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烽火铸铁

姒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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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三一同归(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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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门的桃花开得最盛时,山门外来了位特殊的访客。

那访客穿着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手里提着个旧木箱,箱子上贴着张泛黄的纸条,写着“寄往三一门,收信人:逆生传人”。望舒正在演武场指点弟子练拳,见他站在“归真”石前驻足良久,掌心的胎记突然微微发烫——这是遇到与八奇技有关之人时才有的反应。

“前辈可是找三一门有事?”望舒上前见礼,少年已是三一门的代掌门,眉宇间有了阿念当年的沉稳,却还保留着几分跳脱。

访客转过身,露出张清癯的脸,眼角的皱纹里藏着风霜,眼神却亮得惊人:“我叫马仙洪,从碧游村来。”他打开木箱,里面是个巴掌大的人偶,关节处刻着“神机百炼”的符文,“这是我爷爷的遗物,说等三一门有了能让本源之种结果的传人,就把它送来。”

望舒的眼睛亮了:“马前辈!李叔叔说过您,说‘神机百炼’能与本源之种共鸣!”他指着后山的参天大树,叶片上的符文正隐隐发光,“您看,它在欢迎您呢。”

马仙洪望着本源之种,突然红了眼眶:“爷爷当年总说,八奇技本是一体,可惜被世人争来抢去,成了祸根。他临终前说,只有逆生三重的‘自在’意,能让神机百炼回归造物的本心。”

当晚,三一门的祖师堂灯火通明。

李维辰捧着马仙洪带来的人偶,指尖抚过符文,人偶突然动了起来,对着众人拱手行礼,关节处弹出张图纸——正是“神机百炼”的完整图谱,比传闻中多了最后一页:“以炁造物,当顺其性,不可逆其意。”

“原来如此。”赵玄通摸着胡须,“难怪马前辈的爷爷造不出完美的人偶,是少了‘顺性’二字。”他看向本源之种的方向,“这树结果时,怕是能让八奇技的力量彻底融合。”

夏禾端来桃花酒,给每人斟了一杯:“马先生,尝尝这个。当年你爷爷来三一门,最爱喝我酿的酒。”

马仙洪接过酒杯,酒液入喉的瞬间,眼眶更红了:“和记忆里的味道一模一样。”他从木箱里取出个青铜齿轮,“这是‘神机百炼’的核心,我试了半辈子,都没能让它运转,或许……”

李维辰接过齿轮,将归真意注入其中。齿轮突然发出“咔嗒”声,自动组装起来,化作一只青铜鸟,翅膀上的纹路竟与本源之种的叶片完全吻合。青铜鸟振翅飞出祖师堂,落在本源之种的枝头,对着星空鸣叫——那是星核的语言,是跨越时空的呼应。

“成了!”望舒拍手,“它能听懂树的话!”

陈朵立刻在账本上记下:“神机百炼核心与本源之种共鸣,时间:七月初七,亥时一刻。”她推了推眼镜,“马先生,碧游村的人偶若是用这法子改造,或许能拥有真正的‘意’。”

马仙洪点头,眼里闪着光:“我这次来,就是想请三一门帮忙。碧游村的孩子们……他们都想有颗像本源之种一样的心。”

改造碧游村人偶的日子,三一门热闹得像过节。

马仙洪带着弟子们住在三一门的客房,每日与李维辰研究“顺性”之法。赵玄通教他们如何用逆生三重的意安抚人偶的戾气,夏禾则用桃花酿的水擦拭人偶的关节,说能让它们染上温和的气息。望舒最忙,一会儿帮马仙洪递工具,一会儿带着碧游村的孩子们去后山看本源之种,掌心的胎记总能让最暴躁的人偶安静下来。

沈星河的笛声成了最好的“催化剂”。他每日在人偶工坊外吹笛,调子是三一门的安神曲,笛声里没有半分炁,却能让青铜齿轮的转动变得柔和。有个原本只会打打杀杀的人偶,听了人偶笛声后,竟能笨拙地给花浇水——这是它第一次主动做与战斗无关的事。

陈朵的账本上,“人偶改造进度”一栏写得密密麻麻:“三号人偶学会微笑,五号人偶能分辨善恶,十号人偶……偷偷给冯姑娘的白鸟搭了个窝。”

冯宝宝依旧蹲在工坊外,看着白鸟落在人偶的肩膀上。有次,一个刚改造好的人偶递给她一朵青铜花,花瓣上还沾着桃花瓣——那是它用“神机百炼”和本源之种的落叶做的。冯宝宝接过花,嘴角第一次露出清晰的笑意。

