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回顾:上一章,陈宇等人在石门识破了军统与日特的阴谋,而此时,在张家口,新的线索正等待着他们去挖掘。
吴特莲的照片还在审讯室的灯光下泛着冷光,陈宇已跟着钱建国站在伪警察总局的大门前。
门轴上的铜绿蹭在掌心,推开时扬起的灰尘呛得人直咳嗽——办公桌上,蒙疆警察徽章的锈迹像摊干涸的血,六角星中间的“蒙”字已被腐蚀得模糊。
“接管第一步,清档案。”钱建国的手指在积灰的文件柜上划了道痕,“留用人员必须过三关:查血债、验技能、问立场!”
他往墙上的日伪标语瞥,“大东亚共荣”四个字被枪眼打得千疮百孔,像张哭丧的脸。
陈宇的指尖刚碰到徽章,铁锈的凉意突然钻进骨头——
1943年冬的伪警局,炭盆里的火快灭了。局长正弯腰给日军特高课课长擦靴,马靴上的樱花纹擦得锃亮。
桌上的“清剿名单”用红笔圈着三个名字,墨迹未干,正是地下党刚送来的情报骨干。课长的皮靴踩在名单上,“这些人,月底前必须消失。”
“陈宇!发什么愣?”钱建国的吼声把他拽回现实。
原刑警施尔昌突然从留用人员里站出来,制服的袖口磨出了毛边:“我知道名单上的人在哪!”
他往副局长办公室跑,皮鞋在地板上磕出急促的响,“日军把他们关在宪兵队地牢,钥匙在副局长抽屉里!”
陈宇撬开抽屉时,木渣溅在掌心。钥匙串上挂着个铜牌,刻着“宪兵队特审室”,旁边还有半张被烧毁的花名册,灰烬中“源诚当铺”四个字格外清晰,纸边还粘着点蜡油,像滴凝固的血。
(巳时·宪兵队地牢)地牢的铁锁被钥匙拧开时,“咔哒”声在通道里回荡。
施尔昌举着马灯走在最前面,灯光照亮墙缝里的指甲印——是被关押者抠出来的。
“这边!”他的声音发颤,在第三个牢房前停住,“上周我值夜班,听见里面有动静。”
陈宇踹开门的瞬间,霉味混着血腥味涌出来。
三个情报骨干蜷缩在草堆上,腿上的镣铐锈得粘在皮肉里。
“施尔昌……”最年长的老周突然攥住他的手腕,“去年冬天,就是你带日军抄了我们的联络点!”
施尔昌的脸白了,突然往墙上撞:“我知道错了!”他的额头渗出血,“但我上个月给你们递过信,告诉你们日军要清剿!”
他往陈宇怀里塞了张揉皱的纸,“这是我偷偷记的日军军火库位置,算我赎罪!”
(午时·伪警局大院)街头小贩被赵刚的巡逻队拦下时,手里的糖画还冒着热气。
“老总,”他往施尔昌的方向瞥,“那人以前帮日军抓过人,心狠着呢。
”糖勺在青石板上划出弧线,“但上个月我看见他给抗属指过路,避开日军的岗哨……这人,不好说。”
老张蹲在户籍登记点前,钢笔在施尔昌的档案上划着:“1940年入伪警局,”
他的指尖沾着唾液捻开纸页,“1944年因‘办事不力’被降职,去年冬天差点被日军枪毙,不知为啥又放了。”登记册的边角被虫蛀了,正好在“家庭关系”那栏。
林悦抱着情报册经过,听见留用人员在墙角议论:“施尔昌肯定活不长,”有人往地上啐了口,“他知道的太多,日军和共军都容不下他。
”另一个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听说他有个弟弟,是八路军,去年牺牲了……”
公安局信箱的锁生了锈,陈宇掏出钥匙时,指尖触到个硬纸筒。
举报信的字迹歪歪扭扭:“庆丰大戏院有秘密电台,穿蓝布衫的总跟伪政府官员碰头。
”信纸边缘沾着点胭脂,和苏梅旗袍上的同款。
钱建国把信拍在桌上,军用水壶的水溅在“大戏院”三个字上:“赵刚,带两个人去监控。”
