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泪守卫的坐骑踏得紫草纷飞,蜥蜴状生物的鳞甲泛着暗紫,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浅冰痕。正面的三骑已经逼近,长杆暗泪矛的尖刃裹着冷雾,离陈沐阳只有丈许远;侧面两骑也绕到了枯树旁,矛尖直指躲在树后的伊娃和孩子,草叶被矛风刮得贴在地面,连晨露都冻成了小冰粒。
陈沐阳的左臂越来越沉,暗紫纹路已经爬到了锁骨,离胸口的吊坠只剩指节距离,吊坠的暗紫光也越来越浓,连握矛的右手都开始发凉。“得做能破暗泪矛的武器!还要净化吊坠!”他咬着牙喊,目光扫过地上的紫草和凝光晶碎——之前的驱虫束只能挡虫,对付守卫不够,“我、塔卡做‘紫草凝光矛’;奇伯、埃布尔做‘晶光净化束’,救吊坠;雅兰,你带伊娃和孩子往枯树丛退,煮热粥;格雷、中年男人,你们用驱虫束挡侧面的守卫,别让他们靠近孩子!”
紫草晃动声里,众人立刻行动。陈沐阳和塔卡选了三根最粗的枯木矛,木矛坚硬,还带着树脂的黏性。陈沐阳用石刃把矛尖削得锋利,再顺着矛尖刻出四道深槽——每道槽都能嵌进两粒凝光晶碎;塔卡则薅了大把紫草,放进陶碗里捣烂,挤出淡绿汁液,把矛尖浸在汁液里,晶碎一碰到汁液,淡蓝光就裹着辛辣味冒出来,矛尖也染成了淡绿;最后,他们在矛身缠上浸过树脂的硬草茎(草原上特有的草,茎秆比普通草硬,还耐烧),缠了五层,既能防滑,又能挡住暗泪矛的寒气——“紫草凝光矛”做好时,陈沐阳朝着旁边的冰痕戳了戳,矛尖的淡蓝光一碰到冰,冰就“滋滋”融化,连痕迹都没留下。
奇伯和埃布尔的晶光净化束也有了雏形。埃布尔从羊皮卷上看到提示:“凝光晶聚光,紫草引气,可驱暗泪”,立刻让奇伯把剩下的凝光晶碎磨成粉,混进晨露里;奇伯找了几片宽大的紫草叶,把晶粉晨露倒在叶子上,再把叶子卷成束,用细草茎缠紧,束尾留了段长草绳——方便拎着靠近吊坠;最后,他们在束身缠上薄树皮,防止叶子裂开,晶粉晨露从树皮缝隙里透出淡蓝光,像握着一小团星星——“晶光净化束”刚做好,埃布尔就拎着凑到陈沐阳的吊坠旁,淡蓝光一碰到吊坠的暗紫光,暗紫光就缩了些,纹路爬动的速度也慢了。
雅兰已经带着伊娃和孩子退到了枯树丛。她在树间支起陶锅,加了晨露和碾碎的紫草籽(从草穗上搓下来的,颗粒细小,能增加口感),又扔了些烤干的地衣碎,架在枯树枝燃起的小火上煮。紫草籽在锅里慢慢开花,粥色变成淡紫,散发出淡淡的草香。伊娃抱着孩子,用身体挡住树缝里吹进来的风,孩子的小脸还带着苍白,却懂事地没再哭,只是紧紧攥着伊娃的衣角,盯着远处对抗的方向。
“侧面守卫过来了!”格雷的声音带着急意。他和中年男人举着点燃的紫草驱虫束,淡绿烟圈朝着冲来的两骑飘去——守卫的坐骑一碰到烟,就嘶鸣着往后退,暗紫鳞甲上甚至冒起了白气,显然怕这烟;可守卫很快调整过来,用暗泪矛拨开烟圈,继续往前冲,矛尖的冷雾已经快碰到枯树的枝干。
陈沐阳立刻举着紫草凝光矛迎上去。正面的三骑已经到了跟前,最前面的守卫挺矛刺来,暗泪矛的冷雾裹着矛尖,刚碰到凝光矛的淡蓝光,就“滋滋”冒起白气,矛尖也冻不住木矛——陈沐阳趁机侧身,用凝光矛的矛尾砸向守卫的手腕,守卫疼得松手,暗泪矛掉在地上,刚碰到紫草就冻住了一片草叶。
塔卡也冲了上去,凝光矛戳向另一骑的坐骑。坐骑的鳞甲一碰到淡蓝光,就“咔嚓”裂开道细纹,坐骑疼得人立起来,把背上的守卫甩了下去——守卫刚落地,就被格雷的驱虫束烟呛得咳嗽,中年男人趁机用木矛抵住他的喉咙,暂时控制住了。
可麻烦很快来了。侧面的一骑守卫绕过烟圈,矛尖擦过格雷的胳膊——格雷瞬间疼得叫出声,胳膊上立刻结了层薄冰,冻得他直发抖;伊娃的孩子吓得叫了一声,声音引来了另一骑守卫的注意,守卫调转方向,朝着枯树丛冲来,矛尖直指孩子。