本源之种结果的那天,碧游村的所有人偶都来了。

果实挂在第九片叶子下,通体金黄,像颗巨大的桃子,表面的纹路是八奇技符文交织而成的“和”字。李维辰摘下果实的瞬间,所有的人偶突然单膝跪地,关节处的符文与果实的纹路同时亮起——它们拥有了真正的“意”,不再是冰冷的青铜,而是有了喜怒哀乐。

“爷爷,您看到了吗?”马仙洪望着天空,泪水落在衣襟上,“八奇技终于合为一体了。”

果实裂开,飞出无数光点,一半融入人偶体内,一半飞向异人界各地:龙虎山的银杏树突然开花,武当的铜钟自动鸣响,昆仑墟的桃树结出了能温养炁脉的果实,东海的炁船“归真号”升起新的帆,上面绣着“万物共生”四个大字。

望舒掌心的胎记亮得像颗小太阳,他能感觉到,整个异人界的炁都变得温润起来,那些曾经互相敌视的门派,此刻气息交融,像本源之种的根系一样紧紧相连。

“李叔叔,这就是‘和’吗?”

李维辰点头,指着远处的桃林:“你看,桃花不会因为是三一门的就开得格外艳,也不会因为长在昆仑墟就开得稀疏。真正的和,是各美其美,美美与共。”

三一门的冬天,来了位特殊的客人。

那人偶是马仙洪特意留下的,编号“零”,是用最初的青铜齿轮改造的。它学会了酿酒,酿出的桃花酒比夏禾的更清冽;它学会了种茶,炒出的茶叶带着本源之种的清香;它甚至能模仿沈星河的笛声,虽然调子总跑,但听着格外暖心。

望舒常和它坐在桃树下,听它讲碧游村的故事。有一次,望舒问:“你有名字了吗?”

人偶沉默片刻,用树枝在地上写下两个字:“归真”。

望舒笑了:“好名字。”他指着本源之种,“等明年桃花开,我们就去碧游村,教那里的人偶种桃花。”

归真人偶点点头,捡起片落叶,用“神机百炼”将其变成一只纸船,轻轻放在小溪里。纸船顺着水流漂向远方,载着片桃花瓣,像一封写给春天的信。

演武场上,赵玄通正教新入门的弟子练拳,他的动作比年轻时慢了,却更柔和,每一拳都像是在抚摸大地。夏禾的茶馆里,归真人偶正给客人斟茶,茶盏上的桃花纹路随着笑声轻轻晃动。沈星河的笛声穿过竹林,与本源之种的叶声和鸣,陈朵的新账本上,第一页写着:“今日无事,宜喝茶,宜看雪,宜等桃花开。”

冯宝宝蹲在雪地里,白鸟落在她肩头,归真人偶给她堆了个青铜雪人,雪人手里还捧着朵永不凋谢的青铜花。

望舒站在山门前,看着往来的异人:有碧游村的人偶来送新酿的酒,有浣剑派的弟子来讨本源之种的落叶,有个穿西洋服饰的小姑娘,正踮着脚给归真人偶戴花环——她是约翰的女儿,来三一门学“顺性”之法。

远处的天空,一只青铜鸟正带着片桃花瓣飞向星空,那是归真人偶托它带给星核的礼物。望舒知道,无论过多少年,三一门的桃花都会一直开下去,就像这片土地上的希望,生生不息,岁岁年年。

三一门的春日总是来得格外缠绵,细雨如丝,打湿了后山的本源之种,叶片上的八奇技符文被雨水润得发亮,倒映着漫天飘落的桃花瓣。望舒站在树下,看着归真人偶用青铜打造的小水车转动,将山泉水引到树根处,水珠溅起时,总能惊起几只停在枝头的白鸟——那是冯宝宝的伙伴,如今在三一门筑了巢,繁衍出一群毛茸茸的雏鸟。

“望舒掌门,山下有人求见。”守门弟子匆匆走来,手里捧着块墨玉,“说是从西域来的,姓胡,说这玉能证明身份。”

墨玉入手微凉,上面刻着只展翅的玄鸟,正是三百年前守护西极宫的胡氏一族标记。望舒指尖拂过玄鸟的羽翼,本源之种的叶片突然轻颤,一段模糊的影像在叶面上浮现:个穿胡服的老者跪在西极宫外,将这墨玉交给周圣,嘴里说着“若有一日困龙阵异动,胡氏子孙必来相助”。