他往施尔昌瞥,“你以前在黑道有路子,能不能混进去?”施尔昌的手在桌下攥紧,铜戒指硌得掌心发疼,却点头说“能”。
施尔昌的破帽檐压到眉毛,在烟馆的角落里和“四爷”碰杯。
“听说你想找活儿干?”“四爷”的烟杆在桌面敲出三响,“大戏院缺个看场子的,今晚来试试?”他的指甲缝里有铜绿,蹭在酒杯沿上像点青苔。
施尔昌往烟馆的后门瞥,赵刚的人正假装买烟。“成,”他往杯里灌了口酒,“但我有个条件,得让我见见‘梅老板’,听说她路子广。”“四爷”的烟杆顿了顿,突然笑了:“你小子,野心不小。”
施尔昌在大戏院后台拖地时,抹布故意蹭过化妆台。
台布下的电台正“滴滴”响着,摩斯电码的节奏很熟悉——和他铜戒指内侧的樱花纹路凹凸对应。
一个穿戏服的女人突然回头,是吴特莲,她的水袖里滑出张纸条,上面画着个炸弹。
“新来的?”吴特莲的胭脂味呛得他皱眉,“会修灯泡不?后台线路总坏。”
施尔昌抬头时,看见灯泡旁的线路板上,焊点组成了个“寒梅”的图案,和吴特莲照片上的胸针相同。
杂货铺的刘掌柜往施尔昌手里塞了个碱水粽,绳结是万字结。
“吴特莲让我给你带话,”他的声音压得像蚊子哼,“端午夜里动手,炸军火库。”
施尔昌剥开粽叶时,发现糯米里藏着张地图,军火库的位置被红笔圈着,旁边写着“寒梅全体待命”。
他往户籍登记点跑时,粽香混着冷汗味飘了一路。
老张正在登记“庆丰大戏院从业人员”,吴特莲的职业栏填着“旦角演员”,籍贯写着“北平”,和苏梅的户籍信息一模一样。
端午节的月光青幽幽地照在大戏院的琉璃瓦上。
《霸王别姬》的锣鼓声里,吴特莲饰演的虞姬正甩出水袖——三长两短,是行动暗号。
后台的特务刚摸到炸药包,赵刚的队伍就踹开了门,军大衣扫落满桌的油彩。
施尔昌扑向发报员时,铜戒指蹭过电台的按键,火星溅在“寒梅”的密码本上。
吴特莲想从天窗逃,被林悦的枪指住胸口,水袖里的引爆器“当啷”掉在地上。
“你们怎么知道……”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手铐锁住,镯子撞在铁链上响得刺耳。
(戌时·档案室)施尔昌清理文件柜时,一枚刻着“忍”字的铜戒指从袖口滑出来。
他慌忙攥在手心,戒指内侧的樱花纹路,和办公桌上那枚生锈徽章的图案完全吻合。
窗外传来市公安局挂牌的鞭炮声,三级体系的木牌在暮色里泛着光,治安科的牌子上,陈宇的名字刚用毛笔写上。
一个老乡往治安科跑,布鞋在石板路上磕出响:“老总!源诚当铺不对劲!”
他攥着刚登记的营业执照,“夜里总亮着灯,敲三下门才给开,不像正经做生意的!”陈宇往施尔昌瞥,发现他的喉结滚了滚,铜戒指在掌心硌出个红印。
【互动投票环节】
施尔昌的真实身份是?
A. 潜伏的军统特务
b. 想赎罪的伪警察
c. 日军安插的暗线
【彩蛋】
陈宇在整理缴获的“寒梅”档案时,发现张老照片:年轻的施尔昌和王秀兰站在源诚当铺前,两人胸前都别着铜戒指,戒指上的“忍”字在阳光下闪着光。
下章揭秘源诚当铺的秘密!
源诚当铺的暗格(1945年8月28日,源诚当铺),陈宇带人搜查当铺时,在柜台暗格里发现日军军火库的分布图,而施尔昌的弟弟,竟曾是这里的伙计!速追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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