的春泥,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桃花香。不远处的山坡上,一座竹屋炊烟袅袅,门口晾晒的道袍在风中飘动,袖口绣着的三一门标志格外醒目。

“是李叔叔的味道!”望舒挣脱阿念的手,循着桃花香往竹屋跑,掌心的胎记亮得发烫。

竹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李维辰站在门口,身上的道袍沾着几片桃花瓣,鬓角虽有风霜,眼神却比记忆中更清澈。他身边站着个穿黑袍的老者,面容与赵玄通有七分相似,只是眉宇间没了当年的戾气;夏禾穿着素色长裙,正弯腰给灶台添柴,看到望舒跑来,手里的柴火“啪嗒”掉在地上,眼眶瞬间红了。

“慢点跑,当心摔着。”李维辰笑着招手,声音穿过桃林,带着归真意特有的温润。

望舒扑进他怀里,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李叔叔,我带桃花酒来了!”

“知道你惦记这个。”李维辰摸了摸他的头,目光转向走来的阿念等人,“沈兄,陈组长,冯姑娘,可算把你们盼来了。”

沈星河拄着拐杖走上前,竹笛往腰间一插,拳头轻轻砸在李维辰肩上:“你这老小子,在域外享清福,可把我们盼苦了!”

赵玄通对着众人拱手,黑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闪烁:“当年多有得罪,还望海涵。”他指了指身后的桃林,“这些桃树都是用星核的息壤种的,每棵树下都埋着段执念,如今都化作了养分。”

夏禾端来刚沏好的桃花茶,茶盏上的花纹正是全性的令牌样式,却被桃花枝缠绕着,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柔和:“阿念,这孩子……”

“他叫望舒。”阿念看着她,突然明白了李维辰的用意——所谓的故人相见,不是强行逆转生死,是让执念找到归宿,让遗憾开出花来。

竹屋的餐桌上,摆满了熟悉的菜肴:陈朵最爱的桂花糕,沈星河念叨了多年的桃花醉,冯宝宝百吃不厌的烤红薯,还有望舒惦记的桃花酒。李维辰给每个人斟酒,酒液入杯时,竟泛起金色的涟漪——那是归真意与桃花香融合的痕迹。

“星核里的意,都是当年战死的异人残魂。”李维辰抿了口酒,望着窗外的桃林,“息壤能让怨念转化为生机,我守在这里十年,就是想让他们有个归宿。”

赵玄通接过话头:“当年八奇技创始人远航至此,不是为了争夺星核,是想找到化解邪祟怨念的方法。可惜他们没能等到息壤结果就战死了,临终前将最后的意留在了星核里。”他指了指桌上的桃核,“这些桃核种下去,能长出连接域外与人间的通道,以后异人界和这里就能互通有无了。”

陈朵立刻拿出账本:“特调组可以负责通道的管理,制定往来的规矩。对了,域外有没有特有的作物?可以引进到人间试试,说不定能改善异人界的生态。”

“有片息壤培育的稻田,结出的米粒能温养炁脉。”夏禾笑着说,“我和阿念的父亲这些年一直在打理,正好带你们去看看。”

冯宝宝突然放下烤红薯,指着星核的方向:“有东西在靠近。”

众人抬头,只见星核的白光中飞出无数光点,落在桃林里,化作一个个透明的人影——正是那些战死的异人残魂。他们对着李维辰等人深深鞠躬,然后化作点点星光,融入桃树的根系,枝头的桃花顿时开得更盛了。

“他们这是……”阿念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执念已了,该去轮回了。”李维辰望着漫天桃花,“这才是息壤的真正作用,不是困住残魂,是让他们带着安宁离开。”

在域外停留的日子里,众人渐渐摸清了这片土地的秘密。星核周围的息壤能根据人的意念生长出所需之物:沈星河想要片练剑的空地,转瞬间就出现一片青石坪,边缘还长着几丛武当特有的翠云草;陈朵念叨着需要个仓库存放样本,桃林深处就冒出间石屋,货架上还贴心地刻着分类标签;冯宝宝只是多看了几眼天上的飞鸟,第二天就有群羽毛雪白的鸟落在她肩头,叽叽喳喳地叫着。