“是胡家的人。”望舒将墨玉收好,“请他到前厅奉茶。”

来者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眉眼深邃,鼻梁高挺,正是胡氏一族的样貌。他捧着个檀木盒,见到望舒便拱手行礼:“晚辈胡越,奉族长之命来送样东西。”盒子打开,里面是卷兽皮地图,标注着西极宫地下的密道,“先祖留下遗训,说三一门若有能让本源之种结果者,便将这密道图献上,说里面藏着‘守宫人的解药’。”

“解药?”望舒惊讶地看向李维辰的方向,竹屋前,老人正与赵玄通对弈,棋盘是用本源之种的落叶铺成的。他一直以为,守宫人的宿命是不可逆的。

胡越点头,指着地图上的红点:“西极宫地脉下藏着‘回魂泉’,泉水能化解困龙阵的禁制。当年先祖受周圣所托看守密道,就是怕后人被宿命所困。”他从怀里掏出块玉佩,与望舒掌心的胎记相触,玉佩顿时亮起红光,“族长说,只有掌心有‘归真’印记者,能打开泉眼。”

三日后,西极宫。

望舒跟着胡越走进密道,火把的光芒映照着岩壁上的壁画,画的是胡氏一族世代守护密道的场景。胡越边走边说:“先祖曾是周圣的侍卫,亲眼看着他封印困龙阵,临终前说周圣留下过一句话——‘所谓宿命,是用来打破的’。”

密道尽头是座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果然有口泉眼,泉水泛着淡淡的金光,与本源之种的气息同源。望舒按照地图所示,将掌心的胎记贴在泉眼旁的凹槽上,红光与金光交融的瞬间,泉眼喷出丈高的水柱,在空中化作无数光点,飘向三一门的方向。

“这是……”胡越惊讶地看着光点。

“是回魂泉的气,在滋养守过人的经脉。”望舒能感觉到,李维辰留在西极宫的那丝残意正在被修复,“李叔叔他们,再也不会受困龙阵的反噬了。”

石室的石壁突然震动,露出个暗格,里面放着封信,是周圣的笔迹:“胡氏贤弟亲启,若后人见此信,说明困龙阵已破,守宫之责已了。三一门的未来,不在固守,在传承;不在独善,在共生。望后世子孙,莫忘‘归真’二字。”

望舒将信收好,转身看向胡越:“胡兄,三一门的桃花酒该换你尝尝了。”

胡越笑着点头,目光扫过壁画上的先祖画像,突然觉得那些严肃的面容仿佛都露出了笑意。

回到三一门时,夕阳正染红天际。

李维辰站在本源之种前,望着空中飘落的光点,鬓角的白发竟泛起了黑色,那是回魂泉的气在修复他的生机。赵玄通捋着胡须,原本佝偻的脊背挺直了许多,夏禾提着水壶走来,眼角的细纹里都带着笑意:“泉水果然有用,你看这树,又抽出新枝了。”

本源之种的枝头,果然冒出串小小的青果,比上次结果时多了三颗,每颗果子上都刻着个“生”字。沈星河的笛声从竹屋传来,调子是新编的《回魂曲》,陈朵的账本上添了新内容:“西极宫密道开启,守宫人宿命终结,记三等功一次。”

望舒将周圣的信交给李维辰,老人读完信,突然望向昆仑墟的方向,那里的桃林正泛起金光——赵玄通说,那是周圣的残意在回应。

“师父当年总说,逆生三重的最高境界,是‘破命’。”李维辰将信递给赵玄通,“我们都以为他说的是破别人的命,原来……是破自己的。”

赵玄通笑着摇头:“所以他才故意留下密道,等着后人来拆穿他的‘谎言’。”他指了指望舒,“这孩子掌心的胎记,怕是早就注定了要做这事。”

望舒摸着掌心的印记,突然明白过来:所谓的宿命,从来不是枷锁,是前人埋下的伏笔,是让后人有机会选择更光明的路。就像这本源之种,既扎根于三一门的土地,又向着星空生长,既承接着过去的记忆,又孕育着未来的希望。

夏日的三一门,荷花满池。

胡越留在了三一门,成了客座长老,教弟子们辨识西域的奇花异草。他带来的胡氏秘药,与本源之种的叶片配伍,能治愈许多陈年旧疾,连沈星河因催动镇魂钟耗损的炁脉,都渐渐恢复了。

归真人偶迷上了酿酒,在荷花池边搭了个酒坊,用荷叶和桃花混合酿造的新酒,入口带着清冽的荷香,回味却是醇厚的桃花味。夏禾常去酒坊帮忙,两人一个添料,一个搅拌,青铜的指尖与纤细的手指偶尔相触,总能引得池里的锦鲤跃出水面。