“小心!”雅兰立刻挡在孩子身前,手里还握着刚煮好的紫草粥——她想都没想,把热粥朝着守卫泼去。粥里的紫草汁一碰到暗泪矛的冷雾,就冒起白气,粥水溅在守卫的盔甲上,虽然没造成伤害,却让守卫的动作慢了半拍。
就在这时,埃布尔拎着晶光净化束冲了过来,淡蓝光朝着守卫的矛尖照去——矛尖的暗紫光瞬间弱了些,冷雾也散了不少;奇伯趁机用木矛戳向守卫的坐骑,坐骑吃痛后退,陈沐阳也赶了过来,凝光矛抵住守卫的胸口,把他逼得连连后退。
格雷的冻伤很快被处理好——奇伯把剩下的凝光晶冻伤膏涂在他的胳膊上,淡蓝光一裹,薄冰瞬间融化,格雷也松了口气,只是胳膊还隐隐发麻。伊娃的孩子捧着小半碗紫草粥,递到格雷面前:“叔叔,你快吃点,会暖和的。”格雷接过粥,小口喝着,心里一阵发烫,连寒意都淡了些。
“快净化吊坠!它的暗紫光又强了!”埃布尔突然喊。众人看过去,陈沐阳的吊坠已经泛着浓暗紫,暗紫纹路已经爬到了吊坠边缘,陈沐阳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嘴唇发紫,显然快撑不住了。奇伯立刻把晶光净化束凑到吊坠旁,淡蓝光裹着吊坠,暗紫光开始一点点消退,纹路也往回缩了些,可净化束的淡蓝光也越来越弱,显然晶粉不够了。
“得再找凝光晶!羊皮卷说草原下有晶脉!”埃布尔展开羊皮卷,卷面上的紫色地图突然亮起,指向不远处的一处凹陷——那里的紫草长得特别茂盛,显然下面有东西。塔卡刚想过去挖,草原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紫草像波浪般起伏,地面裂开一道道细缝,细缝里泛着暗紫光,连空气都开始变冷。
众人站稳身子,朝着黑色城堡的方向看去——只见城堡顶端突然冒出一道浓暗紫烟,烟里裹着一道巨大的黑影,黑影越来越近,能看到是一只类似巨鹰的生物,翅膀展开有两丈宽,鳞甲是暗紫的,爪子泛着冷光,背上还坐着一个人,穿着暗紫盔甲,手里举着一把比暗泪矛更长的武器,武器顶端的暗紫光芒,比之前的暗泪晶体还亮。
“是暗泪领主!他亲自来了!”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恐惧,他往后退了退,手里的木矛都在抖,“他的坐骑是‘暗紫鳞鹰’,能吐冰雾,一碰到就冻成冰雕!”
陈沐阳的吊坠突然失控,暗紫光瞬间暴涨,把晶光净化束的淡蓝光冲得干干净净,暗紫纹路再次爬到吊坠,甚至开始往他的脖子蔓延。他想握紧凝光矛,却发现右手也开始僵硬,连矛都快抓不住了。
暗紫鳞鹰越来越近,翅膀扇起的冷风把紫草吹得贴在地面,冷雾已经飘到了众人面前,最前面的紫草瞬间冻成了冰草,脆得一碰就碎。伊娃赶紧把孩子抱得更紧,雅兰也挡在他们身前,手里握着剩下的紫草驱虫束,却知道这根本挡不住鳞鹰的冰雾。
塔卡和格雷举着紫草凝光矛,朝着鳞鹰的方向,却不敢贸然冲上去——鳞鹰的爪子已经离他们只有几丈远,冷雾裹着暗紫光,连凝光矛的淡蓝光都开始变弱。埃布尔想再看羊皮卷找对策,却发现卷面上的地图已经变成了暗紫,什么都看不清了。
陈沐阳盯着越来越近的暗泪领主,又看了看自己失控的吊坠,突然觉得吊坠在和领主的武器共鸣,暗紫光顺着空气连接,像一道看不见的线,把他和领主连在了一起——他甚至能感觉到领主的想法,想把他的吊坠彻底变成暗泪的容器,让整个草原都变成暗泪的领地。
就在暗紫鳞鹰的爪子快要抓到陈沐阳时,他突然举起手里的紫草凝光矛,朝着吊坠的方向刺去——他想毁掉吊坠,不让领主得逞,可矛尖刚碰到吊坠的暗紫光,就被一股力量弹了回来,自己也被震得往后退了几步,摔在地上,胳膊上的暗紫纹路瞬间爬满了半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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