望舒最是兴奋,整日跟着夏禾在稻田里玩耍,小手触碰过的稻穗都会结出饱满的谷粒。他发现这片土地能听懂人的心意,只要心怀善意,就能得到回应——就像逆生三重的“自在”境界,无需刻意强求,万物自会与你相融。

这日,望舒在星核附近发现块奇异的石头,表面刻着八奇技的符文,石头中央嵌着颗珠子,散发的光芒与忆念树的花瓣一模一样。他抱着石头跑回竹屋,正好撞见李维辰和赵玄通在研究一幅星图。

“李叔叔,你看这石头!”

李维辰接过石头,指尖刚触到符文,石头突然裂开,珠子悬浮在空中,投射出一段影像:八奇技创始人站在星核前,将各自的本源之力注入息壤,周圣最后一个出手,掌心的归真意与息壤融合,化作颗种子——正是他们埋在三一门后山的那株忆念树。

“原来忆念树是这么来的。”阿念恍然大悟,“八奇技创始人早就想到,有一天需要后人来完成他们未竟的事业。”

赵玄通摸着石头的裂痕:“这石头是开启星核的钥匙,只有集齐八奇技的意,才能打开星核,取出里面的‘本源之种’。”他看向李维辰,“你守在这里十年,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吧?”

李维辰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本源之种能让人间与域外的通道永久稳定,以后再也不用担心邪祟入侵,异人界和这里可以真正做到互通有无。”

开启星核的仪式定在月圆之夜。

众人站在星核前,按照八奇技的属性站成圆形:阿念代表逆生三重的归真意,沈星河以武当纯阳炁呼应,陈朵运转通天箓的符力,冯宝宝催动炁体源流,夏禾释放出体内净化后的媚术之力,赵玄通则以改良后的大罗洞观稳住空间——每个人的意都化作一道光,注入那枚石头钥匙中。

当最后一道光融入钥匙,星核的白光突然暴涨,表面的岩层缓缓剥落,露出里面的本源之种。那是颗晶莹剔透的种子,仿佛由纯粹的光凝成,悬浮在半空,散发着能让人心安的气息。

“快去接住它。”李维辰对望着说,“只有掌心有胎记的人,才能触碰本源之种。”

望舒鼓起勇气走上前,小手轻轻握住种子。刹那间,无数信息涌入他脑海:有八奇技创始人的叮嘱,有李维辰守在星核前的十年,还有无数异人对和平的期盼。种子在他掌心生根发芽,长出一片小小的叶子,叶脉里流淌着金色的光——那是所有意融合的力量。

“它说……想回三一门。”望舒仰起头,眼里闪烁着星光,“想种在忆念树旁边。”

星核的光芒渐渐平息,周围的息壤开始向外蔓延,在星空中铺展出一条金色的路,直通人间的方向。桃林里的桃树纷纷开花,花瓣随风飘落,落在金色的路上,化作引路的灯。

李维辰望着这条路,又看了看身边的人,突然笑了:“该回家了。”

念归号返航时,船尾多了个小小的花盆,里面栽着本源之种长成的幼苗。望舒整日守在花盆边,用三一门的泉水浇灌,幼苗长得飞快,返航途中就已经抽出了第八片叶子,每片叶子都对应着一种八奇技的意。

沈星河坐在甲板上,给望舒讲三一门的往事,说到李维辰守在西极宫的十年,竹笛上的红绳轻轻颤动,引得幼苗的叶子也跟着摇摆。陈朵的账本上,“域外收获”一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最后特意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冯宝宝靠在船舷边,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蓝色星球,手里的红桃不知何时换成了本源之种的叶子,指尖轻轻划过叶脉,像是在抚摸一段跨越星空的传承。

阿念站在船头,望着人间的方向,怀里的“自在”钱与幼苗的叶子产生共鸣,发出温暖的光。他知道,这次回去,三一门的桃花会开得更盛,忆念树的花瓣会飘得更远,而属于他们的故事,还有很长很长。