陈朵的账本越来越厚,最新的一页写着:“碧游村送来新制的人偶,会唱昆仑墟的歌谣;龙虎山的小道童来借本源之种的落叶,说是要给张之维天师当书签;冯顾问的白鸟生了三只雏鸟,最小的那只总爱停在归真人偶的肩头。”

冯宝宝依旧爱蹲在桃树下,但身边多了个小小的身影——是胡越的妹妹胡月,小姑娘继承了胡氏一族的异能,能听懂鸟兽的语言,此刻正指着白鸟的雏鸟,叽叽喳喳地给冯宝宝翻译。

望舒则忙着筹备“异人界交流会”,这是三一门第一次举办跨地域的盛会,邀请了人间、域外、碧游村的所有异人,要在本源之种的树荫下,共商未来的发展。他站在演武场,看着弟子们搭建高台,归真人偶正用“神机百炼”将青铜铸成栏杆,栏杆上缠绕着桃花藤,是用本源之种的枝条培育的,能四季开花。

“望舒掌门,西域的葡萄酿到了。”胡越提着酒坛走来,脸上带着笑意,“族长说,交流会那天,要亲自来给李维辰前辈敬酒。”

望舒接过酒坛,指尖触到坛口时,本源之种突然落下片叶子,正好飘进酒坛里。酒液顿时泛起金光,散发出淡淡的清香——那是回魂泉的气与桃花香融合的味道。

“这坛酒,该给李叔叔留着。”望舒笑着说,目光望向竹屋,老人正坐在廊下,看着赵玄通给本源之种浇水,阳光透过叶隙落在他们身上,温暖得像幅画。

交流会那天,三一门的山门一直开到日落。

张之维天师拄着拐杖来了,看到本源之种上的青果,笑着说:“老周要是在,定会说这果子比龙虎山的银杏果甜。”他带来了龙虎山的镇山之宝“定魂珠”,放在本源之种下,珠子与树叶相呼应,发出温和的光晕。

马仙洪带着碧游村的人偶们来了,归真人偶见到同伴,高兴得用青铜手臂抱起他们转圈,引得众人发笑。新制的人偶果然会唱昆仑墟的歌谣,歌声与沈星河的笛声相和,在桃林里久久回荡。

域外的异人也来了,他们穿着用息壤纤维织成的衣服,带来了星核的特产——能在夜里发光的稻米,煮成粥后,米粒会在碗里旋转,像片小小的星空。望舒舀了一碗递给胡月,小姑娘指着碗里的“星空”,兴奋地说:“你看,像不像本源之种的纹路?”

李维辰站在高台上,看着往来的人群,突然想起周圣手札里的最后一句话:“修道者,修的不是长生,是让这天地,比来时更热闹些。”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人,赵玄通正与马仙洪讨论人偶的改良之法,夏禾和胡越在给客人分发桃花糕,陈朵拿着账本,认真记录着每一个到场的名字。

望舒走上前,递给李维辰一杯新酿的荷花酒:“李叔叔,您看这景象,像不像您当年在昆仑墟种桃树时想的那样?”

老人接过酒杯,望着漫天飞舞的桃花瓣和星核的光点,笑着点头:“比我想的,还要热闹。”

夕阳西下,本源之种的叶片突然全部亮起,将整个三一门照得如同白昼。八奇技的符文在叶面上流转,最后汇聚成一个巨大的“生”字,悬在半空,与人间的炊烟、域外的星光、碧游村的铜鸣交融在一起,化作一道贯通天地的光柱。

望舒知道,这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就像这永远盛开的桃花,就像这生生不息的本源之种,就像这片土地上,永远有人守着初心,望着远方,等着下一个春天。

归真人偶的酒坊里,新酿的荷花酒正冒着泡,坛口的桃花藤开出了小小的花苞;冯宝宝的白鸟雏鸟第一次展翅,飞向本源之种的枝头;胡月蹲在池边,正给锦鲤讲述星核的故事;沈星河的笛声穿过光柱,调子轻快得像首童谣,在三一门的上空,久久回荡。

三一门的桂花落了满地时,望舒收到一封来自极北之地的信。信封是用驯鹿皮做的,上面盖着个冰裂纹的火漆印,是北境“冰原部”的标记。信里的字迹歪歪扭扭,是用兽血写的:“冰原异动,冻土下有黑影蠕动,老萨满说,只有‘归真’的暖意能镇住它们。”

