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白敬之逃脱后,新的危机又在王家庄悄然降临。
1946 年 2 月 5 日,清晨的王家庄还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土改队的队员们正忙碌地准备着当天的工作。
然而,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这份宁静。一群蒙面人如鬼魅般出现,朝着土改队发起了袭击。
土改队毫无防备,顿时陷入混乱。队长率护卫小队奋起反抗,却不幸被打伤。
蒙面人抢走了土改队随身携带的土地证后,迅速消失在茫茫的晨雾中。
很快在王家庄土改队遇袭的鸡毛信已送到公安局。
陈宇展开信纸时,粗麻纸边缘的毛刺蹭着掌心——“土改队遇袭,土地证被抢,队长重伤”,字迹被血渍晕开,像朵残缺的花。
林悦的户籍册“啪”地摔在桌上,指尖点在“王家庄”的地名处:“这个村刚完成土地丈量,昨天老张才把新土地证送过去。”
她往墙上的《土地改革暂行条例》瞥,仿宋字体的“严禁涂改伪造”被红笔圈着,墨迹还没干透。
赵刚嚼着窝头冲进办公室,军大衣上沾着雪粒子:“我带行动组去!”他的手铐在腰上晃悠,铁链撞出“哗啦”的响,“上个月抓溃兵时,就听说他们在王家庄附近转悠,准是这帮孙子干的!”
(辰时·王家庄村口)土改队的马趴在雪地里,肚子上的弹孔冒着血泡。
队长被老乡抬到草垛旁,棉衣上的血冻成了硬块,他攥着陈宇的手说:“蒙面人……穿伪军的棉鞋……抢了土地证就往西山跑……”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陈宇的靴底碾过雪地里的脚印,突然停在枚军靴钉前——铁制的六角钉,边缘有磨损的斜纹。他的头猛地一疼,左手下意识按住太阳穴——
1944年的北平,张诚的副官正用这种军靴钉刮地图。“
白敬之的法子毒,”副官往茶杯里吐了口茶叶,“让伪军扮成八路,用假土地证调换真证,农民一闹,共军的信誉就完了。”
他用靴钉在“王家庄”三个字上划了道痕,“这村是重点。”
“刘勇!”陈宇的吼声惊飞了树梢的麻雀,“带骑兵连往西山追!注意看有没有穿伪军棉鞋的,脚印带六角钉的!”
他往林悦递了个眼色,指尖在雪地上划了个“查”字——让她去核实伪军溃兵的户籍记录。
林悦蹲在老乡家的灶台前,借着火光翻户籍册。
“李二狗,前伪军第三营的,”她的指尖点在照片上,“去年冬天逃回来的,就住在西山的破庙里。”
灶膛的火星溅在纸页上,烧出个小洞,正好在“特征”栏的“穿六角钉军靴”处。
(午时·西山破庙)刘勇的马队踏碎了庙前的冰面,马蹄铁与冻土碰撞出火星。
破庙的木门虚掩着,门缝里飘出酒精味。
他踹门的瞬间,十几个溃兵举着步枪冲出来,棉衣上的伪军番号被硝烟熏得发黑。
“放下武器!”刘勇的马刀劈断最前面那人的枪托,刀刃在阳光下划出银光。
溃兵头目举着驳壳枪扣扳机,却被马刀削掉了手指,惨叫着滚进雪堆——他的棉鞋在雪地上蹭出痕迹,鞋底的六角钉清晰可见。
交火声震落了庙顶的积雪。一个溃兵想从后墙翻逃,被赵刚的军靴踹在胸口,“咔嚓”一声,肋骨断了的声音在空庙里回荡。赵刚踩着他的脸说:“说!谁让你们抢土地证的?”