船帆迎着星光,载着满船的桃花香,朝着那片熟悉的土地驶去。甲板上的笑声穿过云层,与人间的鸡鸣犬吠渐渐交融,像是一首跨越了时空的歌,温柔而坚定。

念归号驶入东海时,恰逢三一门的桃花盛开。望舒趴在船舷上,看着海岸线越来越近,手里紧紧攥着本源之种的幼苗,叶片上的八奇技符文在阳光下流转,像是在向这片土地问好。

“快看!是沈道长的笛声!”望舒突然指着岸边,只见沈星河拄着拐杖站在码头,竹笛横在唇边,悠扬的调子穿过海浪,与念归号上的桃花香缠在一起。码头上挤满了人,三一门的弟子穿着崭新的道袍,浣剑派的长老举着“欢迎归航”的木牌,连辰州符派的石掌门都来了,怀里抱着个锦盒,里面是新画的镇魂符,说是要给星核来的客人“接风洗尘”。

船刚靠岸,望舒就抱着幼苗跳了下去,直奔人群中的阿念——这些日子守在三一门打理忆念树的少年,此刻正被弟子们围在中间,手里捧着个陶盆,里面是忆念树新结的果实,果皮上的纹路与本源之种的叶片完美重合。

“阿念师父!”望舒举起幼苗,叶片上的符文突然亮起,与陶盆里的果实产生共鸣,“它们在打招呼!”

众人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只见忆念树的果实裂开,飞出无数光点,融入本源之种的叶片,幼苗顿时抽出第九片叶子,上面刻着个“和”字。李维辰走上前,指尖抚过新叶:“这是人间与域外的意融合了。”

石掌门打开锦盒,镇魂符自动飞出,绕着幼苗转了三圈,化作一道金光融入叶脉:“老周要是看到这景象,怕是要喝光三坛桃花酒。”他指着远处的三一门方向,“后山已经备好地了,就等这小家伙扎根呢。”

将本源之种栽入三一门后山的那天,整个异人界都来了。

李维辰亲手挥锄头挖坑,赵玄通帮忙扶着幼苗,夏禾提着水壶站在一旁,准备等栽好就浇上第一瓢水。阿念和望舒蹲在旁边,小心翼翼地将忆念树的果实碎屑撒在坑底,那是两株奇树连接的媒介。沈星河吹着笛子,调子是三一门的迎客曲,陈朵拿着账本,认真记录着“栽树时辰:三月初三,辰时三刻”,冯宝宝则蹲在不远处,看着一群飞鸟落在幼苗上,叽叽喳喳地啄食叶片上的露珠。

当最后一捧土盖好,望舒掌心的胎记突然亮起,与幼苗的第九片叶子产生共鸣。刹那间,整个三一门的桃花都开了,漫山遍野的粉色望不到边际,忆念树的花瓣纷纷飘落,盖在本源之种的根部,像是给它盖上了层温暖的被子。

“成了!”沈星河的笛声陡然拔高,竹笛上的红绳飘向空中,化作一道彩虹,连接着后山与昆仑墟的方向——那里,李维辰当年种下的桃树也同时开花,形成一片跨越千里的桃花海。

李维辰望着眼前的景象,突然想起周圣手札里的一句话:“逆生之道,非独善其身,是让万物共生,让天地同春。”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人,赵玄通正弯腰给幼苗培土,夏禾的水壶里倒映着漫天桃花,阿念和望舒手拉手围着幼苗转圈,沈星河的笛声里多了几分轻快,陈朵的账本上又添了一行字:“今日,桃花满天下。”

本源之种扎根三一门后,异人界渐渐有了新变化。

有人在后山发现,本源之种的叶片能治愈旧伤,许多练炁时留下暗疾的异人纷纷来求叶,李维辰从不拒绝,只是让他们留下一句祝福的话——这些话会化作养分,让幼苗长得更快。

望舒成了幼苗的“小管家”,每日清晨都会去后山浇水,给叶片上的符文擦拭灰尘。他发现,只要对着幼苗说出心里的愿望,叶片就会轻轻颤动,像是在回应。有一次,他说“想让夏禾阿姨看到人间的烟花”,当晚,三一门的夜空就绽放出漫天星火,那是本源之种用星核的力量点燃的。