望舒捏着信纸,掌心的胎记微微发烫。他走到本源之种前,叶片上的符文正闪烁着红光——这是感知到邪祟气息时才有的反应。李维辰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件厚厚的狐裘:“北境的冰比长白山更烈,带上这个。”老人的鬓角虽又添了些霜白,但眼神依旧清亮,“冰原部的先祖曾与周圣有过约定,若北境有难,三一门必出手相助。”

赵玄通扛着柄青铜锤走来,锤头刻着“逆生”二字:“这是用西极宫的青铜柱改的,能引地火融冰。”他将锤子递给望舒,“记住,北境的邪祟是‘冻怨’,靠吞噬生灵的暖意存活,你的胎记是它们的克星。”

归真人偶提着个木箱跟出来,里面装满了本源之种的叶片和桃花酒:“叶片能驱寒,酒能暖身。”青铜指尖在箱盖上刻下幅简易地图,“马先生说,冰原下有处地热泉,能削弱冻怨的力量。”

北境的风,带着冰碴子,刮在脸上像刀割。

望舒裹着狐裘,踩着及膝的积雪往前走,归真人偶跟在身边,青铜身躯上结了层薄冰,却依旧迈着稳健的步子。冰原部的向导是个梳着小辫的少年,叫阿古拉,手里拿着根鲸骨杖,杖头镶嵌的冰魄石能指引方向。

“再走三个时辰就到‘裂冰谷’了。”阿古拉呵出白气,指着远处的冰缝,“冻怨就是从那里爬出来的,已经吞了三个部落的驯鹿。”他突然指着望舒的胸口,“你的胎记在发光!”

望舒低头,只见狐裘下的胎记亮得像团小火苗,前方的积雪突然隆起,露出双幽蓝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是只冻怨,身形像头巨大的雪狼,皮毛上凝结着黑色的冰晶。

“小心!”归真人偶将望舒护在身后,青铜锤横扫而出,砸在冻怨的冰甲上,溅起漫天冰屑。冻怨发出声凄厉的嚎叫,张口喷出寒气,归真人偶的手臂瞬间被冻住。

望舒运转逆生三重的“自在”意,掌心的胎记骤然亮起,金色的暖意顺着指尖流淌,所过之处,冻住的青铜迅速解冻,连空气中的冰碴都化作了水汽。冻怨被暖意灼伤,哀嚎着后退,转身想逃,却被望舒追上,掌心按在它的额头。

金色暖意涌入冻怨体内,黑色冰晶渐渐融化,露出里面雪白的皮毛——竟是头普通的雪狼,只是被怨念附身才成了怪物。雪狼晃了晃脑袋,对着望舒低低呜咽一声,转身跑进了雪原深处。

“这是……”阿古拉看得目瞪口呆。

“冻怨不是天生的邪祟,是被冰封的执念。”望舒望着雪狼消失的方向,想起李维辰说过的话,“北境的先民战死时,怨念被冻土封住,天长日久就成了这样。”

归真人偶收起青铜锤,手臂上的冰甲已全部脱落,露出崭新的纹路——那是与本源之种共鸣后生出的防火符文。“地热泉就在前面,我能感觉到暖意。”

裂冰谷的地热泉,冒着腾腾热气,在冰原上形成片奇异的绿洲。泉眼周围长着些耐寒的花草,花瓣上还沾着未融化的雪,却开得格外精神。望舒将本源之种的叶片扔进泉眼,叶片立刻化作金色的光雾,顺着泉水渗入冻土下。

“轰隆隆——”

大地突然震动,裂冰谷两侧的冰壁纷纷坍塌,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冻怨,形态各异,有像人的,有像兽的,都散发着刺骨的寒气。冰原部的萨满们举着图腾柱赶来,柱上的符文与地热泉的光雾相呼应,形成道光盾,暂时挡住了冻怨的冲击。

“它们怕暖光!”老萨满拄着拐杖大喊,花白的胡须上结着冰,“用桃花酒泼它们!”

归真人偶立刻打开木箱,将桃花酒抛向空中,望舒趁机将“自在”意注入酒液,金色的酒雨落下,冻怨被淋到的地方顿时冒出黑烟,哀嚎着后退。阿古拉举着鲸骨杖冲上前,冰魄石吸收地热泉的暖意,发出耀眼的蓝光,将最前面的几只冻怨冻成了冰雕——这是冰原部的秘术,用暖意驱动寒冰,专克怨念。

激战中,望舒发现冻怨的核心都有块黑色冰晶,那是执念凝结的本体。他让归真人偶用青铜锤砸开冰晶,自己则将掌心的胎记贴上去,金色暖意涌入的瞬间,冰晶化作水汽,冻怨的身形渐渐透明,露出先民的虚影,对着望舒深深鞠躬,然后消散在热气中。

“是先祖!”阿古拉激动地喊道,“他们解脱了!”