溃兵的血混着雪水往石缝里渗,他哆嗦着说:“白……白敬之……给了我们大洋……让我们在春耕前……把所有土地证都换成假的……”他往神龛下指,“模板……在供桌下面……”
(未时·破庙供桌下)赵刚掀开供桌的瞬间,灰尘呛得他直咳嗽。
木板下藏着个铁皮箱,打开时,印假证的模板滑了出来——檀木做的,边缘刻着缠枝纹,正中央是白敬之的私章。
阳光透过庙顶的破洞照下来,印章的纹路在雪地上投下阴影,像条扭曲的蛇。
“这私章……”林悦的指尖抚过纹路,突然想起第一卷里的假币母版,“和1944年的假币印章一模一样!”她往陈宇手里塞了张拓片,“你看这拐角的缺口,分毫不差!”
陈宇的拇指按在缺口处,大小正好吻合。“这老狐狸从四四年就开始布局了,”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先搞乱经济,再破坏土改,想让边区不攻自破。”
他往庙外望,刘勇正押着溃兵往山下走,他们的军靴在雪地上留下串串六角钉印,像串省略号,藏着更多秘密。
“四爷”的烟杆在戏院后台敲出节奏,三下一停。
卖香烟的小贩蹲在墙角数钱,眼角的余光瞥见几个“熟客”又在掐烟——“大前门”的烟盒扔在地上,烟只抽了三分之一。
小李扮成的杂役端着茶水经过,故意撞翻了烟盒。
他弯腰捡烟蒂时,指尖触到烟纸里的硬物——细铁丝弯成的形状,像极了后台的线路图。
前阵子帮伙计修灯泡时,他见过那乱糟糟的电线,有三根线在拐角处拧成了麻花。
“毛手毛脚的!”穿长衫的人踹了小李一脚,指甲缝里的铜绿蹭在他的粗布褂子上。
小李赔着笑退出去,听见“四爷”说:“线路都查好了?三月初一那天,得让戏院里的灯全灭了才好办事。”烟杆又敲了三下,停了停。
烟馆的煤油灯忽明忽暗。小贩往“四爷”的茶碗里续水时,看见他正用烟杆在桌面上画地图,线条和小李捡到的铁丝形状完全相同。“
西山的溃兵要是能闹大点,”“四爷”的声音压得很低,“石门的接头就没人注意了。”
小贩的手一抖,热水溅在“四爷”的手背上。
他瞥见对方手腕上的胎记——月牙形的,和林悦在白府地窖发现的照片上,王秀兰的胎记一模一样。
烟杆突然停住,“四爷”的目光像刀子刮过来:“你瞅啥?”
(戌时·公安局审讯室)溃兵头目的断指缠着布条,血从纱布里渗出来。
“白敬之说,”他的牙齿打颤,“只要能让王家庄的农民信假证,就再给我们一百块大洋,让我们去石门……和‘梅老板’接头……”
陈宇的钢笔在纸上划着,突然停在“梅老板”三个字上。
他往林悦递了个眼神,两人同时想起戏院那件绣梅花的戏服。
赵刚突然拍桌子:“小李在戏院线路图里发现了炸药的标记,就在‘梅老板’的化妆间下面!”
林悦的指尖在假证模板的私章上摩挲,突然发现纹路里嵌着点红色——是印泥,和王秀兰整理档案时用的那款完全相同。
她往窗外望,雪又下了起来,把王家庄的屋顶盖得严严实实,像要掩盖所有罪恶的痕迹。
【互动投票环节】
“梅老板”与“四爷”的关系是?
A. 同伙,同属“寒梅”组织
b. 上下级,“四爷”听命于“梅老板”
c. 对立,分属不同特务系统
【彩蛋】
陈宇在整理溃兵的物品时,发现个烟盒,里面藏着半张戏票——三月初一的,座位号是“梅”字包厢,票根上有个指甲掐的月牙形印记,和“四爷”手腕上的胎记一样。
【追更引导】
下章剧情更惊险!石门的接头暗号(1946年3月1日,阜平-石门公路),陈宇和林悦伪装成商人前往石门,却在半路遭遇“寒梅”的伏击,他们能否破译接头暗号,抓住幕后黑手?速追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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