夏禾在三一门开了间茶馆,专卖桃花茶,茶盏上的花纹会随着客人的心情变化:心善的人看到的是桃花,心怀戾气的人看到的是荆棘。有个曾经的全性弟子来喝茶,茶盏上的荆棘突然开出花来,他当场就哭了,说要留在三一门赎罪,帮夏禾打理茶馆。

赵玄通则成了三一门的客座长老,每日在演武场教弟子们练改良后的逆生三重,这套功法融合了他对“自在”境界的理解,更注重与天地的共鸣。有弟子问他:“赵长老,您当年那么恨周圣掌门,现在不恨了吗?”

赵玄通指着后山的本源之种:“你看那幼苗,根扎在三一门的土里,叶却向着星空生长。恨这东西,就像扎在土里的石头,不挪开,怎么长新根?”

这日,望舒在茶馆帮忙时,遇到个穿西洋服饰的少年,胸前挂着枚十字吊坠,与约翰的那枚一模一样。少年怯生生地问:“请问……这里能找到息壤吗?我爷爷说,只有三一门的桃花能化解我体内的邪祟残留。”

望舒拉着他往后山跑,掌心的胎记与少年的吊坠产生共鸣。本源之种的叶片突然垂下,轻轻触碰少年的眉心,一道灰黑色的气从他体内被逼出,落在叶片上瞬间化作养分,叶片顿时又抽出一寸。

“好了。”望舒笑着说,“李叔叔说,邪祟的残留也是种执念,化解了就能变成好东西。”

少年看着自己干净的掌心,突然对着幼苗深深鞠躬:“我叫约翰,是流萤阁现任阁主。我爷爷临终前说,要把星图的最后一部分还给三一门。”他从怀里掏出卷羊皮纸,上面画着星核的内部结构,标注着“息壤再生之法”。

李维辰接过星图,发现上面的笔迹与赵玄通年轻时的很像——原来当年流萤阁的祖师与赵玄通有过书信往来,都在研究息壤的秘密。他抬头望向星空,仿佛能看到八奇技创始人站在星核前,对着人间微笑。

三一门的秋天,本源之种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树干上的符文日夜流转,连接着人间与域外的通道。通道口常年有异人往来:有的是去域外学习息壤培育之法,有的是从域外带来星核的特产,还有的只是去桃林里坐坐,看看跨越星空的桃花。

沈星河的竹笛换成了新的,旧笛子被供奉在祖师堂,与李维辰的青铜令牌、夏禾的玉佩放在一起。陈朵的账本越来越厚,最后干脆编成了书,名叫《异人界和平纪》,第一页印着本源之种的画像,旁边写着“万物归真,天下大同”。

冯宝宝依旧喜欢蹲在桃树下,只是身边多了只雪白的鸟,那是从域外跟着船回来的,总爱用喙梳理她的头发。有弟子说,曾看到冯宝宝对着鸟说话,说的是昆仑墟的方言,鸟则用星核的语言回应,一人一鸟聊得格外投机。

望舒已经长成了半大的少年,开始跟着阿念处理三一门的事务。他常站在本源之种的树荫下,看着往来的异人,掌心的胎记偶尔会发烫——那是远方的故人在思念,是星核的光在问候,是这片土地上生生不息的希望。

这日,又有个孩子来三一门拜师,手里举着半块玉佩,说是父亲临终前给的,上面刻着“归真”二字。望舒笑着把他领进山门,指着漫天飘落的桃花瓣:“你看,三一门的春天,永远都在。”

本源之种的叶片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远处的演武场传来赵玄通教拳的喝声,茶馆里飘来桃花茶的清香,沈星河的笛声穿过云层,在三一门的上空久久回荡。

这片土地上的故事,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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