三天后,裂冰谷的地热泉旁立起了座石碑。

望舒亲手刻下“归真”二字,字体里融入了冰原部的符文,既带着三一门的温润,又有北境的苍劲。老萨满将块冰魄石镶嵌在碑顶,石面倒映着本源之种的叶片纹路:“从今往后,冰原部就是三一门的北境分支,每年都派子弟去学逆生三重。”

阿古拉捧着坛新酿的鹿酒,递给望舒:“这是用地热泉的水酿的,暖身子。”他指了指远处的雪原,几只雪狼正站在山坡上眺望,正是被净化的那只,“它们说要跟着你回三一门,当你的坐骑。”

望舒笑着摇头:“它们属于北境,留在这里才能守护这片土地。”他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递给阿古拉,“这是夏禾阿姨给的,能与本源之种共鸣,若再有异动,捏碎它,我们就会赶来。”

归真人偶正在给地热泉旁的花草浇水,青铜指尖滴落的水珠带着暖意,竟让一株濒死的雪莲重新绽放。望舒走过去,看着它手臂上新生的符文:“马先生说的没错,你越来越像‘活生生’的了。”

归真人偶低头,用指尖在雪地上写下:“因为和你们在一起。”

返回三一门时,已是深秋。

后山的本源之种又抽出新枝,上面结着几颗红果,是吸收了北境暖意后结的,果皮上的纹路带着冰裂纹,却依旧刻着“和”字。李维辰站在树下,看着望舒归来,突然笑了:“我就知道你能做到。”他指着红果,“这是北境的意与我们融合了。”

赵玄通正在演武场教弟子们新创的拳法,招式里融入了冰原部的发力方式,刚柔并济:“冻怨的执念虽烈,却也抵不过‘自在’的暖意。这拳就叫‘融冰式’,你觉得如何?”

夏禾端来刚煮好的姜汤,里面放了本源之种的红果,喝下去,暖意从胃里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胡越说,西域的商队带来消息,说有人在沙漠里看到了‘沙魑’,和冻怨一样,是被风沙困住的执念。”

望舒接过姜汤,看着窗外飘落的红叶,突然明白了“归真”的另一层含义——所谓的守护,不是固守一方,是让暖意流动,让每个角落的执念都能找到归宿。就像这本源之种的红果,既带着北境的冰魄寒光,又有三一门的桃花暖意,在秋风里摇曳,等待着下一个春天。

归真人偶走到荷花池边,看着残荷上的冰碴,突然用青铜锤敲了敲池边的石头,调子竟是北境的歌谣。冯宝宝的白鸟飞过来,停在它的肩头,跟着歌谣的节奏鸣叫,像是在回应远方的雪原。

陈朵的账本上,“北境之行”一栏写得满满当当,最后画了个小小的雪人,旁边标注着:“红果三枚,可入药,可酿酒,可留种。”沈星河坐在竹屋前,用冰原部的鹿筋重新绑了竹笛,吹出来的调子带着淡淡的暖意,引得本源之种的叶片轻轻颤动。

望舒走到桃树下,看着满地的桂花与红叶交织,突然觉得,三一门的秋天,比春天更热闹。他摸了摸掌心的胎记,那里还残留着北境的暖意,像是在提醒他,无论走多远,这片土地永远有等待他归来的人,有值得守护的风景。

归真人偶递来颗红果,果皮上的冰裂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望舒接过,咬了一口,清甜中带着微辣的暖意,从舌尖一直暖到心底——那是北境的风,三一门的雨,还有无数人用执念与暖意,共同酿出的味道。

远处的演武场传来弟子们练拳的喝声,与沈星河的笛声、归真人偶的敲击声、白鸟的鸣叫声交织在一起,在三一门的上空回荡,像一首永远唱不完的歌。

三一门的冬日来得沉静,雪落无声,却将整个山门裹成一片素白。望舒踏着积雪走向后山,本源之种的枝头挂着冰晶,叶片上的符文在雪光映照下流转,像是在低声诉说着什么。归真人偶跟在身后,青铜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声,手里捧着个铜炉,里面烧着本源之种的枯枝,暖意顺着炉身漫出来,融化了两人脚边的积雪。

