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幔缝隙里漏进第一缕天光时,万瑶正支着肘看林云峰的睡颜。
他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片浅灰的阴影,平日里紧抿的唇此刻微微张着,呼吸匀净得像山间的风。
昨夜被她掐出红痕的脊背露在锦被外,肌肉线条在晨光里柔和了许多,倒显出几分难得的温顺。
万瑶指尖划过他肩头的旧疤,那是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据说当年差点伤及心脉。
她忽然想起修仙界的同僚总说,凡人的皮肉最是娇弱,可眼前这具躯体,却像块被反复淬炼的精钢,伤疤摞着伤疤,偏生骨子里还藏着股不服输的韧劲儿。
“醒了就别装睡。” 她屈指在他腰侧弹了下,那里的肌肉果然猛地一缩。
林云峰睁开眼时,眼底还带着点宿醉般的迷蒙,看清她的脸才骤然清醒,耳根 “腾” 地红了。
他想坐起来,却被腰间的酸软拽得倒回枕上 —— 昨夜不知怎的,竟忘了残腿的痛,折腾到后半夜才歇下。
“腰不行了?” 万瑶挑眉,笑得不怀好意,“看来得再给你加副补肾的方子。”
“胡说什么。” 林云峰扯过锦被盖住半张脸,声音闷闷的,“天亮了,你该回宫了。”
窗外的天色已泛出鱼肚白,远处传来几声鸡鸣,衬得屋里格外静。
万瑶俯身,在他露在外面的锁骨上咬了口,带着清晨的凉意:“急什么,黑狼骑的马车还在门口等着呢。”
她起身时,中衣的领口滑到肩头,露出片莹白的肌肤,上面缀着几颗深浅不一的红痕,像雪地里落了串红梅。
林云峰的目光被烫了似的移开,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腰侧 —— 那里也留着她的牙印,此刻还隐隐发麻。
“这是今日的药。” 万瑶从灵府摸出个瓷瓶,丢到他枕边,“早晚各一粒,别跟上次似的偷偷扔了。”
林云峰捏着瓷瓶,指尖触到冰凉的釉面,忽然问:“你…… 真的是仙?”
还是···妖?
天光透过窗棂爬进来,照在万瑶系腰带的手上。
万瑶指尖翻飞,黑缎劲装的抽绳被系成个利落的结,闻言回头看他,左边的梨涡在晨光里闪了闪:“等你腿好了,带你飞一次就知道了。”
这话半真半假,却让林云峰的心跳漏了半拍。
他看着她转身往外走,劲装下的长腿迈过门槛时,晨光恰好落在她发间的凤钗上,东珠折射出的光点晃了晃,像颗要飞走的星子。
“瑶瑶。” 他忽然叫住她,声音有些发紧。
万瑶回头,眼里带着询问。
林云峰攥紧了手里的瓷瓶,指节泛白:“晚上…… 你还来吗?”
问完这话,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看着她眼里的笑意漫开来,像晨雾里的花,又觉得这荒唐的问话,也没那么难出口了。
“看心情。” 万瑶挥挥手,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声音却像羽毛似的飘进来,“记得按时喝药。”
林云峰躺回床上,望着帐顶的缠枝纹,指尖还残留着瓷瓶的凉意。窗外的鸡鸣声渐渐稠密,天光彻底亮了,可他摸着自己的小腹,竟觉得那里藏着个比晨光更暖的秘密。
帐幔被风吹得轻轻晃了晃,像谁没说出口的心事,在空荡荡的屋里打着转。
万瑶看着黑狼骑那一具具健硕的身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 为了有更多花样,也为了自己省事,得先把林云峰的腿治好。
她直接取了纸笔,写了个药方,有几个药材名字对不上的,还让万疆帮忙改了改。
万疆这偷渡来的系统跟她不一样,人家有天赋,一进来就能摸透此界的天地规则,神识一扫,什么草木虫鱼的信息都能搜罗到。
她把药方递给领头的林间:“你们将军之前的药别用了,按着这个方子来,再加上我写的针灸术,不出半个月就能见到成效。”
她顿了顿,揉了揉腰:“对了,找个人送我回去,累得要死。”
对于睡了自家主子还嫌累的主,林间是半个字也不敢多问,只是小心翼翼地指了指窗外:“那娘娘你的神鸟?”
他的意思是,那神鸟速度多快啊,不比马车方便?
万瑶抬手就给了他一个爆栗,没好气道:“那是能随便飞的吗?万一让天道发现了咋办?”
她家火灵伤害没好呐。
“属下这就去办。” 林间捂着头,麻溜地跑了,生怕晚一步又挨揍。
卧室里,林云峰正扯着里衣往身上穿,动作又快又慌,指尖都有些发抖,像是在掩饰什么。锦缎的衣料被他扯得发皱,领口歪歪斜斜地卡在锁骨处,露出底下几点暧昧的红痕。
“我送你。” 他的声音还有点发紧,黑狼骑是林家精英中的精英,夜里能避开皇城守卫的耳目,办事最是稳妥。
万瑶却走过去,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指腹摩挲着他绷紧的下颌线 —— 那里刚冒出点青色的胡茬,扎得她指尖发痒。
她微微用力,迫使他抬头,在他好看的红唇上重重亲了一口,声音带着点慵懒的沙哑:“等我。”
林云峰被她这流氓劲儿逗得面红耳赤,连耳根都泛着玛瑙似的红。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那带着草木香的吻堵得没了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转身离去。玄色的劲装裙摆扫过地面,带起阵风,吹得烛火晃了晃,映得她背影又英又媚。
之后的日子,万瑶几乎每天都来。
头三天,林府的暗卫们还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个个绷紧了神经。有次万瑶踩着月光滑进林云峰的卧房,正撞见两个暗卫扒着窗缝偷看,她反手甩出两枚铜钱,精准地砸在他们膝盖上,吓得两人 “咚” 地跪在窗外,半天不敢抬头。
到第五天,暗卫们已经学会了自动隐身。看见万瑶的身影出现在墙头,就默契地往阴影里缩,连呼吸都放轻了。
有新来的护卫不懂规矩,想上前 “护驾”,被林间一把捂住嘴拖到假山后,压低声音骂:“活腻了?没看见黑狼骑都不敢上前吗?”
黑狼骑的兄弟们更是从一开始的面红耳赤,变成了如今的习以为常。
每天入夜,就有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停在宫墙西北角的老槐树下,车夫戴着斗笠,腰里别着林家特制的狼牙符。
宫里的侍卫都认得这马车,却没人敢查。 谁不知道这是给皇后娘娘办事的 “私用” 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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