“望舒掌门,西域的商队捎来消息。”守山弟子在路口等候,手里举着封火漆印开裂的信,“说是胡越先生在沙漠里遇袭了。”

信是胡月写的,字迹潦草,显然是仓促间写就的:“沙魑异动,比北境的冻怨更凶,能钻进人的影子里。兄长为了护商队,被拖进了沙暴,只留下这半块玉佩。”信纸里裹着半块玄鸟玉佩,与望舒之前交给胡越的那半正好契合,断裂处还沾着细碎的沙粒。

望舒捏着玉佩,掌心的胎记骤然发烫,本源之种的叶片突然剧烈晃动,雪沫簌簌落下——这是感知到亲近之人遇险时才有的反应。他转身往回走,归真人偶立刻跟上,铜炉里的火苗窜高半尺,映得两人脸上泛着红光。

“备车,去西域。”望舒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带上本源之种的新芽和桃花酒,越多越好。”

西域的沙漠,白日里像个巨大的火炉,沙子烫得能烙熟鸡蛋。望舒戴着遮阳帽,喝了口桃花酒,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却压不住心底的焦躁。归真人偶扛着个水囊,里面装着用本源之种叶片泡的水,每走一段路就递给望舒一口,青铜脸上的符文闪烁,正在分析沙地里的气息。

“胡越先生的气息在往‘迷沙海’去。”归真人偶指着远处翻滚的黄沙,那里的气流扭曲,连阳光都被折成了怪影,“沙魑的巢穴应该就在里面,我能感觉到它们的怨念,和冻怨同源,却更狡猾。”

半路遇到个牵着骆驼的老者,是胡氏一族的商队头领,看到望舒手里的半块玉佩,浑浊的眼睛顿时红了:“望舒掌门,您可来了!胡越少爷为了护我们,把沙魑引向迷沙海,那地方进去就没出来过啊!”他从怀里掏出张羊皮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迷沙海的地形,“这是少爷临走前画的,说沙魑怕‘影中光’。”

望舒展开地图,只见迷沙海中央标着个红点,旁边写着“蜃楼泉”——与北境的地热泉相似,是沙漠里的绿洲,据说泉眼能照出人心底的执念。他将地图折好塞进口袋,翻身上骆驼:“带路,去迷沙海。”

迷沙海的沙暴比想象中更烈,黄沙打着旋儿扑面而来,能见度不足三尺。归真人偶用青铜臂护住望舒,另一只手举起铜炉,炉口的火苗化作道光盾,将沙粒挡在外面。望舒攥紧半块玉佩,掌心的胎记与玉佩共鸣,发出淡淡的金光,在沙暴中开辟出一条狭窄的通路。

“前面有影子在动!”归真人偶突然出声,青铜指指向左前方,那里的沙地鼓起个长条状的包,正快速向他们靠近。

望舒立刻取出本源之种的新芽,往沙地上一插,新芽遇风就长,瞬间抽出藤蔓,将那影子缠住。沙地里传来凄厉的嘶鸣,影子剧烈挣扎,却被藤蔓上的符文灼伤,渐渐显露出形态——是只半人半蛇的怪物,浑身覆盖着沙砾,眼睛是两个黑洞,正死死盯着望舒的影子。

“这就是沙魑?”望舒运转“自在”意,掌心的胎记亮得刺眼,沙魑接触到金光,顿时惨叫着缩成一团,化作流沙渗入地底。

归真人偶捡起块残留的沙砾,青铜指尖碾碎后放在鼻前嗅了嗅:“里面有胡越先生的气息,很微弱,但还在。”他指着迷沙海深处,“蜃楼泉就在那个方向,气息是从那里传来的。”

两人继续往前走,沿途遇到不少沙魑,有的藏在骆驼的影子里,有的附在岩石的阴影下,却都被望舒的胎记和本源之种的藤蔓击退。越靠近蜃楼泉,沙暴越弱,空气中渐渐弥漫出淡淡的水汽,隐约能听到泉水叮咚的声音。

蜃楼泉的水,清澈得像面镜子,倒映着蓝天白云,却没有映出望舒和归真人偶的影子。泉边坐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胡越,他靠在一块岩石上,脸色苍白,左腿的影子里还缠着几缕沙砾,正不断侵蚀着他的气息。

“胡越先生!”望舒冲过去,将半块玉佩与他怀里的另一半拼合,玄鸟的羽翼完整的瞬间,金光爆发,将胡越影子里的沙砾全部逼了出来。

胡越虚弱地笑了笑,指着泉眼:“沙魑是……是西域先民的‘影怨’,当年为了争夺水源自相残杀,死后怨念附在影子里,靠吞噬活人的影子存活。”他咳了几声,吐出几口沙沫,“蜃楼泉能照出执念,却照不出没有执念的人……你看,你和归真人偶的影子,泉里没有。”

望舒低头,果然,泉水中只有胡越的影子,还有无数扭曲的黑影在水底游动——那是沙魑的本体。归真人偶将本源之种的叶片扔进泉里,叶片在水面化作金光,水底的黑影顿时惨叫着乱窜,却被金光困住,渐渐消散。

“影怨怕‘无念之光’。”胡越指着望舒的掌心,“你的胎记是逆生三重的‘自在’意所化,本就无执念,所以能克制它们。”他从怀里掏出张残破的兽皮,“这是先祖留下的‘破影符’,能暂时护住影子,可惜我只学会了一半……”

归真人偶突然指着泉眼中央,那里的水面正在旋转,形成个漩涡,漩涡里隐约能看到胡氏一族的城堡,还有个穿胡服的老者正在绘制地图——正是当年与周圣约定的那位胡氏先祖。

“是先祖的意。”胡越激动地说,“他在教我们破影符的完整版!”

望舒盯着漩涡里的影像,只见老者用指尖蘸着泉水,在沙地上画出符文,与本源之种的藤蔓纹路相结合,形成个奇特的印记。归真人偶立刻用青铜指尖将印记刻在泉边的岩石上,刻完的瞬间,印记突然亮起,金光顺着泉水蔓延,整个迷沙海的沙暴顿时平息,那些躲藏在阴影里的沙魑,都被金光逼出原形,化作流沙沉入地底。

胡越的影子里最后一缕沙砾消散了,他站起身,活动了下左腿,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好了,影怨被净化了。”他望着泉水中渐渐清晰的倒影,“原来先祖早就知道,化解影怨的不是符,是无执念的‘心’。”

离开迷沙海时,胡越指着沙漠边缘的绿洲:“那里曾是胡氏一族的发源地,后来被沙魑占据,现在可以重建了。”他从骆驼背上取下个陶罐,里面装着蜃楼泉的水,“这水能滋养本源之种,种在三一门的后院,说不定能开出西域的花。”

归真人偶在清点物资,发现桃花酒还剩半坛,便递给胡越:“尝尝,望舒掌门说,庆祝的时候该喝酒。”青铜脸上虽然没有表情,望舒却看出了它的笑意——自从在北境学会“融冰式”,它越来越像个真正的“人”了。

胡越喝了口酒,突然指着望舒的肩头:“你的胎记在发光,比之前更亮了。”

望舒抬手摸了摸,果然,胎记的暖意比来时更盛,仿佛有新的力量在觉醒。他望向三一门的方向,仿佛能看到李维辰站在本源之种前,对着西域的方向微笑,赵玄通在演武场教弟子们新创的“破影式”,夏禾在茶馆里用蜃楼泉的水泡茶,陈朵的账本上又添了新的条目,沈星河的笛声顺着风飘过来,带着桃花和沙枣混合的清香。

归真人偶突然停下脚步,青铜耳朵动了动:“我听到了马先生的声音,他说碧游村的人偶们都学会了破影符,正在给孩子们表演影子戏。”它指着远处的商队,“胡月小姐带着族人来了,她们抬着新酿的沙枣酒,说是要给三一门的人尝尝。”

望舒笑了,抬头望向天空,沙漠的落日像个巨大的金盘,将黄沙染成了暖色。他知道,无论前路还有多少挑战,只要守住“归真”的初心,带着身边人的暖意,就没有化解不了的执念,没有跨不过去的难关。

归真人偶扛着本源之种的藤蔓,跟着望舒往绿洲走去,青铜靴踩在沙地上的咯吱声,与胡越的笑声、骆驼的铃铛声交织在一起,在西域的晚风中回荡。远处的蜃楼泉依旧清澈,倒映着渐渐升起的月亮,泉边的岩石上,“破影符”的印记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像是在守护这片重获新生的土地。

三一门的雪还在下,本源之种的枝头挂着冰晶,却已有小小的花苞在孕育,等待着春天的到来。而望舒知道,当他带着西域的风沙和暖意回到山门时,那些花苞定会绽放,开出融合了北境冰魄、西域蜃气和三一门桃花的新花,在春风里摇曳,诉说着又一段关于守护与和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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